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和陈列?......”
“和你走的之后不一样?”
“有人动过这里么?”
希兰在疑惑地问,她看到范宁轻轻在小屋内踱起了步子。
小屋内的空气很闷很旧,没有不适的异味,地面和家具覆着灰尘,仅仅薄而局部的一片,他手中的伞尖在各处留下一道道雨痕。
钢琴的朝向、安乐椅的摆法、吊灯与烛台的数目和位置、衣帽柜的彩色橡木的具体颜色组合......范宁在竭力回忆着一切,然后缓缓地摇头:
“没有,应该是我记错了。”
如果有人跳过门口那把大锁潜入了这里,然后把钢琴从这头掉到那头,椅子从靠墙改为靠窗,再把衣帽柜的橡木换了个色调,再不动声色地潜出,这很无聊的对吧。
况且仔细一回想,有些习惯的确是自己的习惯,只是有了点年头而已,或者是前一世的。
历史是会腐烂的。
希兰在屋子四处晃荡,不断好奇打量,有时还会猫下腰。
说起来这一体验有十足的新奇感,在以前,“卡洛恩的作曲小屋”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无论是在范宁表示“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目的明确且单一”的时候,还是后来自己躺在沙发上听《船歌》和《爱之梦》的时候。
一段经历或见证的缺失感始终在心里面,程度很轻,不会造成严重不安,却明显感觉得到,如果一直悬而未决,还是会造成困扰的。
毕竟是关于晨光、花卉、荆棘、果实和青春年华的《第一交响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