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季厉臣的牌甩在桌面上,眼中凝了几分冷光,“你是玩女人还是玩牌?”
蒋行的笑有几分挑衅,“老子身体好,两个一起玩。”
季厉臣跟蒋行两人虽是朋友,但两个都是天之骄子,蛋糕就那么大,自然少不了竞争。
蒋行是个烈性子,而季厉臣却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吃了季厉臣多少亏。
出于老朋友兼对手的了解,他一眼就看出来阮宁跟他之间没那么简单。
终于有个能惹动季厉臣的筹码,蒋行不仅没收敛,反而揽了把阮宁的肩头,“来给哥哥说说,你是从哪认识老季的?”
此刻阮宁已经不对季厉臣开口解围抱有希望,她垂下眼,“我不认识他,只是听说过。”
她现在这个德行,肯定不能说自己是季厉臣的侄女,她跟妈妈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
不过她也不怕他们过后发现,一来她跟妈妈虽然住在季家,但季老夫人却从来不允许他们打着季家的旗号抛头露面,外界甚至不知他们的存在。
二来,这里灯光昏暗她又画了浓妆,这些公子哥见过的女人比吃过的饭都多,就算以后见到也未必会认出她。
对面,季厉臣听阮宁说不认识自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厉色,只一瞬,又消失于无形,他慢条斯理的笑了,眼神却尖锐。
“既然不认识我,你为什么跟外面的人说要见我?”
阮宁垂着头,“我只是想碰碰运气。”
这话算是坐实了她是陪酒的身份,盛天泽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呵,这年头的女人真是越来越没脸皮了,上门推销也不嫌寒碜。”
蒋行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大尾巴狼,平时我也没见你少睡一个。”
“你!”
“哎呀,知道你是为你姐姐盯人,可现在老季还不是你姐夫,你就甭操心了。”
盛天泽被说中算盘,脸色难看,摔了手里的牌。
“二筒!”
阮宁听到姐夫两个字,心口一怔,下意识看向季厉臣,他并没有否认。
他不许她结婚,自己却早就跟别人定下来了,何等可笑。
牌桌上的几人心思各异,气氛也跟着冷下来。
蒋行嚷嚷着道,“这么玩儿没意思,老规矩,十万一局。”
盛天泽觑了阮宁一眼,“光玩钱多没劲,这样吧,谁点炮,谁的女伴就脱一件。”
桌上的女伴都是燎日的头牌公关小姐,什么场面没见过,金主发话,纷纷配合娇笑,“盛公子好讨厌,我们都只穿了裙子,羞死人了。”
盛天泽冷冷一笑,“放心,不让你们白脱,脱完赢了的彩头就是你们的。”
脱一件就是十万进账,几个公关也不喊了,欣然同意。
气氛重新热络,唯独阮宁脸色惨白,她试图下桌,“我不会看牌,要不换个人吧。”
盛天泽哼笑一声,“是嫌钱不够?这样,你脱一件,我再给你补十万,连床都不用上就二十万进账,这总够了吧?”
那种高人一等的轻贱压得阮宁透不过气,这桌上各个都是权势滔天,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要她当着几个男人脱衣服......
她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季厉臣,希望他能阻止这一切。
视线里,季厉臣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不是你自己坐下的么,开局无悔。”
一锤定音,她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