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昭气的脸色通红。
我终于看见这个阴柔惨白的男人,因为红脸而有了一丝人味。
定了一会儿神,贺临昭还没打电话质问张大成和张二成,结果张大成先迫不及待的先给他打了过来。
铃声大作,和张大成的脾气一样火爆。
贺临昭闭着眼睛缓了一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之后,才接了起来。
“喂,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还没买什么东西,卡怎么就不能用了?”
贺临昭揉着眉心冷笑:“我给你的卡可是限额一百万的,我想听听,你说的没买什么东西,这一百万是怎么没的?”
张大成自认为小声地在电话那头悄声问她老婆。
“就这么几个金链子花了一百万?”
我听到店员耐心给他解释,“先生,这几条金项链,克重共计1500克。”
“那是多少?”
张大成的老婆悄声说:“三斤。”
“奥,那没事,挂了。”
张大成立刻挂断了电话。
贺临昭已经被气的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他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向天强给他安排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把刀。
刀尖寒意凛冽,刀刃十分锋利。
贺临昭举在眼前死死地盯着这把刀,眼角都在抽搐。
系统捂嘴惊讶:“他该不会要去杀了他们吧?”
“彻底疯了?”
应该不会吧?贺临昭这个人目的性极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会因为这种琐事就准备鱼死网破吧?心理素质这么差?
我死死地盯着贺临昭的举动,只见他盯了刀刃一会儿之后,举着刀走到了书房沙发,对着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把刀捅了进去。
一刀接着一刀,他咬牙切齿,捅得红了眼。
大概他把眼前这个无辜的抱枕想象成了张大成。
那些顺着刀口漫天飞舞的棉花和羽绒,应该被贺临昭想象成了张大成的内脏,他越捅越上头,还不停的阴笑着。
从我的屏幕里看去,真的就是个活生生的变态。
直到沙发上的五个抱枕全都被他捅了个稀巴烂之后,他才满意的笑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因为过于兴奋而渗出的汗珠。
咚咚咚,贺临昭的书房门被敲响了。
“贺先生。”
敲门的是管家。
贺临昭平缓了一下心情之后打开了门,神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和冷静。
“怎么了?”
管家礼貌而恭敬的微微颔首:“老爷说,因为住进来的那些人算是您的亲戚,所以如果他们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举动的话,需要您全权负责处理。”
“嗯。”贺临昭淡淡回应。
管家微微一笑:“老爷的原话,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损坏的东西,也需要照价赔偿。”
“好。”
管家微笑的向书房里面看了一眼,身子微微一躬,礼貌又疏离。
“好,这五个抱枕,外加今天他们在院里破坏的赵粉牡丹和老爷的黄花梨,我一会儿列个清单明细给您送来。”
贺临昭又慢慢握紧了拳头,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让他面红耳赤。
“行。”
这个‘行’字,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向天强真是把贺临昭吃的死死地。
张凤莲的两个儿子住进向家,他不开心,但是又不想让张凤莲对他产生芥蒂,所以他把怒火,无形中转接到贺临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