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立刻拿出来手机给曼蒂打电话,但是电话那头的状态,是关机。
“我来打。”我赶紧掏出手机慌乱地输入曼蒂的电话号码,但是打过去的状态也一样,只有那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和白川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五味杂陈。
“会不会,是贺临昭发现了曼蒂是你的替身,然后让人把她绑架了?”白川拧着眉心猜测。
这是最让我俩担心的情况,毕竟曼蒂是为了帮我才以身涉险的。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环望着病房里的情况思索一周之后,才缓缓开口:“这是医院,不是荒郊野外,贺临昭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而且今天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发现元原来贺临昭安排的那些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盯梢的眼线也都离开了医院。
我本想说贺临昭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徒,但后来想想,他好像是,还是一个心思缜密善于伪装的恶徒。
难道,贺临昭在民政局门口给我留下的生日宴的邀约,其实是暗示和威胁?
我又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而且曼蒂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床铺也都整整齐齐的,肯定是自己走的。”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曼蒂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离开。
她该不会,真的是贺临昭的人吧?
那本相册,会不会现在已经回到了贺临昭的手里?
越是往后面想,我的心里就越凉。
可是曼蒂信誓旦旦和我说她会帮我的话还历历在目,和我一起痛骂贺临昭这个狗男人的场景也还在脑海,她在楼梯间不管不顾的和我换衣服时的神态,也自然的很。
我觉得,曼蒂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不像是伪装的。
如果如果那本相册泄露,我之后的计划,会不会功亏一篑?
“白律师?”站在门口的小护士敲了敲我们的病房门。
这个医院显然和白川关系匪浅,很多人都认识他。
白川赶紧问:“护士妹妹,你见病房里的这个姑娘了吗?”
“见了,她早上就收拾包急匆匆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接了个电话,看着像是有什么急事。”
护士澄亮的眼睛望着白川:“您说过别过分关注这个病房的病人,所以我们护士站没有人敢问她到底去哪里。”
“我是正好要去一楼,和那个姑娘做了同一个电梯,她出了电梯以后就跑到停车场坐上了一个白车,司机是个男人,和她很熟。”
果然,这个护士就是看见我和白川在病房里急的团团转,才跑过来告诉我们她看到的消息。
当然,我还看到了她望着白川的眼神里怯怯地情意。
男人?贺临昭吗?
可是时间也不对,贺临昭上午在忙着上市。
“曼蒂不在,对你的计划影响严重吗?”白川试探性地问我,他的手已经在手机上面飞舞地发着消息,看来是已经安排人帮我找曼蒂了。
我抬起手,按上了他屏幕的熄屏键:“不用找了。我刚才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她坐上了熟人的车,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我的计划,影响不大。”
白川默默将手机放回了兜里,双手都扶在我的肩上,掌心热热的温暖顺着胳膊蔓延到我的心底。
我知道,他这个动作是故意的。
故意让站在门口对着他放电的护士看着。
不过他深邃的眉眼间,仍旧是愁云满面:“我看着你,有些难过?”
门口的护士咬了咬牙,默默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消毒水弥散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