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第11章
心里徘徊着各种想法,尤耶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细心帮裴皎擦完了脸上的薄汗,轻声征询道:“您先吃两片退烧药,我帮您处理一下外伤,好么?”
裴皎半眯着眼,因为乏力而轻软的声音带着些促狭:“你又要给我处理外伤啊?”
“又”这个字用的就很精髓,明明是第一次……尤耶尔低声辩解:“我现在很清醒,先生,不会……您的。”
虽然裴皎身上的伤是他干的,说是要帮裴皎清洗也失了控,但他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样的啊!
尤耶尔有些郁闷,在裴皎的心里,他似乎成了那种会找借口占人便宜的混蛋,但他明明没有……
“好啦,我知道的。”见小狗被自己揶揄的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裴皎咬着笑轻声哄道,“我头有些晕,很想睡觉了,你觉得我需要上药的话,要不快点?”
“不是我觉得您需要上药,是您确实需要。”尤耶尔先是认真回应了一句,继而闷声道,“您别逗我玩儿了,我给您上药。”
“好的呢。”小狗都发现自己是在逗他了,裴皎见好就收,老实地应了一声。
尤耶尔拿上小药箱,一声不吭爬上床掀开半边被子,看着像是在生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皎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把别扭闹脾气的军雌哄回来:“我是看你很紧张才逗逗你,别生我的气啦。你看,我不是乖乖地答应用药了?现在是要怎样,让我把屁股撅起来吗?”
“嘭!”
裴皎猝不及防地被摁进了枕头里,尤耶尔低沉冰冷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先生,真别再逗我了,我也是会有反应的。您再这样……”我会操死您。
听懂了尤耶尔的未竟之语,现在这个生气版的小狗似乎不太经逗,裴皎识趣地闭上嘴,而尤耶尔顿了顿,试探地用嘴唇碰了碰裴皎的耳尖,轻声问:“还是说,您确实是在勾引我?”
军雌高大健壮,压在裴皎身上贴着耳朵跟他说话压迫感十足,似乎真的会一言不合再把他摁在床上猛操。
逗过头了。因为生病而自控力略有下降,逗小狗逗得开心的裴皎终于想起尤耶尔不是真正人畜无害的小狗了。
头再晕也不应该……太放松了。裴皎想着,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我玩笑开过了。”
尤耶尔发现自己的心情更烦闷了。
他其实不想听抱歉,他想听……想听裴皎承认是故意勾引他,哪怕是开玩笑也好。
过界的不是裴皎,其实是他自己。借着裴皎的玩笑话,问一些不该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裴皎身上爬起来,尤耶尔将手指搭在对方的裤腰,轻勾了下象征性地征询:“我脱了?”
“……好。”
勾裤子的时候,尤耶尔的指尖没什么意味地划过腰间皮肤,再正常不过的轻微碰触,裴皎本不会在意,但刚刚对方才说过那种话……
裤子褪了下来,尤耶尔微凉的手抚上臀瓣,冰得温热的肌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用手指拉开臀缝,露出里面娇涩的后穴,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清肿胀到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的穴口,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吃下过他尺寸惊人的虫屌。
“肿的很厉害,还有一点血丝和发炎的脓水……先生,这就是您的不用上药、睡一觉就行吗?”
生气的尤耶尔似乎格外咄咄逼人,发烧头晕的裴皎有些招架不住,苦笑着道:“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凶我嘛。”
“……您是习惯跟任何一个人撒娇吗?”尤耶尔的声音有些冷。
“怎么会……”
“怎么不会?您一直……一直像这样哄我,您不知道这样就是在撒娇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尤耶尔做梦也想不到外表温和有礼,成熟沉静又带着上位者威仪的裴皎是这样的性格,擅长游刃有余地掌控人,情势有一点不好还会不动声色地放软音调哄,当温柔英俊的长官放下身段示弱,谁会舍得跟这样的裴皎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昨夜就是这样,裴皎总是用“别弄疼我”、“抱我过去”之类柔软的命令支使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听从。
他都多少年没听过任何命令了?
尤耶尔越想越不爽,不由又逼问一句:“您跟您的下属说话时,也会跟他们撒娇吗?”
“欸?”病中的脑子比平时转的要慢,裴皎下意识地回复,“可是……不是你吗?”
“嗯?”
“是你呀。”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尤耶尔恍然,心中浮起一丝雀跃,他压抑住这种强烈的喜悦,耐着性子小心地试探,想要从生病掉智商的裴皎口中多套一些话来。
“先生,您是说,因为是我才会说这些话吗?”
“嗯。”
“先生……”尤耶尔的心像是膨胀成了松软甘甜的棉花糖,好高兴……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就连当年在军部步步高升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心情,又软又飘,像踩在云朵里,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耶尔激动极了,早就觉得裴皎肯定对他有好感的,不然怎么会愿意被他抱着翻来覆去地操?
是因为什么呢?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吗?见色起意也好啊,他第一次这么感激自己的长相,更是第一次为自己能用外表吸引男人而愉悦,这是他以前最不耻的行为。
可那个人是裴皎的话……他只希望自己能更好看一些。
尤耶尔俯身在裴皎的额头吻了一下,压抑不住声音中的轻快喜悦:“我知道了,先生您不是困了吗?我去倒杯热水来,您喝了药就睡吧,其他事您不用管了。”
“……啊?”莫名其妙被亲了一下,亲的是额头,裴皎感觉自己似乎被小狗安抚了,但他没弄明白,为什么尤耶尔突然从生气变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