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楚夕月盯着司砚的脸继续问,“你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司砚恢复了手里的动作,仔细清理着每个角落,清理完又将茶几扶起来,“怎么回事儿?我看您刚才推理得很好,当之无愧的当代福尔摩夕,您继续推理呗。”
楚夕月:“”
虽然她不是侦探,也没这个本事,但凭借她对司砚的了解,还真可以猜出一二。
大院儿的安全系数没的说,进贼肯定是不可能,就算是贼,哪里敢这样大张旗鼓砸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是贼那就是自家人呗。
他爸都敢扇司砚耳光了,今天这是又来发疯了?
楚夕月在沙发上躺得安逸,侧了个身,用一只手支起她高贵的头颅,“我猜是你爸。”
司砚侧头瞥了她一眼,“嗯。”
楚夕月:“他打你了?”
司砚:“没。”
楚夕月:“那——”
司砚转过身打断她,“楚夕月,这事儿赖你。”
楚夕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蹭地坐了起来,语气夸张,“赖我?”
她略微眯了眯眼,盯着司砚,表情不是很良善,似乎在说:男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别怪我喵喵喵!
司砚无辜点头,带着笑意,“我爸今天过来是因为司淇最近跟班里的同学打了两次架,说是我带坏的,你可能不知道,司淇幼儿园的时候我揍过他同学。”
司砚没多说,其实司锦年压根不是为了司淇打架这件事来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跟司淇打架的对象是那个死胖子李海晨,换做是别人,他估计也不会来发疯。
今天过来,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暗地里被领导责难了,会间接影响他的仕途吧。
楚夕月狐疑地盯着他瞧,摇了摇头,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这与她无关啊!
司砚失笑,“司淇那天跟你说悄悄话,是不是跟你提起打架这件事了?你要是不对我藏着秘密,我至少能提前有个准备吧?”
“诶——”楚夕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司淇是跟她说他打架被请家长了,可司淇那天的重点根本不是打架好吗?
楚夕月悠悠地看了司砚几眼,她觉得司砚变了,以前她还可以拿捏他,说话总能呛着他,现在反过头来说不过他了。
今天还被他莫名其妙地泼了脏水。
不愧是学神,倒打一耙的本事又被他学明白了
“行吧,算是能赖到我一点儿边边——”她有些气馁地在沙发上滚了几圈,决定下次一定要掌握主动权,“啊——”
司砚听她前半句话还背对她笑呢,谁知道下一秒就听到了她的惨叫,收起笑意往她那边走了过去,“怎么了?”
楚夕月没说话,只是将手往后腰处一伸,随后拿出了一片沾了血丝的玻璃片
她身上的外套还是司砚的,挺厚,隔着衣服其实顶多就是划破了点皮,也不是很痛,但她想找回本该属于她的场子。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她又发挥了她老戏骨般的演技,脸上痛苦毕现,“被玻璃划伤了,你不是说,沙发上可以保证安全吗?”
司砚看到沾了血的玻璃片,一下子慌了神,他刚才自己踩到玻璃都没这么慌张,惨白着脸,颤抖着唇,“对不起啊,我刚刚真的躺过了,可能、可能有碎片夹在缝里”
“我先给你消毒。”边说边跑去拿医疗箱,“衣服掀开。”
楚夕月见他这么紧张,感觉自己好像玩大了,“司砚,我其实没事儿,都不痛了,就是一开始确实吓到了”
司砚瞥了眼带血的玻璃片,沉默不语,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翻个身,将衣服撩上去。
过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