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寄月这场病足足拖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在鹭岛两年都没有生过大病的奴隶,在来到裴家的第一天就一病不起。尽管裴今对待寄月称不上多好,但是比在鹭岛那个地狱不知道强了多少。带走他的人又是裴今,寄月的身心好像都比在鹭岛的时候放松了不少。
由于管家的善意,寄月在裴宅内并没有受到多少脸色,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是少爷买来泄欲的玩意,但表面上还是对他客客气气。
尤其是梁叔,每日都会过来看顾他的身体,并教给他一些裴今的喜好,以便寄月以后能更好的贴身伺候。
寄月向来是个聪明的,更有七窍玲珑心和对裴今无法出口的情意,又兼他肯对裴今的一切上心,七七八八的学起来又快又好,让老管家梁叔满意,十足的放心寄月去贴身的伺候。
梁叔还在寄月的房内讲解着裴今的喜好:“少爷晨起是一定要饮一杯温水的,七十度足以,最好放上一朵茉莉,其余的花不要。”
说罢又示范着如何沏出裴今最爱的大红袍,寄月认真的看着,一点即透,第二遍的时候他就能像模像样的学着梁叔的样子侍茶。梁叔看着寄月,带着叹息脱口而出了一句话:“可惜了...”
这十几日的相处,寄月素来敬重梁叔,听了这话却不敢回,只能报以一个苦笑。
梁叔心中了然,没在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给寄月讲了讲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
书房内,裴今正和周鹤臣交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是说,缅甸那伙人是宋枢的部下。”裴今一只手按着太阳穴,闭着眼问周鹤臣。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的龙头狡诈的很,至今还没露过面。”
“不过我派过去的线人说,缅甸那边的二把手好像以前在宋枢的公司见过,道上人称响尾蛇的,是个狠角色。”
“自从您处置了宋枢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他了,所以我怀疑他是去了缅甸...”
周鹤臣一边回着裴今,一边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药,又拿起一杯还温热的水,递给裴今:“主子,还是先把药吃了吧,身体要紧。”
裴今还是闭着眼,没听到一样。周鹤臣无法,只得放下手中的东西,刚要继续劝说,裴今却道:“给我查,宋家的每个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周鹤臣默了默,也被裴今的话语感染。两个人的父母,裴家几十条人命,裴今和周鹤臣,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是,主子,我知道了。”
裴今的脸上没有了刚才冷峻的神色,这才自己拿起药,和着水咽下。这个药起效很快,裴今的太阳穴很快就不疼了。
药物让裴今想起了寄月,都快两周没见了,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对周鹤臣说:“上次让你查的寄月呢,有结果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次到成了周鹤臣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说。”
裴今一向直接,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什么可让他犹豫的。
“正如鹭岛所说,寄月是两年前自愿卖身到鹭岛的,他是单亲,查不到他的父亲是谁,能查到的只有她的母亲,曾经在一个小地方的琴行短暂的当过几年琵琶老师。”
裴今抬头,示意周鹤臣继续。
“我让人去问了那个琴行,都说他母亲琵琶弹的好,长得不比明星差...他们那个地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一个人漂亮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穷乡僻壤...”
没等周鹤臣说完裴今就打断了他,“他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是,他妹妹目前在鹭岛的势力范围,如果要查的话,势必会惊动鹭岛,您看...”
“我知道了,继续查吧,如果Egret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鹤臣称是,又问裴今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等等,梁叔说近日新来了一批君山银针,他想着你喜欢,特地让我在你来的时候告诉你,让你尝尝他手艺。”
周鹤臣笑了笑,仿佛他们又回到那个半大孩子的时光,老管家会亲切的招呼他们在花园饮茶。
“如此,我可得多谢梁叔了。”
未过一会儿,书房传来一阵敲门声,裴今以为是梁叔来了,扬声道:“进来吧。”
只见寄月还穿着从鹭岛过来时差不多的装束,亚麻制成的白衬衫和西裤,手中的托盘稳稳的放着两个茶杯,一青瓷,一白瓷。
裴今以前没发觉,寄月走路的姿势很好看。肩膀舒展,步调不急不缓,虽然目光低垂,但是整个人的气韵都是温润如玉的。
寄月走到裴今的面前,先端起白瓷茶杯,里面是大红袍赤色的茶汤,双手高举过头顶,说,“主人,请您用茶。”
茶杯很烫,这个姿势也很累,不过半分钟,寄月的胳膊就已经发酸,好在裴今没有多做为难,就着寄月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一眼寄月,赞赏道:“不错。”
寄月抬头向裴今感激的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杯拿给鹤臣尝尝。”裴今对寄月吩咐道。
寄月被梁叔吩咐要给周鹤臣奉茶的时候,就已经心下惶然,此刻听到裴今的命令,不由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地上起来之后,拿起茶杯走到周鹤臣面前,不敢看他,只把茶杯放在了周鹤臣手边桌子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抖:“周先生,请您用茶。”
闻言周鹤臣径自拿起茶杯,只见汤黄澄高,芽壮多毫,赞了一句:“好茶。”
细细品味了一番,对裴今说:“梁叔的手艺,这么多年倒是从未变过。”
裴今听到这话没说什么,却玩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