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厉臣突兀的笑了,唇角勾起,可那双眼睛却是半点笑意也无,有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深可怖,“好,很好。”
就在阮宁心里七上八下,提防着他会做什么时,他竟放开了她。
他立在床边,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从床上爬起来。
阮宁的手是向后捆着的,所以她起来的时候难免磕磕绊绊,本就被他扯的凌乱的衣服愈发无法遮羞。
这样的美景当前,季厉臣却无动于衷。
衣不蔽体的难堪外加对于即将到来危机的惶恐让阮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季厉臣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你如果想在床上折腾我,不需要绑着我,只要你放过我妈妈,今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你是要锁着我,不让我走,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算是从楼上跳下去,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呵,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季厉臣语调嘲讽,“你有这么大的决心,无非就是因为有蒋行给你撑腰,我说的对吧,小侄女。”
事已至此,阮宁不像从前那样为了不连累蒋行对他妥协,她努力维持着重心不让自己倒下,“蒋行他跟你不一样,他是真心对我的,而且宋姨她善良热心,愿意帮我,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他们,选择更好的生活?”
四目相对,女孩的神情早已不似当初那样清澈明媚,她长大了,学会为自己谋划,她认为眼前的笼子已经关不住她了,她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可是啊......
季厉臣眼底如同深渊一般,薄唇勾起危险的弧度,她忘了,锁住她的不只是笼子,还有他放在她身上的枷锁!
他淡淡道,“你已经决定好了?”
阮宁以为他说这话是松口的意思,她无比坚定的点头,“是!我决定了!”
季厉臣笑意渐浓,“宁宁,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凡事都有代价,你当初为了让我帮你,用身体走了捷径,被我睡了两年,现在你又不想走这条捷径了。你认为,你能轻松的离开吗?”
阮宁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你什么意思。”
他用那种轻慢戏谑的语调道,“宋姨,呵,你叫蒋伯母倒是叫的很亲热,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你被我玩儿了两年,还会不会心疼你,对你施以援手?”
“......”
阮宁瞳孔收缩,一种巨大的恐慌如同巨浪一般兜头狠狠砸下。
如果......如果宋姨知道她背地里跟季厉臣有染,会觉得她天生下贱,勾引了小叔还不够,又来勾引蒋行。那样的话,宋姨一定会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让妈妈去蒋家。
她为了离开跟季如海已经撕破脸了,如果妈妈走不掉,那么她今后在季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不,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床边,季厉臣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孩脸上的表情从紧张抵触变得惶恐不安,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恐惧的眼泪,“不,不要,小叔求求你不要......”
见她态度软下来,季厉臣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怎么?不是刚才骂我牲口畜生的时候了?”
阮宁跟妈妈的命脉都被掐住,哪怕被嘲讽她也只能祈求,“是我说错话了,求你,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让我妈妈离开,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