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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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记得那个暑气未消的初秋,万里无云,太阳毒辣,耀眼的阳光炙烤着热气升腾的人海。

他坐在迎接新生的帐篷里,看着不断走进校园的新生,仰头喝了口冰水,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这种迎接新生的事情怎么样也不会落在他一个大学英语老师的身上,可是奈何中文系的一个导员犯了感冒,来不了这里,只能拜托一向友善好说话的他来帮忙顶班。

天气本就炎热,再被这来来往往的人流包围,就连一向好性子的薛飞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给一个新生交代完事情,本想站起身活动活动坐的太久的腰身,结果没想到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喝了半瓶的冰水没有拧瓶盖,摇晃了两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冷水四散,薛飞吓了一跳,忙看有没有溅到什么人,他慌乱望过去的时候,便看见了范平那张暴露在阳光里面无表情的俊秀面孔。

那是薛飞第一次见到范平。

在遇见范平那之前,他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说法,甚至对于爱情也不屑一顾。可是那一天,当他与范平四目相对,时间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变的无比缓慢,他看着那个有些清冷的男生,神思恍惚,怦然心动。

薛飞不是个gay,至少在他遇见范平之前,他从未对男人有过任何的欲望。他不信爱情,即便是平日里普通的人际交往,虽然与人亲和,但也总是留有余地。这似乎是一种天生的警惕和保留,除了亡故的父母,他很少对人付以真心。

可是在他和范平相遇的那个瞬间,他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想要将这个青年永远藏起来的冲动。

当然,这些错乱的想法在薛飞的脑中只是纠结了一瞬,下一秒他猛的惊醒过来,忙绕过桌子走出去,查看情况。

那瓶水洒的差不多见了底,一半流到地上,一半浸湿了青年的腿和鞋袜。

天气炎暑,人们的穿着都很清凉,青年上身半袖下身短裤,倒是与旁人无异,只是他的肤色要比一般男生白上很多,几乎没有什么汗毛,腿型又很修长漂亮,简直如同神造一般。

“没事吧同学,真的不好意思。”

薛飞一边忙着拿纸巾递给范平,一边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男生。

他似乎是独自一人来到学校,身边并没有父母的陪同,脚边的行李箱也不大,似乎只是装了一些简易的衣物。

“没事。”

青年接过他的纸巾,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神情。他看上去很是疏离,不愿意让人靠近的样子。

薛飞自然看得出他的反应,也没有过分的去靠近他,便站在原地,看着青年用自己递给他的纸巾蹲下身,擦拭着腿上的水痕。

他的整个身子俯下去,薛飞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着青年低着头,漏出一截细长白皙的脖颈。

一个魔鬼似乎在那一刻从薛飞的心脏里生了出来,他受到了诱惑一般,死死的盯着哪一处皮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想要噬咬这个人的冲动。

将水擦的差不多了,男生便直起身,看着怔楞的薛飞,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的吐出一句,没事。

两人相顾无言,薛飞看了他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平日里惯有的亲切笑容,将自己难得的失态掩藏住。

“你是来中文系报道吗?”

男生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便被证件放到了桌子上。

薛飞坐回去,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一面走着流程,一面仔细的记住男生的信息。

——范平,男,19岁,孤儿。

证件上的青年脸孔青涩,但是依旧俊秀帅气,他的清冷气质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看着照片,也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镜头,映画在纸面上,显得愈发疏远。

“不住校吗?”

薛飞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资料,有些诧异的看着范平。

对方一怔,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以示确定。

薛飞也不好多问,只能叮嘱他在外面住一定要小心,他心里虽然乱了节奏,可越是如此便越发谨慎,害怕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不敢多说什么。在外人看来他对青年的叮嘱也只是普通师生之间的关心。

范平显然也没有察觉到他暗藏的欲望,点了点头,拿好薛飞发给他的东西,转身出了学校。

而薛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转头看着电脑上男生的照片,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的喉结滚动,饱含欲望的喉咙里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范平。

经历过最初的新生入学期,新学期的生活总算逐步的稳定下来,薛飞本想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下范平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的名声先他一步在学校里传开了。

什么中文系的新生里有一个男神一样的人物,品学兼优一类的。当然刨除长相和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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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类的说法不谈,范平最让人讨论的,还是他的性格。

——整个大一新生里,就没有第二个像他这样难以靠近的人。

你不能说他是无礼,毕竟不论是同学之间还是师生之间,他都保持着绝对的礼貌和恭敬,不会疏忽半分,更不会亲近半分。他在自己和所有人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线,在自己的安全领域里,不肯走出半步。

不可靠近,不可触碰。

这让薛飞更加的好奇,他又正好是范平班上的英语老师,于是平日课上,便不由自主的观察起对方。

在这个学校里,范平一个朋友都没有,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也不会去靠近任何人。起初薛飞以为范平只是性格上的问题,可是观察了两三天,他便觉的有一些不对劲。

范平似乎是在隐藏着什么东西。

他并非不愿与人相处,薛飞好几次看见范平盯着楼下聚在一起的同学们长久的发呆,他的眼睛里似乎暗流涌动,可是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发现令薛飞更加的兴奋,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像是一个变态一样,企图挖出范平的更多秘密。

薛飞逐渐有意识的跟踪起范平日常的行动,他摸清了对方校外的住处,在每一个课后的闲余时间里,观察对方的举动和习惯。

慢慢的,他知道了范平喜欢喝可乐,没有课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看书,饭量很小,爱吃橘子,怕黑,等等等等。

