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经理出来时,正遇上大家都在埋头。
心下大为满意。
走过去拍几下手。
“大家停一下。”
忙得头昏眼花的众人看过去。
只见那张熟悉的严肃面容。
顿时叫惨。
这又有什么事啊?
一份份复印过的文件送到众人手中。
经理素来严苛语调平铺直叙。
“李经理代我转达的小计划,大家完成的很好,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在此后的工作中更加发光,展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众人顿时由愁转笑。眼中光彩都亮起不少。大家既然进来了,必然都是想立一番事业的。
经理还没说完。
“我也听李经理说了,所以对这次的小组负责人特意提出表扬。”
已经有几个男职员将目光投向静静坐着的闻烈脸上。
只见其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毫无反应。
“大家鼓掌。”经理喊道。
众人纷纷拍起手。
一阵响亮拍手声中。经理念出的却是另一个女职员的名字。
几个男职员手僵住半空。
“大家这几天准备一下,我会为大家申请外出学习的机会。时间暂定一周。请大家一定珍惜这次机会。”
经理还在介绍学习地状况。几人已经听不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三天大家都很辛苦。但是比起那个人所付出的,其实都自认比不上。
往往一坐就是一天。除去一些茶水间卫生间时间,都在工位上。下班了他们走时,还在工位上,根本不知几时才离公司。第二早一来,人早坐工位上多时。
人为了这个文件付出的努力,他们旁边站的看得清清楚楚。
不免惊愕的又看过去。
那张脸并无起伏,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也没有出声为自己反驳一句。
心下不由为人打抱。
究竟是怎么惹得那人?
平白受这委屈?
闻烈倒是自然极了。甚至在那个名字念出后跟着鼓掌的手纹丝不改。好像习以为常。经理离开后,照旧做自己工作。不时捡起那几摞中一本翻开来。
下班了,与众人说声招呼,踩点自顾离开公司回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家里早已经收拾好。
这是个简单事。毕竟东西实在少的可怜。
一个人一下午就足够将一个被摔砸得一团烂的破屋变成一个至少看得下去的旧屋。
回家自然是换一身衣服,将白日里正正经经的西装领带都脱下,换了舒适宽松的浅灰运动裤,上身一件卡其棉外套,最后一双白帆布。是他高中留下来的遗物。
很是学生崽的青春样。
其实他也才20岁。
如果母亲没有出事。
他就是这样。
不用穿那些马甲,衬衫,西装,也不用遭受那些谩骂,欺压,换名。
将换下衣物整理好挂上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起什么来似的,探手去拉住衣角往一边拉开,露出架子后面的墙面。
墙上贴着一张日历。
正中间一个红圈永远圈住那个数字。
那个日子便永远留在这斑驳墙面。
日历边角似有缺口。其实是从埋在一堆碎木断瓷的损坏日历上撕下来。
也就是撕下来的同一天,闻烈从此打消往家里放日历的念头。
这个日子也是永远挂在她家墙上的。
“小烈,来了。”女看守对他笑。
闻烈点头。没说话。
女看守便闭上嘴,默默送他走过一走再走的长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分钟不到,窗内坐上熟悉面容。
一边看守人员困极无聊打个哈欠。
又是熟悉的相视无言半小时。
手捂住嘴,困泪眯出眼,不免抬手去擦拭,碰上眼角,不动了。
惊讶的怀疑是否自己出了幻觉。
视线巡过那微笑,往下去,落上窗台。
神情和声音一贯平然。
“最近,换了工作。”
话里不明不白。无主语,也无宾语。谁和谁说都不清楚。
女人一向平静的眸中微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人天差地别毫不相似的圆润小厚唇微张,几秒过去,微微弯起。
“好棒。”
这夸赞和那个人的惯常夸哄重叠。
这两人其实是有一些角度的相似重合。当然,是要先锢于面对心中所藏人情况下,才叫得出重合。
使得看守人员惊讶的场景难得一见,也为时不长。
接下来时间,再未有让他僵住时刻,又是熟识的安静沉默,相视不言。
但是这已经足够人打破寻常。
女看守员一改来时缄默,眼中含笑,“小烈,和妈妈说话了啊。”
闻烈投过去一眼,脚下不停。
那眼中冷然无绪,话里亦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规定看视时不能讲话么?”
“当然没有这个规矩。”女看守急着否认。眼下一热,又忍回去。
仍是笑出来。她按照就是由于规矩而无其他,重复自己回答。
“没有这个规矩。你想和妈妈说什么,都可以。”
闻烈没有再吭声。话已经说的够清楚,无需赘述。只点一下头,刚好已走到门边。
“我走了。”
女看守忙拦住他。
“小烈,我这边已经下班了,不如等我收拾一下,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按照以往,她不会提出来。
按照以往,闻烈也不会拒绝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抱歉。”
只是今天好不巧。
“下次吧。”闻烈望着人说道。
女看守有些弄不清楚他为什么拒绝。谨慎往他脸上看了几眼。
然后脸上一瞬间闪过什么似的悟透,随后紧接而来的震惊,但这一切都被她掩饰的很好。
她长辈宽和的笑起来,心中即是对自家小辈的兴奋,又实在难掩一阵阴魂不散的担忧。
“我们小烈,长大了呀。”
话中无尽欣慰与感慨。
闻烈面不改色,拉开门,让人先进。
赵含朝他眨眨眼,装作调皮语气,“谢谢小闻先生”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进去后,闻烈将女职员出于补偿交给他的VIP卡递给工作人员。
然后就在工作人员指引下上了二楼。
火锅取的就是一个热闹。
二楼仍是一张张大桌,间隔有竹帘。有些矛盾意趣在里面。
闻烈将一路提着的办公包放上桌。再给人拉开椅,等人坐下,找杯子,捡筷子,擦碟子。一应俱全后,走到人对面坐下,开始弄自己的。
赵含看他不紧不慢的动作很是舒服,看的眼弯,又夸他。
“小烈挣钱请我吃的第一顿火锅。我真是太幸福了。”
闻烈往他看一眼,“你吃菌汤。”
赵含的笑一顿,故意道:“可我想吃辣的怎么办?”
其实最吃不了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切刺激性食物都与他无缘。
不仅如此,什么葱姜蒜调料海带虾都被他三振出局。
闻烈停下擦碗动作。
当真信了,似乎有些苦恼。
犹豫片刻。
还是坚持自己。
“不给。”
赵含简直被可爱到要笑出来,花好大力气才忍住。
“怎么办?”
他装作烦恼,在人视线下扳起手指,一一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烈又年轻,又高,又帅,腿又长。”
一握拳。
“可是,怎么这么凶?”
闻烈要被他磨得无声。
只静静望住他。
好一会儿,移开眼,落上继续擦拭的碗面。轻飘飘不甚在意的样子。
“等会儿闹肚子。”
还是不准。
随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