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我觉得有很多‘人’都在听,虽然在我的视野中没见到人,至少那些消逝在南国梦境中的人们会在冥冥中见证,见证当时的‘夏日正午之梦’走向更完整的所在.”
“好吧,只是我觉得你很有可能爬不到最上面去。”
“登山者所做的计划都是包含往返的,而我是单程,难度比他们小。”
范宁用力吞咽了一下无酵饼,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
待在投影里面不出,能在很长一段时间确保琼的安全,但恰恰无法保障范宁自己。
他躲得过滥彩对认知的扭曲,但躲不过“旧日”残骸的污染侵蚀。他别无选择。
同样明白这一关节所在的少女轻轻颔首:“.不过你好像很笃定,在上面一定能拿到你想要的东西,而且一定能出去。”
“嗯啊,我有一种直觉。”
“哪来的直觉呢,说不通。”
“或者说,是一种情绪上的连贯性?”
“情绪连贯性?”她追问道。
范宁尝试着组织起措辞,对于这个问题的感受总能让他一团浆糊似的思绪勉强变得清明:
“通常在音乐创作时,我需要找到一个主题、一个基调、或一条情绪的发展线.这很重要,如果做不到这点,旋律就会为了续写而续写,对位就会为了和谐而和谐,乐章就会为了凑满一部而写上四个。不过现在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里的一切都在试图搅浑你的内脏和脑浆”
“严格意义上说,我为了竭力维持清醒而作的《第四交响曲》仍然带着一种情绪上的割裂感,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违和,我不知道出去之后这样发表是好是坏但是,当我望向灯塔时,我的情绪会出现罕有的连贯,我判断不了那里面的事物是熟悉亲切的,还是陌生骇人的,但我确定我的一大部分困惑可能会得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