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踏夜毫无睡意爬上操场前面的大坡仰望着星空,已经忘了日间的事,心想心宿若活着此时在天上一定看着他。
满天的星斗,尤其北斗七星,季节不同勺子柄的朝向也不同。
上次参悟星罗棋布感觉星辰和星系在不断变化,如万物和四季,这种变化可衍生出阵法,可融入智慧,甚至和自己的气息融会贯通。
仰望星空,感觉气息和天体的运行在一个频率,甚至连呼吸都一个节奏,是什么他无法参透。闭上眼睛感觉浩瀚的星空就存在于身体里。
迷迷糊糊时,他被一只脚踢醒。
“怎么躺在这里,是不是在窥视我的营房?”
声音听在耳朵里,看见鲜亮的铠甲紫红的外套,知道是个女学员,当他目光继续往上移动赫然发现这人是紫琼。就像触了电门一般,他跳起来。
“谁窥视你了?”恼怒地和她对视。
“哪你躺在这里干什么?”
“需要向你打报告吗?这里是公众场所,爱躺那躺那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
突然感觉可能有点关系,这里半个营区尽收眼底,尤其对面的女子营房,透过灯火和幕帐能隐约看到晃动的人影。
有人曾向紫琼报告,操场高坡能看清女营房,尤其晚上。紫琼刚从这路过发现上面有人,这才飞掠而上。
发现自己很无聊,就算能看到对面营房里的人影又能说明什么,同时紫琼想这人怎么无聊到在这里看星星。
“是不是想家了?”紫琼指着他问。
“家,这里不就是吗?”
“怎么你一个人……”紫琼感到意外,有人居然没有家没有父母。
看他的岁数父母应该就四十出头,怎么会?突然想起古伯对她说过这个小子来自卧雪城。有很多人知道遥远的卧雪城发生的事情。
紫琼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小子。
“白天多谢你手下留情。”踏夜向她致谢。
“没有手下留情。”紫琼否认。
“那就谢上次的。”踏夜急忙改口。
“虚伪!”紫琼盯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改变话题问道“青云教官在教你们什么?”
“跑圈、举杠铃。”
“不说就打得你说。”紫琼挥起拳头打过去。
这可不是花拳绣腿,既狠又快,踏夜慌不择路往坡下跳,嘴里戏谑道:“疯婆子,肯定找不到婆家。”
“敢胡说!”紫琼边还嘴边追杀,直杀进男营房。
男营房虽然不限制女兵,但一般她们不会来这里,尤其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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