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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冰棠站在原地,粉颈转动,目光从地上那些婴孩尸体上扫过。
这些尸体栩栩如生,不知死去了多久,皮肤却依旧光滑细嫩,显然是万流宗有特殊的秘法,保住了这些婴尸死后不腐。
“万流宗……的确该灭。”
澹台冰棠缓缓开口,字字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机,“葬身北辰花之下,太便宜他们了。”
“你若早告诉我,我定会亲手活剥了这些畜生!”
“哦?”
秦天看似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驻足转头时,目光却正好跟澹台冰棠四目相对,“你知道北辰花?”
澹台冰棠顿时一愣。
不知为何。
在跟秦天对视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本能地畏惧。
就好像是朝堂下的臣民,在仰望朝堂上的帝王般。
原本。
她是想找机会询问秦天北辰花之事,可不知不觉间,秦天竟是反客为主。
看他神色间的从容,仿佛本就理当如此。
“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
澹台冰棠沉默了片刻。
她目光跟秦天对视着,仿佛这双看似年轻的眸子里,有一种能够看透一切的沧桑。
半晌她还是坦白开口道,“北辰花,传闻为丹帝秦北辰独门手段,无人知晓这种花的来历,除了那位传说中的帝尊外,从没有人在别处见过。”
“不错,看来你知道得很清楚。”
秦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似乎是料定了她还有问题要问,在等待澹台冰棠主动开口。
又是半晌。
澹台冰棠主动移开了跟秦天对视的目光,幽幽问道,“你……是那位帝尊的传人?”
“传人?”
秦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就这么目光平淡地看着她。
澹台冰棠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其实。
除了她刚才说出来的可能外,澹台冰棠心中,隐隐还有一个猜测,只不过,那个猜测太过大胆。
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你说是,那就算是吧。”
秦天缓缓收回了目光,就连周围的凛冽杀机,也被他缓缓收敛回体内。
澹台冰棠突然有种浑身一轻的感觉。
以她的实力,明明想要杀死秦天,只是眨眼一瞬间的事,可她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一旦双方开战,死的人,大概率会是自己。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这一刻。
澹台冰棠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人,身上没了那种危险的感觉,仿佛又变回了那日,那个孤身一人来到自己面前,说要跟自己谈生意的少年。
“北辰花的种子……你还有吗?”
澹台冰棠沉默了整整半个时辰,在秦天脚步挪移,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才突然开口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这个问题呢。”
秦天似乎早有预料般,停住脚步再次转过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怎么了?”
澹台冰棠微微一怔。
秦天笑道:“北辰花的种子,我无法给你,不过,凭今日你愿陪我杀上万流宗,我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