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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喧闹无比的夜晚。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为这个漆黑的荧幕增添了几分活力。
魏文一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面色平静地靠着墙壁,两指间夹这一根看上去很普通的烟。
他很是熟练地把烟放进嘴里,叼着,用打火机点燃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在挡着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橙红色的小光圈缓缓地浮现在魏文一的脸上,让他原本就很精致的脸变得更加神秘。
好看归好看,人却不怎么热情。
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一旦注视着他的双眼,立马就会被震慑到,气场强的还能勉强同魏文一交流,气场不足的下身也早就没了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与其说魏文一是一只等待被狩猎的兔子,不如说他是一个在等猎手亲自上钩的毒蛇,仅是一口便能置对方于死地。
今天的他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会所,因为这里有一个更大的诱惑等着他。
魏文一把烟吸完后,用手指掐灭,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他理了理西装的领带,然后戴上了一个银边的眼镜,这模样纯属一个斯文败类。
魏文一又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公文包,一身端正地走出巷子,然后刷卡,走进了会所。
“820…820…”魏文一小声呢喃着,目光盯着路过的一个又一个门牌号不放。
“817…818…819…820…”
魏文一停在了门牌号为820的房间的门口前,他伸手敲了敲门,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
门被打开后,突如其来的吵闹的音乐声和杂乱五章的谈话声让魏文一略感不适。
打开门的人热情似火地将魏文一拉了进来。
魏文一被拉进来后,有些排斥地把手收了回来,那个人也不在意。
他先把音乐关了起来,然后用他的咸猪手拍了拍魏文一的屁股,大声说道:“看!我们这里来了一个精英男!你们还记得他是谁不?”
坐在底下的人都纷纷摇头。
很显然,他们都已经忘记了魏文一,忘记了他们欺负过他。
魏文一摘下眼镜,微微一笑。
这一笑,就把在场所有女生的魂给勾走了,男生也不例外。
“你不会是那谁吧…”有一个人拍了拍脑袋,使劲回想,“就是那个…长得很娘炮的那个…叫魏什么来着的…”
魏文一看着这个人,轻笑道:“对,那个姓魏的娘炮是我。”
“对对对!就是你!”这个人一拍手,仿佛是他想到的一样,喷出来的话也是如此的粗俗不堪,“你就是那个娘炮!现在居然长成了大美人儿了,真不知道会便宜给哪个男人哟!”
魏文一双瞳微微闪烁,依旧面带微笑,沉默无语。
“诶呀,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来来来,都是老同学一场了,快过来喝酒。”另一个人察觉到氛围有些紧张,就赶忙出来圆场,挥手让魏文一过来喝酒。
魏文一走过去,将公文包放在地上,坐了下来。
“看你这副模样…应该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吧?是公务员么?”那个人一边为魏文一倒酒,一边问道。
魏文一接过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差不多。”
“查不多?那就是了。”他回答道,然后举起酒瓶,招呼周围的人过来喝酒,“来来来,都过来喝酒!”
一群人围成一圈,都纷纷拿起酒瓶一口干。
唯独有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吸引了魏文一的注意。
他一直安静地喝着水,就算有人请他,他也是拒绝的。
魏文一双眼微眯,略有深意地看着他。
这个人愣了一下,偏头看着魏文一,神情满是疑惑和不解。
魏文一朝他露出了一个勾人的微笑,然后就扭头喝酒去了。
这个人呆滞了一瞬,脸忽然烧得火辣辣的疼。
他猛地把水喝完,然后低头看手机,以此来缓解这一股燥热的感觉。
还好房间很黑很吵,没人注意到他的模样,不然肯定会有人以为他发烧了。
魏文一喝完一杯酒后,就起身,做到了这个男人身旁,敲着二郎腿,手撑着下巴,暧昧的目光让男人浑身发麻。
“我记得你。”魏文一说道,“那个时候都是你带头的。”
“啊?”男人挠了挠头,很是疑惑。
“不记得了?”魏文一将手放在男人的腿上,来回摩挲。
男人的腿轻颤了一下,有些不适地挪动着屁股:“…不记得,已经忘记了。”
魏文一妩媚一笑,伸手解开了西装的纽扣,将外套脱了下来,里面则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
魏文一扯开领带,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又卷起衣袖,拿起酒杯喝酒。
男人瞥了一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
黑色秀发略微长了一些,超过了耳根,银边的眼镜由于屏幕五花八门
', ' ')('的光的映衬而微微闪烁,吹弹可破的脸颊和薄唇,突兀有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肌,盈盈一握的蛮腰,一看就是个淫荡不堪又欠肏的种。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大美人。
仔细一闻,还能闻到混着烟草和酒气的香水味,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魏文一的身体微微凑近男人的手臂,调戏道:“我长得好看么?”
男人立马收回不适的目光,有些窘迫地回答道:“…额……嗯…还行…”
因为房间里比较黑,五彩斑斓的灯光晃来晃去,在这里唱歌跳舞的人群也都沉浸其中,所以根本没几个会注意到魏文一正在撩拨一个男人。
不过有几个妹子注意到了这两个落单的人。
她们各自端着酒杯,身着艳服,分别坐在魏文一和男人的身旁。
其中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子很主动地挽着魏文一的手臂,甜美的声音很容易激起一个男人想要保护的欲望:“同学怎么不去唱歌?”
