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响起了左开仇冷漠的声音说:“禁武司从不受人威胁,我劝你放弃挣扎,也少受些苦头!”话虽如此,但双方似乎处于对质状态并未动手,显然左开仇也有所顾虑,很多时候并非实力就能决定一切的。
接着另一个声音大声道:“禁武司从不受人威胁人尽皆知,我们也不是威胁,只想苟活罢了,放我们离去,否则别怪我们拉至少半个镇子的人陪葬,你们若是继续苦苦相逼,说不定以后这个驼铃镇要从地图上抹去!”
这番话似乎是有意说给所有人听的,目的是在给禁武司的人制造压力。
禁武司的人似乎并不想他的举动弄得人尽皆知,小声怒斥,但陈宣还是听到了,就听禁武司的人咬牙切齿道:“毒公子,你竟敢在水源下毒,你死定了”
“哈哈哈,都是被你们逼的,若不放我们走,休想我拿出解药,你们是想看这里的居民被毒死,还是无水可用渴死,做决断吧,没时间和你们浪费”,那个声音冷笑道。
然后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开口道:“即使你们禁武司为了抓捕我们三个,不顾镇上居民死活,那么他呢,本地镇长,七品官员,进士出身呢,虽然是被贬到这里,你们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他若死了你们也绝对不好过,就在我手中,刀子不长眼,劝你们别轻举妄动”
“姓左的,下决定吧,到底是不顾一切的抓我们,还是让这位七品镇长和全镇人给我们陪葬”那个尖锐而苍老的女声威胁道。
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居然被贬来这里当镇长,肯定是得罪了人,还真够讽刺的。
随着他们简单的对话结束,局面似乎就这么僵持住了,镇外的人们虽然没有身临其境,却也能感受到那里压抑的气氛。
看样子三个犯人都出现了,其余禁武司成员,除了少量看守已经抓捕的罪犯之外全都朝着那边涌去。
片刻后,似乎迫于压力,左开仇不得不做出妥协,寒声道:“让开,放他们走!”,说着他顿了一下阴恻恻道:“我劝你们最好识相点,离开之后把周大人放了,解药交出来,否则天涯海角我都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与你们有关的九族和朋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本官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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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左大人你也别说气话,我们自知罪大恶极,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别追来想来不用我嘱咐了吧?走!”无心婆婆的声音冷哼道。
看着那个方向,陈宣心说禁武司的人终究还是投鼠忌器了,他们虽是暴力机构,却也不得不对危机整个镇子的局面做出妥协。
如果这个镇子因为他们行事而陪葬,以往再大的功绩都保不住他们,甚至还有可能被下狱问斩,毕竟是他们办事不力。
禁武司的人可以为了抓捕罪犯而对整个镇子下迷药,狗急跳墙后,罪犯也可以下毒,以整个镇子的生死存亡来反向威胁。
很快便有三个人从镇子速冲出,方向居然是陈宣他们这边。
倒也正常,他们若是往西就是茫茫大漠了,往北是寒山剑宗影响范围,容不下他们,往南是柳泉镇方向,那边并不比这里安全,所以只能朝东边草原方向逃命。
三个人,两男一女,很好辨认他们的身份,看外表就能看出。
血线刀四十来岁,整个人散发阴冷气息,手持一柄细长薄刀,那刀也不知是如何打造,刀身布满了血线一样的纹理,杀气腾腾让人望而生寒。
毒公子看上去二十多岁,身穿白衣手持折扇,颇为英俊的他很难让人将罪大恶极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像是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却能干出在水源下毒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至于无心婆婆,一张橘皮老脸,七老八十的样子还驼背,倒是没拿什么兵器,但一双手的指甲却很尖锐,像僵尸的爪子一样,仿佛随时都能对人‘掏心掏肺’,倒也符合她那无心外号两字。
不过陈宣却一眼看出,那根本就不是无心婆婆真实面容,而且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毕竟陈宣自己就是易容方便的行家,一个人的外在好改变,但内里的精气神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他们三人快速离开镇子,无视周围躺了一地的昏迷之人,只想远离这个要命的地方,其中血线刀手中还抓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想来就是本地镇长了。
到底是读书人,而且还是进士出身,哪怕小命捏在他人手中,那位周镇长依旧面不改色,养气功夫着实过人。
随着他们出现,陈宣留意到那个诵经和尚停了下来,手已经放在了锡杖之上。
禁武司抓捕的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一般的小偷小摸压根没资格让他们过问,既然遇到了,力所能及陈宣也不介意惩恶扬善。
然而还不待他出手,在那三人来到荒野远离人群后,镇子内冲出一道黑影飞速接近三人,正是左开仇,声音冷漠道:“本官说过,禁武司从不受威胁,今日你们便全部留下吧”
他分明就没打算放过几人,否则禁武司的脸往哪儿放?
之所以妥协,不过是想在人少的地方动手罢了,以免殃及无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