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才子给陛下进献的是一副江山图,大气磅礴又意境十足,宁大才子的是一首诗,名叫思源,借给陛下祝寿,实则是在提醒我辈不管何时何地,都别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思之令人动容,几欲潸然泪下”
“高景明是谁?谁知道,松鹤延年万寿图,嘶,让我再琢磨琢磨……”
来到人群外,看着前面拥挤的场景,陈宣两人相视一笑,短时间是进不去了。
“少爷,前面有人在说你呢”,陈宣朝前示意道。
笑了笑,高景明说:“作品都被摆出来了,被人讨论也正常”
“也是,不过从今往后,少爷怕是不得清静了”
“阿宣我怎么感觉离有点幸灾乐祸?大不了我以学业为重闭门谢客就是”
“那可由不得你……”
就在此时,一声开怀大笑传来,惹得众人侧目,就见圣墟公子宁桂亮从展厅走出,一脸畅快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边上有人见此诧异道:“宁公子,你的作品入选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用得着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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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不懂,有人要一起去喝酒的吗?我请客”,宁桂亮笑而不语。
“同去同去,谁不知道和宁兄在一起根本就不用钱……”
见他被人群簇拥而去,高景明纳闷道:“他似乎不是因为自己的作品入选而高兴?”
“那就不清楚了,不熟,也没法问,不过少爷过后倒是可以结交一番”,陈宣若有所思道。
此时在展厅内,魏子颜,吴俊耀,姜怀川,他们三人也在观摩打量十件代表书院的作品,偶尔应付一下上前客套之人。
他们表面上维持云淡风轻,可看到那副高景明的松鹤延年万寿图,却觉得格外的刺眼。
而宁桂亮开怀离去,正是因为看出了他们心头仿佛长了一根刺的难受情绪。
“魏兄,吴兄,你们以为如何?”姜怀川打量高景明的画作问,他自己的作品并没有能入选,但却波澜不惊。
吴俊耀也一样,他的作品也被打回去了,此时看着高景明的画作暗自咬牙,但脸上还是要维持风度,尽管心头很不爽,但也没有昧着良心,而是由衷道:“单看画作本身的布局,只能说是尚可,难能可贵的是这以万寿为画的奇思妙想,直接将画作本身的高度提升到了一个令人佩服的地步,不服不行”
“吴兄所言极是,整体而言,这幅画平平无奇,可若以万寿作画的角度去看,实属难得,可想而知,以后以书画祝寿,不知多少人会纷纷效仿”,魏子颜也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他是有水平的,并未持才傲物,也没有因为个人情绪而故意贬低。
点点头,姜怀川也是带着单纯欣赏这幅画的心态说道:“是啊,以万寿为画,这才是点睛之笔,谁能率先想到都能脱颖而出,可所有人都没想到,被他想到了,脱颖而出入选,实乃应得”
这三人都不是那种容易被情绪左右了思维之辈,都从客观角度看待这幅画,不关乎其他。
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张傲就不解了,这几位大少怎么还帮高景明说起话来了?不应该贬低吗?
或许是嫉妒心作祟,亦或者是单纯的想表现一下,张傲的胸怀比起他们来就要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忍不住开口道:“几位少爷未免太抬举他了,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哗众取宠,当不得如此评价”
吴俊耀撇了他一眼,失笑道:“你懂什么,是啊,都知道是投机取巧,可为什么他想到了我们没想道?要不然摆在这里的就是我们的作品了”
“这……”,张傲额头冒汗,有些哑口无言,但灵光一闪,看着那副图语气带着恶意道:“几位少爷,你们看,这幅图叫松鹤延年万寿图,以寿字为画,称万寿图,可数来数去,怎么可能有一万个寿字,撑死一千个,这分明就是欺君啊”
此言一出,周围都安静了一下,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恍然,有人看张傲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听到这句话,魏子颜脸色一黑,转身就走,沉声道:“你瞎不等于别人也瞎,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注意窗外的光线,你就明白为什么它叫万寿图了!”
接着吴俊耀姜怀川都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跟着离去。
张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得到魏子颜的提醒后,再看那副图,当即脸色一白。
就见透过窗外的光线对照,那副图的明暗相交,明面上的浓墨之处组成了一个寿字,而淡墨之处则隐隐呈现出一个万字。
整张图以松鹤为主,以不同的寿字写法为笔墨,巧妙隐藏万寿两个字在其中,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松鹤延年万寿图!
最让人佩服的人,万寿两个字是隐藏起来的,这叫含蓄,不是直接拍马屁。
若非如此,仅凭投机取巧,怎能有资格代表书院献给皇帝。
张傲以拙劣的恶意去攻奸这幅图,属实是自找不堪,这会儿周围人们的视线看他就跟看傻逼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