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成熟,优雅,从容,都被病痛稀释。只剩下挂着底下两个黑影的眼,微微病红的颊边,干涸起皮的唇。
他憔悴,虚弱,沉沉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咔擦。”
安静中随意一声响动都很明显。
闻烈顺眼看去,一个人影悄悄挤进来。
那人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
从他手中接过袋子,说了一堆谢谢的话。
“谢谢你,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麻烦你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吧。正好热水到了,我给病人擦擦身子…真是谢谢你啊…”
她一直说,一直说,直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她不说了。
“小伙子,你是要钱么?”
闻烈被这一问弄得微顿,然后摇头。
妇女皱鼻子,一头雾水,尽量委婉道:“那你怎么,怎么一直……”
一直站着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闻烈酝酿片刻,给出理由。“我帮你。”
妇女一愣,顿时后悔错怪人好意了,“哦哦”她忙摆手,小声,“不用不用,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你做不惯……”末了加一句,“你真是个心好人。”
闻烈没同她说太多,果断一句话终结。
“我帮你,这一晚上。”
妇女还要再说。
闻烈一句话彻底堵住,“免费。”
话是说的轻松,可是做的时候不是这样。
闻烈从没给别人擦过身体。
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步骤。索性完全按照自己的来。
第一步就是脱衣服。
他给睡着的人脱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不是轻松工作。
一手穿过人背下,一手去解纽扣。他很小心,避免把人弄醒。也尽量避免指尖触碰到病人身体。
可是却小心越容易出错。
他不知哪一步做的不好。那人眼皮一动,不舒服的哼一声,头一歪倒在他身上。弄得他即刻停住。
太近了。
近到没有衣物遮盖的温热肌肤直接撞上来,微急的喘息声扑进耳腔,热哄哄灌进心里,引起体内一种微妙的隐约悸动。
病人还在发烧。身体很热。也不一定,闻烈知道此刻自己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他半途而废。
半搂住人,动作放轻,将人放回去。
病人头部顺利沾上枕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一秒,一只手捞上来。
闻烈只觉颈间那圈一热,又一紧。
他狠抿一下唇。又强迫自己松开。
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探入他腰间,敏锐的顺着衣角摸进去,沿着他脊梁骨一溜儿爬上去,肩胛骨那一转寻着什么。
他寻什么不重要。
只是闻烈忍不得他这样寻。
那手摸到哪里,哪里都是不干净的。
和那手没关系。
闻烈心知肚明。
是他自己心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抓住那细一圈的腕子,强硬的拽出来。不够,他容不得再多摸他一刻,往那已经燎燎而起的烈火再添大厦将倾的最后一丝干柴。
直接将其按在枕上。
两只都被他忍耐太过稍显蛮狠的按住枕面上不动。
若不是他被冒犯在先。
一个年轻力壮,一个正值病中。
光在此刻看那么一眼。
就要被他一身暗火丛生,焰星四炸,硝烟漫天的样子误会。
他在做什么粗暴无忌大恶不赦的暴行。
一声轻呼落出干裂的唇边。
闻烈一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略显谨慎的松开手。
见到腕上一圈微红,他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过。
这无疑是他失控的铁证如山。他有些懊恼。他很少这样。他很少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下去对彼此没有好处。
闻烈放弃了这一步骤,改为与人擦拭脖颈,手腕等外露部分。然后他捡一张椅子,腿搭在床尾,抱着手,往后靠住椅背。
除了不时的起身,就这一姿势维持了一夜。
期间用棉签与人送水,物理降温换冰袋,两小时一班喂迷糊的人吃药,按着点与人擦拭身体,点滴到了叫护士换药,时刻注意人的状态。
甚至是人的病语,也得起身查看。
许是烧的疼,会一阵一阵的轻哼。乍听起来像小声哭。刚听见时,坐在椅上的闻烈一僵。后来发觉不是,是难受。
这时候,走到床前,弯下腰,与人轻松揉一阵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知哪里学来的。倒是管用。只是揉得不像揉,像摸。不敢用力的,生怕弄坏掉的,轻轻的蹭。
他倒不嫌累。帮人帮得尽职。好心极了。
叫台柱看了。要说大半夜看鬼片。
见鬼。
病房墙上钟表一圈圈转过去。很快迎来二日第一轮红烈。
“咳咳”赵含被自己咳醒。他今天意外的醒得比往常早了许多。
胸腔一阵疼痛。但是比往几日好了很多。
缓过那阵疼意,眼角闯进来一个人。
他脸上一点点漫上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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