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间线是HE结局之后的日子...
裴今和继樾都是早已没有家的人,所以过年这个日子,在他们的认知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几年继樾一直在国外。
裴今家大业大,他是不可能长期离开的,所以继樾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生活。
他不愿意去回忆之前的日子,在曾经朝思暮想的大学生活面前那两年多痛彻心扉的经历好像都淡化了很多。
他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学业,最终拿到了一纸印着Distin的毕业证书。
毕业证书上的落款和裴今的一样。
裴今在继樾毕业典礼的那天,通过JuliusB?rBank向TrinityColge送去一千万的支票,获得一个奖学金的命名权利,从此“CrestMoonSchorship”新月奖学金用于表彰学院内最坚韧不拔、勤学不辍,在自己的领域获得一定成就的学生。
...
萧郦的师兄Lawrence也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工作室,专供骨骼与神经的治疗。
继樾每个星期都会如约而至,只要裴今在,也会陪着他来。
Lawrence的工作室在东边,那里鱼龙混杂,盗窃,抢劫都时有发生,是多色人种的混居地。继樾很难想象为什么Lawrence会把工作室开在那里,世界顶级医学院的Ph.D,高知精英,但是出于礼貌,继樾从不会问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继樾实际很喜欢这里,每次从Lawrence的工作室出来,旁边就是维多利亚公园,那里有一座叫“esePagoda”的亭子,尽管是座不伦不类的仿中式建筑,但是继樾看着它,就会想起久未谋面的故国和故人。
后来继樾才从萧郦的口中得知,Lawrence出生在那里,他的母亲不过是社区里的一个洗衣工,从小Lawrence和五个兄弟姐妹一起住地下室里。
继樾很难想象,Lawrence要付出怎样大的努力,才能从阶级已经如此固化国家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继樾在国外学业繁重,但他从来没有放弃琵琶的练习。温柳雨的师傅章墨临终前,给她是不只是一把琵琶,更是“春江派”的传承。
继樾是温柳雨的儿子,这是他的责任,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毕竟他也是真的喜欢。
Lawrence不愧是杀出一条血路的人,三年来,继樾的手已经恢复了九成。
裴今在的夜晚,会用草药帮继樾熏蒸,然后再一根根的吻过去,或者含在嘴里,继樾可以感受他的珍视。
裴今的嘴唇并不柔软,摩擦在继樾细嫩的手上带来丝丝麻麻的触感,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了。
手指就算可以恢复的再好,但是终究是落下了病根,不会像原来那么灵敏。
裴今总是沉默的看着继樾练习琵琶的样子,他不说话,像是一个近乡情怯的旅人,瑟缩着想要靠近,又挣扎着不敢向前。
还是同样的两个人,位置却已经颠倒了。
他们也不点灯,银质的烛台上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继樾同样不出声,偌大的房间内只余铮铮的琴音。
继樾因为手指的原因,在弹奏的指法技艺上很那再精进。但是曲为心声,经历了这样多的事,继樾手下倾泻出不止是曲声,而是难以言表的曲意。
挑动着裴今的心弦。
毕业后,继樾受邀在翡冷翠的威尔第剧院完成了他的第一次独奏演出。
还是那一曲《春江花月夜》。
他穿着丝质的黑色西服,衬衫洁白而挺括,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得他成熟了一点。黑色的创驳领上别着的是西蒙娜塔的黄金象牙胸针,裴今送给他的,是连昭的遗物。
这个曾经被称为翡冷翠最美的女人就沉睡在离威尔第剧院不远的诸圣教堂。
继樾在异国他乡奏响了《春江花雨夜》,技法娴熟,情感却更充沛。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继樾坐在威尔第剧院的舞台上,聚光灯打在他的头顶上,裴今一时不知道,他和圣母像比,哪个更加悲悯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