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别墅
季厉臣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阮宁,他把外套递给佣人。
“她今天都做什么了?”
“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没下楼,饭也不叫我们送进去,只让放在门口。”
季厉臣抬眼看向别墅里的佣人们,这里大多佣人昨天都看过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她恐怕是觉得丢脸。
“张妈,告诉佣人们今天不用在前面工作了,下去休息吧。”
“是。”
季厉臣上楼,门是上着锁的。
他抬指扣门,里面响起女孩的声音,“我不饿,晚饭不吃了。”
“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里面安静了。
他甚至能看到她的惊慌,跟要不要下来给他开门的纠结。
他耐心的等着,等着她犹豫纠结后,认清现状。
听着她由远及近的步子,他的唇角勾起。
轻微的“吱呀”声,门开了个缝隙,等他推开门,里面的人早已回到了床上。
她的身体应该很不舒服,但她仍然选择开门之后立刻跑回床上,大约是不想再做出任何迎接他的姿态。
季厉臣没理会她这点脾气,他看了眼桌上没有动过冷掉的饭菜,“怎么不吃饭?”
她恹恹看了他一眼,恨声道,“我恶心。”
她刻意加重了‘恶心’两个字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在说饭菜会让她恶心,还是季厉臣会让她恶心。
季厉臣本想叫佣人换饭菜,张口又停住了,亲手把托盘端走了。
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端着饭菜的画面实在是太违和,饶是阮宁不想跟他说话,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片刻,他端回来了一碗粥跟一小碟咸菜。
热粥比饭菜更容易激起饿了一天的肠胃,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勺子搅散了热气,盛出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张嘴。”
阮宁不想被他喂,欲接过来,“我自己来。”
季厉臣避开了她的手,“碗烫,你拿不住,我喂你。”
最后阮宁还是没挣过季厉臣,就着他的手吃了。
清淡的白粥熨帖了她被大鱼大肉摧残过的胃,酸脆爽口的小萝卜打开了她的味蕾。
不知不觉,她吃了一整碗。
季厉臣不厌其烦的又把粥端出去,换了药来。
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季五爷,在家里做这些佣人做的杂事,叫阮宁忍不住皱眉道,“你为什么不让佣人去做。”
季厉臣正在试吃药的水温,闻言薄唇微启,玩味道,“怕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见她们。”
闻言,阮宁的手抓紧了盖在膝上的被子。
他说的没错,只要一想到她昨天以何等下作的姿态出现在她们面前,她就不想再见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