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有那个老船夫吗?话说迄今为止陈宣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对方当初说姓王分明是哄鬼。
都说了行刑之人多达两百余人,一次性肯定是砍不完的,而最先上来的肯定是犯案最大的。
“肃静,不得扰乱刑场”人群骚动下有人大声维持秩序,还敲锣示警,但场面依旧难以维持,但也没有引发混乱。
很快专门分出的通道尽头就有人犯被押解而来,身穿囚服带着枷锁,一个个原本养尊处优耀武扬威之人,而今却蓬头垢面脸上苍白浑身颤抖,走路都走不动,几乎都是被拖着走的。
“是他,顾主簿,上次我还在迎春楼看到过他,一次点了三个小娘子,一把年纪了还那样,简直该死,呸”
“牛捕头,你还我儿命来,前年你在我家饭馆吃饭,不给钱还打人,我儿子就多问了一句,你就把他打死了啊,事后你连一句赔罪都没有,还骂活该,你该死,你该死啊……”
当人犯出现,所有人为之沸腾,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群情激奋下,烂菜叶子臭鸡蛋铺天盖地的砸了过去,甚至还有人泼粪丢小石头,也不知道啥时候准备的。
那帮人犯本就在牢里被折磨得惨了,这被铺天盖地的砸那叫一个狼狈,躲都躲不掉。
这也算是平民百姓心有不平唯一公报私仇的机会了,就是可怜了那些押解人员跟着遭罪,但没办法,民众的情绪需要发泄,只能忍着,但他们肯定是有补贴的,这样的无妄之灾不会白受。
民众的情绪根本压制不住,倒也在一定范围不至于影响正常流程。
好不容易一群罪犯被押到刑台,一个个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带着枷锁,身背罪牌,直接就被踹得跪在了木桩之后,有的直接被踹断腿,边上刽子手已经手持鬼头刀严阵以待,这种时候罪犯失禁在所难免,没有几个人能维持平静的。
陈宣他们视野好,他仔细甄别,压根没有看到老船夫的身影,不免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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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曹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给钱,放了我,放了我的家人,他们无辜啊”
“曹大人你忘了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监斩席上曹县令冷笑道:“闭嘴,事到临头还敢叫冤枉,那些被你们祸害的人谁帮他们伸冤?家人无辜,你们恶事做绝的时候,他们享受你们做恶事得来的财富地位之时,可曾想过无辜?”
懒得看这帮恶心的玩意,曹县令也不去管他们,再度看向周围,在他的目光下,发泄一番的人们稍微安静下来。
随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纸张朗声道:“今有人犯顾金堂,原蓝丰县主簿,多年来勾结黑恶势力,给予保驾护航,串通一气,收取染血银钱多达五万两之多,另指使家人开办赌场,以卑劣手段放利,使无数人家破人亡,更以手中之权强买强卖平民土地多达三千多亩,奸杀女子十余人,多年来庇护境内人犯团伙,多年来使上千良家幼童少女遭到虐待拐卖……数十罪行并罚,经刑部加急审批,斩立决”
他一连说了数十条罪行,很多都只是一言带过,但稍微想想就能想到其中很多罪行多么血腥残忍恶毒,尤其是滥用职权强买强卖农民作为命根子的田地,以及奸杀女子和庇护人犯团伙多年来受害者上千,诸般罪行简直天理难容。
接着他又语速极快开始念其他人的罪行,这帮坐地虎多年来盘根错节,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罪行都差不多,或许极个别不一样,但都多达数十条,那是砍一千次都不为过的。
待近二十人的罪名逐一念完,曹县令亦是口干舌燥,但这是必要的流程,需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得到见证,让人们知道他们是真的罪有应得。
一口气念完后,他看了看天色,抽出一块令牌挥手一甩沉声道:“时辰已到,斩!”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帮人犯当场被按在了桩子上,抽出丢掉他们背后的罪牌,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鬼头刀上,明晃晃的骄阳下,在人犯生命最后一刻或是怒骂或是癫狂或是哭泣中毫不犹豫的挥刀。
众目睽睽下并无意外发生。
噗嗤噗嗤噗嗤,鬼头刀下众生平等,一颗颗大好头颅滚落,鲜血喷溅染红了刑台。
周围无数人见证这一切,有人害怕不敢看,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在哭泣告慰被他们残害过的家人,甚至有人想要冲上刑台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兵丁压抑艰难维持秩序。
一时之间众生百态在此时此刻逐一上演。
当刽子手挥刀之时,原本嚷嚷着要看砍头的高景明脸色煞白,浑身打颤不敢看,直接闭上了眼睛。
可他闭眼之时,玉山先生突然开口道:“睁开眼看着!”
声音仿佛能震慑心灵一样,高景明下意识睁眼看去,那恐怖的一幕便落在了眼中再也挥之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