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黑暗,阴冷的囚室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味,空气沉重,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刺痛和污浊的血腥气。
裴今重掌大权后,雷霆之下,这里鲜少有人到访。没想到,第一个被关在里的,竟是鹭岛卑弱的奴隶。
寄月一个人蜷缩着,他的衣衫虽然完好,但脚下的冰冷地砖让他的双腿冻得发麻,身体仿佛被无情地压在一片黑暗中,无法动弹。
他被锁在这里已经整整两天一夜,滴水未进。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他的耳边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和内心的剧烈波动。
背叛和误解如同刀刃一般割裂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裴今曾经给予的那份温柔与欣赏,早已随风而逝。现在,留给他的,只有这一片黑暗与孤独。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寄月的心猛地一跳。他不敢回头,只是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保持着那份静默的等待。
门被打开,外面透进了一线昏暗的光,勉强照亮了囚室的一角。寄月低着头,并不敢看那道身影。
...
裴今并没有打算过来。
萧郦走了之后又亲自送来了他新制的药,裴今服下之后好了许多,可以是总觉得空虚。温香软玉在怀惯了,此刻竟已经再难忍孤枕难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已经满身疑点的小玩意会如此牵动他的心神。
裴今睡不着,走下床,随意的拨动了案上的琴弦,不太好听的琴音从裴今的之间泄出,他唤来梁叔,说:“把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再查一遍。”
“兹事体大,谁都不要放过。”
梁叔深深颔首,领命下去。
裴今揉了揉已经好转很多的太阳穴,心中掠过一丝烦躁,批了一件外套,向地下室走去。
裴今甚至有点不敢去看囚室内那抹弱小的身影。
两天一夜滴水未进,寄月已经跪不起来,看着裴今的到来,寄月也只能十分虚弱的开口:“主人...”
裴今屈尊蹲在寄月的面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问:“想的如何了?”
可是回应给裴今的,依旧是那句:“主人...奴真的不知道,奴永远不会伤害您的。”
“请您相信寄月,主人...寄月是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寄月知道这不是裴今想听的,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在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几句苍白的辩白。
裴今却是等的不耐烦了,掐着他下巴的手越发的使劲,“寄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寄月白皙的下颌立刻浮现出裴今的指痕,寄月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内心被不安与绝望撕扯着,眼睛紧闭,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一切。
可是他知道,他逃无可逃。
裴今还在给他机会:“药是谁给你的?说出来,我让你好过点。”
寄月被手铐束缚着,早就血流不畅,想动一动胳膊,却发现身体早已僵硬。
“主人...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裴今只是继续蹲在他面前,那双眼睛看似深情,却无情的说:“也好,你若能在贺筠则的刑罚之后还不改口,那我就相信你。”
裴今站起来,冲门口说了一声:“进来。”
贺筠则拎着几件寄月看不出是什么的是刑具走了进来,裴今再不看寄月一看,只是冷漠的坐到了一旁,示意了一下贺筠则:“开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后又加上了一句“别死了。”
“是,属下明白。”
贺筠则上前解开了寄月的手铐,寄月虚弱的已经抬不起手,一动不动,任他施为。
贺筠则拿起来其中一件刑具,拎起来,放在寄月的眼前,问他:“知道这是什么吗?”
寄月只能抬起虚弱的头,在看到刑具的那一刻,突然爆发起激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