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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一名憔悴的人儿从里面颓败的走了出来。
她正是李闲的母亲唐婉。
唐婉回头的看了一眼背后紧闭的房门,心中一片颓然,也许,她还是太过依赖自己的丈夫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带着孩子离开,但是...当初她选择了抛弃一切,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收回了眼神,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两道身影,眼神一暗,收拢了脸上的表情,越是落魄的时候越不能表露出溃败的神态,所以这种时候她又怎么能够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唐婉对于李安跟他母亲的心思了如指掌。
但是李安却显然不想放过她,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是他最喜欢做的了,正好可以好好的给他的母亲出出气。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二夫人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去找你家的好儿子吗?嘛,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说呀,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借你个飞行器呢。”
李安好笑的看着她沉下来的表情:“哎呀,二夫人还不出发吗?我的好哥哥还真是厉害呢,不声不响的就来了这么大一招,勾上了这么个大人物,啧啧,你们以后终于不用看人脸色了,你说我说的对吗?二夫人~”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吧。”唐婉不冷不淡的睨了一眼眼前得意洋洋的精致少年,眼神一冷,在自己孩子情况未明的情况下,她实在提不起精力去跟眼前的人扯皮子,如果可以,她是一刻都不想要听这人在自己的面前瞎比比。
唐婉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斑岩,红唇一抿:“李安,不要忘了你的家教。”虽然她在老公面前是弱势了一点,但是这不代表一个小辈也能轻易爬到她的头上。
李安闻言,眼神一暗,望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隐隐的不善,“你!”
这个女人竟然在暗讽他没有家教!
该死!
然而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唐婉果断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李安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神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直到跟在身边默默做背景墙的人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少爷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走着瞧,看你们这次还能不能在李家呆下去!
“走!”
“少爷?不进去跟家主打个招呼吗?”
“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惹恼上火的父亲,没有必要了,我们只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李安一顿,沉吟片刻,对着旁边的人勾勾手,耳语了一番。
宋易沉声道:“是!”
与此同时。
爱德利看着眼前刺眼的场景,手中的瓷杯碎在了手中,如刀雕刻出来的刚毅俊脸布满了阴沉!
他竟然!
他怎么敢!
前脚刚跟自己分手,后脚就爬上别人的床!贱人!
亏他还想等事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跟他解开现在他们之间的心结,呵呵,他倒好!真好!
爱德利越想脸色越沉,就连手中的碎片扎进了自己的手掌而导致手掌淳淳流血都不自知。
秦伊看向眼前这个不复平静的男人,蓝色的瞳孔划过一丝异样,弧线优美的唇瓣一抿,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爱德利,你太激动了,情绪过激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忘记了你有精神海暴动的前兆吗?”略带警告的声音在爱德利的耳边炸响。
唤回了爱德利暴动的思绪。
爱德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好朋友的面前出了这么一个大丑,神色霎时间有点别扭,沙哑低沉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苦涩:“抱歉,不仅在你面前失态,还让你担心了。”
方才如果不是好友的一道清音,把自己从魔障中拉了出来,恐怕现在的他早就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了。
秦伊白了他一眼,幽蓝的眼眸闪过不赞同:“既然当初是你主动放弃的,你就不要太过在意过往了,毕竟你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秦伊说完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光屏中一脸茫然失措却不得不故作淡定的李闲。
爱德利闻言下意识的望向屏幕中的人,眼神闪过一丝阴厉,其实秦伊说的他又怎么会不懂?
早在当初在权势与爱情中,他舍弃了爱情,选择了权势,他就失去了指责的立场。
但是人都是感性动物,道理他懂,但是要让他一下子把思想转变过来,却不会太容易。
更何况他是个掠食者,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之中,一向只有他去支配别人,拥有别人的,又何曾被别人支配过?抛弃过?
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他都不会借与他人,更何况是他还想要的东西?
李闲!
该死!
秦伊望向再一次释放冰渣子的好友,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不悦。
自己选择放手的东西,却又做出一副不舍的深情模样,虚伪。
然而在爱德利望过来的那一刹那,秦伊眼眸中的不悦已经被他迅速掩去。
爱德利望向自己这个多年好友,浮现了些许被他故意遗忘在脑海的
', ' ')('记忆,他鬼使神差道:“你怎么不...”
秦伊专注的望着爱德利:“怎么?”
话到一半,总是心中翻腾异常,爱德利还是选择了咽下去:“没...”看到秦伊明显质疑的眼神,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你对于这件事怎么看?”
话题转的过于生硬,以至于对爱德利颇为了解的秦伊知道他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故而识趣的接下了他的话头,瞥向已经变成空白的光屏。
伸出修长的指间在关脑上随意的点了点,快速掠过上面滑动的讯息,低头沉思片刻,缓缓道:“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爱德利点头,沉吟片刻:“应该是想破坏皇室跟李家的联姻吧,不过他们竟然挑上乔家的乔博弈,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毕竟乔博弈不是什么善人,更加忍受不了别人的利用,这一步,他们倒是走错了。”
“很难说,恐怕这次不是那么好处理,毕竟牵扯甚大。”
“你说,会是谁呢?这场阴谋中最大的获利者...”
“呵,既能让皇室与李家的联盟产生隔阂,又能让联邦怀疑了乔衷心,还让乔的立场受到质疑,对方倒是走了一部好棋,跟皇室和联邦都有仇或者是...”
“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秦伊。”爱德利瞥想自己的好友,果然不愧是秦伊。
秦伊瞥见他这调侃的模样,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少来,明明你自己也能猜出来。”
“呵...这不是因为我有你这么个智囊团吗?”爱德利好笑的望向自己的这个好友:“我啊,现在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不要让我失望了,秦伊。
秦伊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他这个喜好疑神疑鬼的好友:“其实你是想偷懒不干活才每次让我替你擦屁.股吧?什么累活重活全扔给我,好歹我也是一名上校,有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好不!”
“你这么能干,为什么不用?”爱德利没有被拆穿小心思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看向好友:“能者多劳。”
“是是是,我走了。”
爱德利闻言对着他挥了挥手,轻声嗯了一声,“嗯,辛苦。”
秦伊头都不回的对着不背后挥了挥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爱德利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深邃的瞳孔光影斑驳,脸上的神态也掩盖在了阴影之下。
一直到坐上了飞行器上,隔离开了爱德利精神力的探索后,秦伊这才睨了一眼身下逐渐变的渺小的宫殿。
修长的身躯椅在舒适的纳米沙发上,视线转向窗外,清澈如大海般干净的蓝色眼眸望向外边漂浮的朦胧白色。
璀璨的柔光打落在他身上,给他柔和的侧脸打上了一层阴影,神色斑驳难辨...
李闲...么。
而李闲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已经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等着他的将是一场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的他,正脸色苍白的望着眼前的人。
佩恩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一脸厌恶外加不敢置信,视线盯向同样神色阴沉的乔博弈,一字一句道:“你、跟、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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