他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一个神像,逐渐深入了解着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

然而这种探索也逐渐反噬着薛飞,他开始频繁的梦见范平。

起初在梦里他们只是两两相望,后来那梦境便愈发的大胆和淫糜起来。他在梦中将那青年的衣服尽数扒光,舔抵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肉,疯狂的进出着青年完美的身体。而范平往日里那张禁欲冷淡的面孔在梦中呈现出一种淫乱的神情,他眼角唇色尽是殷红,气若游丝的叫着他。

——老师。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在梦中醒来,而睡裤里往往一塌糊涂。

他并不意外,对于自己的这种变化也没有丝毫的诧异和慌乱,从第一眼看见范平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自己一定要将对方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身旁。

时间越久,薛飞对于范平的了解就越多越多,可是他始终不知道对方究竟在隐藏着什么。

他开始进一步的接近对方。

老师的身份为他提供了很多便利,薛飞以功课的名义逐渐的靠近范平,他和蔼可亲的好性子在学校里也是出名的,所以并没有人对他分外亲近的举止有半分怀疑,就连范平本人也没有感知到这种被猎手逐步逼近的危险,他无知无觉的接受着薛飞的善意,慢慢的将对方融让进自己的安全区域。

之前对范平的探索在这段时间的接触里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薛飞凭借着自己掌控的信息,十分迅速的就让范平对自己好感倍增,他们逐渐亲密。范平往日里独来独往,不曾依靠任何人,但是在薛飞慢慢的侵入中,竟然开始依赖起对方。

即便这种依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仿佛一切发生的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薛飞对范平的欲望,从来都不是亲密的师生之情。

这种欲望在两人关系更加亲近之后,达到了令人悚然的顶峰,薛飞已经不仅仅只是对范平暗藏情欲,他想要把这个青年藏起来,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用锁链缠绕,完完全全的控制他,占有他。

而这个想法一经诞生,薛飞便立刻付诸了行动,他将自己住处的房子开辟出一个单间,然后尽心竭力的装饰这个空间。

床要最柔软的,锁链要最牢固的。

他甚至开始学习各种性事上的技巧,留意床上会用到的玩具,一旦看见喜欢的,便会买下来放进那个房间。

时间越久,他和范平的关系越亲近,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也越来也纷杂。

下班回家的时间分配也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薛飞有时候会长久的坐在那个屋子里,将买到的玩具散铺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巡视,幻想着将他们用在范平身上时对方会作出怎么样的反应。

他想象着范平在他的胯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想象着那具身体是如何销魂他吞食着自己的肉棒,情欲每每暴涨,便会躺在那张他为范平准备的大床上,用手自慰泄欲。

然而当自慰都无法缓解那种汹涌的欲望的时候,薛飞开始得寸进尺。

范平有一段时间在薛飞的办公室解决相关的课程知识,来来去去都会穿一件外套,有一次有事忙着走,就把外套落在了薛飞的办公室里。

那是薛飞得到的范平的第一件贴身之物,他稍作挣扎,就把那件衣服带回了家里。

那天晚上,他把那件外套铺在那张大床上,然后扑倒在上面。

薛飞将整张脸埋进范平的外套里,大口的呼吸着上面属于青年的气息,那阵仿佛沾染了对方味道的错觉如同上好的春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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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刺激着薛飞的精神,他的肉棒几乎是瞬间就硬挺了起来。

草草的解开腰带,他用手大力的撸动起粗长的男根,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范平的衣服作祟,他套弄了几下,丝毫没有往日里得到纾解的快感,内心反而愈发的躁动不满,

不够,不够,不够!

他咬着范平衣服的衣领,然后猛的弓起身,将衣服的下摆攥在手里,套在肉棒上疯狂的抽送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触感让薛飞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在操干范平一样,他舒适的眯上眼,在恍惚的快感里看着那件平日里套在范平身上的衣服,有一瞬间甚至错觉范平就在他的身边。

喉咙里的低喘再也抑制不住,薛飞嘶吼着范平的名字,他骤然坐起身,后背依靠着床头,双手合拢,大力的顶撞起被龟头顶端溢出的淫糜液体浸的湿漉漉的衣服。

“范平!范平!——”

情欲升涨到顶端的时候,那个青年仿佛就骑坐在他的腰胯之上,放肆的扭动着腰肢,用他柔软湿润的肉穴包裹着他的欲望。

他大声喊着青年的名字,然后用力一顶,将满满的精液全部射在了范平的外套上。

那一次的自慰是他从未有过的激爽,他射完那一发之后,又抱着衣服发泄了三四次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抱着沾满精液的外套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把洗净的衣服还给了范平,解释说衣服在办公室里不小心弄上了脏东西,所以拿回家去洗了,范平此时对他很是信赖,自然不会有什么疑义,也没多想,便又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没有人能够明白,当范平把家那件曾经被精液浸透的外套穿在身上的时候,薛飞的心里是何其的汹涌澎湃。

他看着青年毫无防备穿着被他标记的外套,那件满是浑浊精液的衣服,仿佛昨晚所有的欲望都是喷射在青年的肉体之上。

他不由自住的想去靠近青年,想要拥抱他,控制他,占有他。

可是脚步还没有迈出,就又被他生生的遏制住,他闭上眼,狠狠的压下心头滔天的欲望。

——还不是时候。

而一边办公桌的日历上,即将来临的假期被红笔狠狠的划出数个圆圈。

仿佛是命运的牢笼,将无知的猎物死死的圈禁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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