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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睡梦中的人逐渐不安,梦中生长出的藤蔓将她紧紧裹紧,手腕冰凉,好像悬吊在空中一样,身上的藤蔓越缩越紧,将她整个人勒到充血,崩溃。
呼吸逐渐提不上来,她猛然窒息的瞪大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深陷黑暗暴怒似的俊脸,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此刻正掐着她的脖子。
“唔!”她惊恐害怕的大叫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和脚腕全部被绑了起来,连接在床头和床尾,那是冰凉刺骨的麻绳,把她老老实实绑在床上。
沈辞瞪着双眼掐住她的脖子,即使深陷黑暗,也能看到那双怒红的双眼。
“我不准你跟我离婚,不准!”
她窒息的呼吸越来越少,崩溃的哭声,身子动弹不得丝毫,沙哑的喉咙中发出奇怪的叫声,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打心底的恐惧。
“放过我……呃放过我…”
他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把双手撤开,理智不清,声音带着恐惧的自语,“我不打你,你别跟我离婚,求求你了温儿,别跟我离婚,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话中的哭腔越来越大,他坐在她的身上,俯下身紧紧将她用绳子勒住的身体抱住,“没有你我不行,没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别跟我离婚,求你了呜。”
她张大嘴巴,一副惊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从没听过他这么崩溃的哭声,手腕上的麻绳越挣扎越紧,整个身子都没办法动弹。
突然觉得可笑,她颤抖着声音。
“就你现在这样,我真怕有一天会被你杀死,跟你呆在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指不定哪一天就是我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你让我怎么不跟你离婚?”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让你跟我离婚,你跟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要你不跟我离婚,做什么都可以,你打我也行,我都受着,算我求你。”
施知温闭上了眼睛。
即便现在她还是全身发抖,只要陷入黑暗,就想到刚才睁开眼面对他时的恐惧,要是再这么下去,她今天晚上真的会死在这里。
睁开了眼睛,“沈辞,那我们来签个协议,你在离婚书上签字,只要你以后敢强迫打我,我就拿着这份离婚书去离婚,对你我而言都有安全感。”
离婚书上签字……
他突然抬起头,“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想用这个办法让我直接跟你离婚?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施知温气笑,“看看,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婚姻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你不觉得可笑吗沈辞。”
他的手臂收紧,本来就被绳子勒着的人,此刻氧气更加不足了。
“唔……”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瞪着眼睛,“没有!松开我!”
过近的距离,胸膛起伏的状态,隔着衣物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久,他的力气慢慢松懈,“好。”
第二天一早,她便用上次陆硝发给她的离婚协议书格式,重新让他打印了一份,各行签名处,潇洒的硬笔写下他的名字。
施知温抬头看着他,他甚至有些平淡的过分。
或者可能只是她想多了。
离婚协议放在了卧室的原本装着止痛剂的床头里,用钥匙锁上,被她藏了起来。
沈辞拿着药膏,给她轻轻涂抹着昨晚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掐痕,手腕,脚腕,全部都是麻绳绑着的痕迹。
过于白皙的皮肤,痕迹衬托的赫人。
“宝贝,你想出去工作吗?”他突然问道。
见她睁开眼看着自己,“我只是想给你留有最后的自由空间,你想吗?”
施知温颤了颤手指。
她还有什么能做的工作?囚禁这么久,已经把她生存的能力全部打磨没了。
他凑过来小心翼翼的亲吻在她唇上,“那就不工作,我养着你。”
施知温推开他,“我不需要你养着我,我有自己的能力,我会去找到工作。”
他笑,“好。”
吃过午饭后,萧艺来了电话,她拿着去楼上接听,那边询问着关于昨天谈话的情况,她让她放下心,说没事。
“暂时不离了,你别担心,如果我受了什么我委屈,肯定会告诉你的。”
沈辞站在门口听着,手机在手中震动了两下。
点开,是秘书发来的信息。
【已经通知过各大设计公司的黑名单了】
他用手机抵着下颚,唇角悄然勾起。
天还刚蒙蒙亮,将近冬天的早晨总是亮得很晚,窗外能看到空气朦胧中有了大雾。
睡在一旁的男人悄悄起床,走到另一头的床边,将手伸进床头的缝隙中摸索了片刻,果不其然,找到了那把钥匙。
他打开抽屉,拿走了里面的离婚协议,来到花园中,摁着点火器,从纸的一角,火焰越烧越烈,温度也逐渐升
', ' ')('高,空气中弥漫着纸熏的味道。
忽明忽暗的光线,照亮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将阴暗分割成了两半,他的手中丢下燃烧尽最后一角的离婚协议书,空气飘渺着黑色的纸屑。
暗沉的眸光中映照着火焰熊熊燃烧,笑意越来越冰冷的瘆人,逐渐狰狞起的弧度。
想离婚?
下辈子吧。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伴侣,他要做的,就是亲手打造完美的牢笼,当她沉迷在满是囚禁的爱意中,永远离不开他后,就是让她绝对服从他时。
自以为是的聪明,你还太不够格了,宝贝。
最后一丝火焰熄灭,他踢着周围的土,将那些黑色的灰尘掩盖,天边的日出冲破黑暗照亮起天空,空中的晨雾散尽,男人重新回到了别墅。
不久,二楼卧室的窗口传来一阵温而宠溺的声音。
“老婆,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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