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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不能亲了……”
“为什么不能亲?”昏黄的浴室灯下,沈知行一把攥住了他的双手,幽深的眼眸里也泛起了丝丝情欲。
林沐之太过熟悉这样的眼神,所以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是你的嘴,嘴肿了。”
“是吗?”沈知行不自知地摸了摸唇瓣,又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
“好像是有点肿了。”
不仅肿了,还染了些深重的红,在那张冷峻的脸上添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林沐之呆愣地看着对镜自照的沈知行,脑海中突然就没来由地蹦出了“性感”二字。他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讷讷说道,“谁让你吃那么多辣椒的……”
“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那你喜欢吃嘛,我就想让你开心。”
沈知行说这话的时候眼尾低垂,音调柔软,像极了需要安慰的大狗狗。林沐之盯着那双红肿的艳唇,只觉得心跳地更加厉害,怦怦怦地几乎快要破胸而出了。
心跳声如擂鼓,未经抚慰的胯下也不知羞耻地抬起了头,在宽松的睡裤上撑出了一顶小帐篷。
沈知行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他眸光一暗,低沉地揶揄道,“不让我亲嘴,是想让我亲这里吗?”
林沐之骤然睁大了双眼,一时之间就连否定的话语都组织不出来。胯下的性器硬得更加厉害,高昂着头想要获取他的抚慰。
沈知行低笑了一声,转身把他抱到了洗漱台上。宽松的睡裤下面,是一条中空的丁字裤。
黑色的布条薄如蝉翼,由金属圈牵引着点缀在白如瓷玉的肌肤上。白与黑的对比深深地勾起了沈知行的欲望,他弯腰舔弄着金属环心的软肉,渐渐地把那根性器氤氲出了几许色情的湿痕。
林沐之有些受不住地抓紧了他的肩膀,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的热气在浴室的镜子上凝结成霜,又化成水滴慢慢地落了下来。
沈知行最爱的便是他这副诱人而不自知的模样,所以他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不肯把那根器物含进自己的嘴里。
直到小猫崽被他逼出情动的泪水,他才终于肯用舌头舔了舔那早已肿胀的龟头。
“嗯......嗯呜......”
林沐之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大腿内侧也跟着激烈地跳动了几下。这次的姿势和在床上的时候完全不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沈知行的脸,看着那双红唇擦过自己的性器,看着温润的舌尖滑过马眼,看着他小心地收好牙齿,缓慢而有力地吞吐着他的茎身。
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给他带来的是更加持久和延续的快感。
黑色布料已经被口水洇湿了,林沐之感受着性器上传来的紧致和滑腻触感,后穴也泛起了阵阵痒意。紧闭的穴口缓缓张开,无声地厮磨着股沟处的布条。
等到他终于受不住射精的时候,那根布条已经被他彻底打湿了。
沈知行低笑着舔净了残余的精液,扶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股沟处来回地磨。林沐之被他磨得不住发抖,嘴里也呜呜咽咽地没了调子。
“想要我进去吗?”
林沐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大腿也不安分地在他的手里蹭来蹭去。
“那沐宝要说点好听的才行。”
“比如......老公,我好饿,快喂我吃大肉棒呀。”
林沐之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是沈知行说出来的话。虽然这个人以前也总说荤话,但这次未免也太过直白了吧。
他摇着头不肯说,沈知行便不肯给他痛快。两人正在那里暧昧地坚持着,手机却突然响起了叮铃铃的电话声。
沈知行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正想掐断的时候,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林沐之也被这电话声吵得冷静了些,他抬眼看了看紧皱眉头的沈知行,温声说道,“赶紧接吧。”
“那你先回屋等我。”沈知行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拿着手机离开了浴室。
林沐之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体,就把自己窝进了温暖的棉被里。初冬的夜晚最是安静,他躺在床上等着沈知行,不知不觉就等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身边的床铺却仍旧是凉的。他有些懊恼地揉了揉头发,穿好衣服向屋外走去。
不出意外地在阳台上看到了沈知行单薄的背影。林沐之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抱住了他,“怎么不睡觉?”
沈知行被他吓了一跳,指缝里夹着的烟都掉在了地上。林沐之弯腰捡起了那支烟,迷迷糊糊地说道,“没点着吧......我去给你拿打火机。”
“不用,”沈知行强势地夺过了那支烟,“答应你要戒的,就一定会做到。”
林沐之忍不住笑了笑,轻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知行紧握着手里的烟,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沈远山回来了。”
“沈远山......是你亲戚?”
“他是我父亲。”
', ' ')('“我不太想见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偏执了。”
“简单点说,就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强娶了一位并不爱他的美人,由此引发出了很多很多的悲剧。”
“那位美人......是你母亲?”
“不是,”沈知行说着自嘲地笑了笑,“陆如荟虽然凄惨可怜,但至少要比我的母亲幸福许多。”
“她好歹拥有沈远山的爱,而我的母亲,不过是她的替身罢了。”
“我母亲和她长得像,性格又乖顺温柔,是最合沈远山胃口的替代品。他花了大力气去追求她,用尽手段把她哄上了床。”
“哄上床之后,才假装痛苦地告诉了她自己已婚的事情。”
“我母亲自然是接受不了的,当场就要断掉这段关系。沈远山便又赌咒发誓,说自己的婚姻只是商业联姻,根本就没有一丝感情。”
“她便傻傻的信了,心甘情愿地做了他养在外头的情妇。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沈远山给予她的温柔和爱护,不过是因为她和陆如荟模样相似罢了。”
林沐之听得心里阵阵作痛,下意识地挽紧了沈知行的手臂,无声地传递着他的关心和力量。
沈知行抱紧了他以示回应,“但是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只是真相到来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整个孕期几乎都是她自己熬过来的,平日里三天两头便要来一次的沈远山,仿佛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直到她挺着大肚子去孕检的时候,看到了同样挺着孕肚的陆如荟,还有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沈远山。”
“她被气得早产,而沈远山在她生下我之后,仍旧连看都不肯来看一眼。”
“她就这样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在求医无果之后便开始通过吸毒来麻醉痛苦。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彻夜,彻夜......”
“别说了。”林沐之心疼地捂住了他的嘴,眼里的泪水也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个不停。
“我没事。”
沈知行说完又冲他安慰地笑了笑,“真的没事啊,小傻瓜。”
“我还要给你讲后面的故事呢。”
“或许是老天想要惩罚沈远山的薄情,几年后的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小儿子,他心爱的女人也因此没了半条命。”
“眼看着沈家后继无人,他才想起了我这个从出生起就被遗忘的儿子。”
“他花大价钱把我接了回去,又把我送出了国,按照沈家继承人的标准悉心培养。只是他的心底还是厌恶我的吧,在国外那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我回国的那天晚上。我们像陌生人一样相处,彼此之间根本就无话可说。”
“作为一个父亲,他所有的温暖和柔情都给了沈毅,再也没有半分能够给我的了。”
“所以我便只能靠我自己,只有自己真正强大了,才有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力量和勇气。”
林沐之听得心痛不已,整颗心都痛苦地揪做了一团。他原以为沈知行的骄傲和冷漠是源于与生俱来的矜贵,又何曾想过他竟会经历这样痛苦不堪的往事。
怪不得,他会有那样严重的洁癖,怪不得,他在林旭的酒宴上会那样痛苦。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他,就只能把他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中。直到远处的云层升起了第一缕晨光,他才贴着他跳动的心脏,轻轻地说了句,“没关系,以后有我陪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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