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工作区里齐刷刷埋了一片头。其中不乏好几天没洗的,都可以回家炒菜了。
然而赵含刚走出去,还是被发现了。
秘书故意看了一眼墙上电子表,笑眯眯点头。
“嗯…今天也很准时。”
赵含被说的尴尬,也觉得这些天的行事此前未有过的荒唐,笑一笑,“咳咳,走了。”略微匆忙的在秘书笑眼中走出去。
按照习惯走进去,却没在往常吧台看见人。
赵含有些意外。
四处观望一圈,忽在吧台边的走廊上扫到一个正在抽烟的熟人。
他走过去。
“你好赵总。”
那靠着墙的人早在他到之前就发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根手指不紧不慢将手里烟头按灭,站直身,对他笑,“又见面了。”
“你好”赵含笑着点头,指一下人正按着烟头的手指,“不碍事”然后问人,“有见到小闻么?”
“哦”台柱语调微扬,“这个嘛……”
“找小闻啊?”他眼中笑意加深。
实不相瞒就是由于对方要找的那个人,他才会站在这里。
赵含仍是笑,“对的,他今天没在吧台调酒。”
台柱停止按住烟头,但也没放回嘴,而是夹于指间。他捻着含得微湿烟头,没卖关子。
“小闻今天出去点酒了,走前说了,让您等他一会儿。”
“这样”赵含了然,笑眼望着人,“谢谢”转身打算走向吧台,坐那儿等人回来。
“哎…赵总…”
赵含停住脚,回头疑惑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怎么了?”
指腹蹭过要熄不熄的微烫烟头,台柱勾起唇,“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不知道还能和小闻一起工作多久。虽然人冷了点,但毕竟这么帅的可不多”他一脸可惜摇头,“想起来还觉得有点遗憾,这三年没帮上他什么。”
疑惑乍消,赵含重起微笑,他听出来试探,但毕竟这试探出于好意,他还是斟酌一番,给了个折中回复。
“谦虚了。”
“如你所言,小闻冷了点。他只是不擅长感谢。你对他的好,肯定都会放在心上。”
“至于工作的事么,都随他来。这种事把握权在他身上,只要他想要,当然会有。他不要么,也算不得什么事。”
这本来就是他对人的态度。
机会他这里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但是有些事情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给和接的关系。他从一开始,就不想,也不会去逼人。
他要给闻烈的,是最大的包容和自由。是无论什么事,都随他去。
出了事,他来兜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不惊讶是假的,实在对方的真诚放在这时代任何人群任何地方都过于的,嗯,怎么说,稀罕,太稀罕了。
简直像教科书里走出来的明智爱人。
真得像个假人。
台柱不掩饰自己的讶,“赵总,小闻遇上你真是他福气。”
赵含被这夸张弄得好笑,“我真希望是这样。”
笑的和谐的气氛,台柱念一转,眼前浮现那人一脸严肃的冷样,忍不住憋着笑,“赵总,我觉得,你在这儿等挺无聊,不如换个等法。”
“什么等法?”
台柱都可以想到那人看见人时是如何一副冷山欲倾的风雨欲来。
他偏向虎山行。
“不如您直接去他点酒的地方去等?”
接近市郊的一片仓库区。门前挂着478号银牌的蓝顶仓库门口停放好几辆大卡车以及一两辆小轿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车里一排排按照顺序码好了许多装有泡沫的木箱。
十几个人按照五分钟一班的次序扛着箱子从仓库走出,在车前停住,把箱子送到站在车上人手里。
这一回合最末尾走出一个颇为高大的男生。
茶黑卷随意一根皮套扎脑后,汗水顺着鬓角滑入发丛,几滴顺耳落下,坠上清晰锁骨。
太热了,上身只一条背心,又被汗水淹湿,这样一来,除手臂胸颈,腰腹肩背的鼓张肌肉也一同暴露无遗。
这时候,才能看出那样清冷脸下,是怎样一个爆发力极为强悍的躯体。
虽十几个大男人,但大卡车容量也不容小觑,足足两个小时,才算完事。
一个男人走过来丢给坐木箱上的闻烈一张白毛巾和一只药膏。
“擦擦。”
闻烈沉默捡起毛巾擦拭浑身的汗。
药膏则孤零零躺在箱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站在他边上,已经擦过汗,在擦药膏,笑着对他道:“这药好用,你擦了试试。”
他将毛巾翻个面,一手掀起背心,一手往里钻,摇头。
男人对他提出批评,“你这小孩,怎么从来这死德行?这人受伤不就得擦药么?”
闻烈这就烂德行。受伤了管都不管。
擦完胸腹,换肩背。
对男人的批评爱搭不理。
男人哼一声。故意喷他。
“这都多久了,还这么不讲话?我听我家侄儿说,在你们这拨年轻人里面,你这样不吭声的是招人嫌的,根本没人要。”
男人忘了侄儿还给他列举了另一个极端例子。
脸撞八辈子好运的除外。
闻烈还是不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无奈摇头,习惯他这脾气。
“谁才受的了你哦。”转而道出过来的目的。“擦完了快出去看看,那边来个人说是在等你,站好半天了。”
话刚落,人一秒复聪,将毛巾放在箱上,站起来。
“谁?”
男人捏着药膏的手停住,惊讶的看人,“怎么不做你的小哑巴了?”
闻烈轻轻皱眉,往车外看了一眼,“他什么时候来的?”话完,又转头看一眼。
男人惊讶更甚。
他怎么觉得人那样,似乎…有些急?
被自己想法讶到的男人愣愣回答,“咱们刚开始搬没多久,就到了。”
人没再问,丢下一句话。“我走了,麻烦你收一下。”这时候倒讲上礼貌了。
没等男人回应,早几步走到大开的车门处,手撑住车边框,长腿一跃翻身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乍一眼,就没见影了。
好一会儿,男人才从滞愣状态恢复。
他捡起那管膏药。第一次见人这样。
真见鬼了?
什么人让他这样急?
“呼呼…”
喘得属实有些急。
找了好几个车的人问,终于在离仓库门口不远的一处花坛找到人。
附近只有几米外一盏光线微弱的绿杆路灯。
男人清一浅棕西装,或许是热了,白衬衫纽扣解开几个,可见线条流畅的颈还有几分大敞膛口。外套则脱下来放在腿上。
不知道谁给的纸壳子,压平了放在坛面,好坐的舒服干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微弱光线照不太明。他安然坐在朦胧黯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