魏文一礼貌性地朝她一笑,没有收回手臂,任由女孩子用她丰满的胸部摩擦:“我想跟身边这位同学叙叙旧。”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叙旧的?”女孩子撒娇道,绝美的身材一个劲儿地往魏文一身上蹭,“来跟我跳个舞嘛,不要不给面子。”
“嗯…”魏文一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俯身,附在女孩子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想动,只想坐着聊天…”
魏文一这充满温柔与磁性的声音让女孩子白皙的脸蛋变得透红,丰腴无比的身躯发麻酥软。
她害羞地回答道:“好吧.…就听你的。”
魏文一微笑着举起酒杯,表面上温柔无比,内心却排斥至极。
不过计谋已经得逞了,没必要在意这一点恶心的东西。
魏文一双瞳微闪,在看向身旁有些敷衍了事地对待女同学的男人时,他的嘴角便轻轻勾起,意味深长的表情在外人看来顶多就是温柔的表现。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最大的猎人…已经进了毒蛇的窟了……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一群人喝得烂醉。
他们揽着各自的肩膀,拿着酒瓶就走出了房间,估计是到点了,他们打算去外滩再来一轮。
女生们则是想送魏文一回家,却被魏文一礼貌地拒绝了。怎么劝都没用,于是她们在走之前就给魏文一留下了电话号码,方便联系。
这些电话号码,魏文一表面笑脸相迎,礼貌地接受,心里却烦躁不已,想着回到家后一定要全部烧干净才行。
魏文一也因为一直陪女生喝酒的缘故,脸上也洋溢着淡淡的红晕。
身旁的男人倒还挺精神的,估计是一直在拒酒,没沾到一点酒精。
魏文一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但是起码还能走直线。
他捡起放在地上,被踩了几脚的公文包,有些虚弱地坐在凳子上,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
男人见状,就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要帮你叫一个司机?”
魏文一摆了摆手,取下眼镜,放进了口袋里:“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
说罢,魏文一便起身,自顾自地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男人有些担心地看着魏文一的背影,双眼一瞥,忽然瞧见魏文一的外套还没有拿走,于是就收拾好东西,顺便把外套给魏文一送去。
男人小跑着出了房间,瞧见魏文一靠在墙边,正用一双媚眼盯着他。
男人忍住内心的躁动,走过去将外套披在魏文一身上:“我还是送你回去吧,看你这样子,恐怕走到半路就会倒下。”
魏文一淡然一笑,直接倒进了男人的怀里,用头发轻轻地蹭着他的脖子:“好吧,送我回去…”
男人见魏文一这副柔媚缠人的模样,下身忍不住有了一点反应,他竭力克制住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揽住魏文一的肩膀,搀扶着他离开会所。
男人搂着魏文一的腰,手有点不老实地上下揉捏,感觉很软,而且摸起来很舒服。
“…把头低一低。”男人说着,就伸手挡住车子的门框,扶着魏文一坐进车子。
把门关上以后男人就走到另一边,坐进了驾驶位。
车内,淡橘色的灯光缓缓亮起,照映在两人的脸上,各自的神情都很复杂。
窗外的静图逐渐动了起来,喧闹的夜晚也早已陷入沉睡,唯有冒着黄光的路灯还在运作。
魏文一手肘靠着窗边,歪头看着开始驾车的男人,轻声说道:“…往前开,前面会有一个小区大门,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男人“嗯”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路上。
“……话说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假的?”魏文一问道,“班上好像就我一个姓魏…”
男人沉默了许久,坦白道:“…假的。”
“然后呢?没什么想说的?”魏文一轻笑道,“见到我以后,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口,还想让我把衣服脱干净,等着你来肏我
', ' ')('?”
男人双手一顿,闭口不言。
“吴释…”魏文一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我可是记了二十年呢,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你们是怎么形容我的?”魏文一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娘炮,妓男,娼夫,床上的玩具,性用……”
话还没说完,车子忽然就停了下来。
男人抓住魏文一的衣领,一把扯了过来,野蛮地吻了下去。
一股浓厚的酒味在两人的口中散开。
魏文一双眼虚眯,主动把舌头让给对方交缠。
来回缠绕了几十秒后,男人就把魏文一松开,离开嘴唇时还拉出了一缕银丝。
男人一脸严肃:“魏文一,我警告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魏文一舔了舔嘴唇,脸上的红晕配着这副挑逗的模样,诱惑至极:“…回家吧,吴释。”
面前这个被魏文一称作吴释的男人,正是魏文一所要找的猎人。
“…回去之后,随便来……”魏文一小声说道。
吴释皱了皱眉头,在与魏文一接吻时他的下身早已硬得发疼,但是有碍于教师的身份,他必须忍着性欲,不让自己节操尽失。
吴释松开魏文一衬衫的衣领,打开窗,让冷风吹进来缓解这躁热的感觉。
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后,吴释下车把魏文一横着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轻…”吴释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魏文一,忽然有些心疼。
吴释轻声轻脚地抱着魏文一,按照魏文一之前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吴释将魏文一放了下来,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魏文一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吴释搀扶着魏文一走进房子,鞋子也来不及脱,就直接把魏文一送进了卧室。
魏文一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模样让吴释很是纠结。
他替魏文一脱下鞋子后,就在卧室里四处晃悠。
卧室内部整体的装修风格是暗色系的,很容易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暗紫色的窗帘带着些许的性感调色,是个很好的调情道具。
吴释咽了咽口水,沉默地坐在床边。
忽然间,吴释感觉脖子一疼,眼前发黑,整个人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只见魏文一跪在床上,举着手作出手刃的姿势,脸上的潮红早已消逝,有的仅仅只是冰冷的苍白之色。
魏文一看着倒在地上的吴释,面色冷凝,沉思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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