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绒花宫里,纷飞的信笺如雪片般堆满了风后的书桌。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转头向身边的侍者确认道:“这么多?都是这几天弹劾我的?”
白袍侍者点了点头,恭敬道:“是的,陛下。”
西鲁芙头痛地叹了口气,恨恨道:“不就是扣押了个吉尔伽美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都怼上来了!我看啊,他们想保吉尔伽美什是假,看不惯我才是真……”她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这些密信都是从铂伊司那里截下的?没有遗漏吧?”
白袍侍者抬起脸,赫然便是那个在订婚典礼上鞭打吉尔伽美什的仆人。他摇了摇头,语气确定地说:“绝无遗漏。”
“那就好。若是被铂伊司看见就麻烦了。”她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妩媚极了:“那么,你觉得我这次该撤换多少人呢?”
白袍侍者想了想,建议道:“全部?对您有害的东西,都该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西鲁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揉着眼角的眼泪,一边道:“真是没有白养你们,你们都快成了我肚里的蛔虫了……”她的笑声骤然止住,像是有人在她的身上按了一下暂停键;下一秒,这位女王神色冰寒,语气极其冷酷:“所有风津猎人听令:把写信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风津道里,各种魑魅魍魉伺机而动,如百鬼夜行。只是几个时辰,处刑台的断崖边便悬挂了十来具血淋淋的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从衣饰来看,他们都是风源的魂术权贵,此刻却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远远望去像一面面滑稽的招魂幡。
浓郁的血腥气很快被汹涌不息的风吹薄。
西鲁芙凭栏而立,冷冷地俯视这片乱象。半晌后,她冷笑一声:“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吉尔伽美什,也该看看风音那群小家伙的成果了啊……”
还是那个恶俗的玫红色房间,角落里紫色的蜡烛幽幽燃起,墙壁上零零总总地挂着各种调教用的道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上次不同的是,房间中央竖了根笔直的钢管,钢管上吊了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男人身材极好,匀称有力的肌肉让人联想起神殿里的男神雕塑。事实上,此刻的他比神像更具艺术感,他的身体像一个优雅精悍的符号,融合了刚劲和柔美,以一个异常扭曲的姿势悬吊在所有人面前。
在被缚的男人面前,立着一道阴沉瘦削的男子身影。阿克琉克脸上带了只金色的夜枭面具,遮住上半副脸孔,只露出一对冰冷的瞳仁。他上前几步,调整了下绑在男人脚腕上的缎带,后退了几步,审视着自己最新的作品。
“通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手执一根黑色的软鞭,末端是细细的穗子,往男人腿根轻轻甩去。“绷紧点,别放松。”
啪!那细细的鞭穗扫过腿根柔嫩的皮肉,不算痛苦,但其中狎昵的意味更让人难受。吉尔伽美什没有争辩,安静地把腿分得更开了些。
男人几乎是整个人盘在钢管上的。他的上半身向后弯成弓形,像一个优柔的环,手脚却舒展。他的左腿自然地下垂,膝弯勾起,大腿侧面和小腿肚紧紧勒着冰冷的管道。右脚腕与右手手腕紧紧贴在一起,整条腿反折曲至脑后!他的两条大腿前后分成一字,远远望去像是一个腾空的飞奔者,仰身悬吊在冰冷纤细的钢管上,这一刻,力与美合二为一。
房间一侧的茶吧传来了礼貌而克制的掌声。
这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茶吧的卡座里上坐满了观众。每一位观众的脸上都戴着一只由黄金打造的兽首面具,造型各不相同。白衣侍者们沉默地穿梭在观众席之间,为贵宾们送上甜点与酒。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表演。
男人是靠四肢本身的力量悬吊在钢管上的。他的肢体协调性极佳,又有相当不错的体术基础,因此就算没有魂术,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只是……
——他不是很想接受这样的褒奖。
吉尔伽美什冷郁地向阿克琉克投去一瞥,对方没有任何表示,藏在金色猫头鹰面具下的眸子毫无波澜。他担任吉尔伽美什的教官已快一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吉尔伽美什的“指导”没有丝毫懈怠。在外人看来,阿克琉克可谓尽职尽责,一开始,这位骄傲的前一度王爵还会冷冷地反唇相讥,后来被真刀实枪地收拾过几次后,总算学乖了,也会表情冷淡地勾起一个止于皮肉的笑,虚伪而敷衍地叫对方“主人”。
除去调教室内必要的交流,二人默契地没有任何接触,仿佛那场密会从不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样的平静维持到昨天晚餐时分。吉尔伽美什在饭菜中发现一张纸条,那是来自阿克琉克的提示:“西鲁芙要来,做好准备。”
吉尔伽美什面不改色地把纸条吞下,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像一个逐渐丧失信心的俘虏,随着时间的推移,态度有所软化,可也不至于完全奴颜卑膝。但他不确定西鲁芙是否会相信自己的伪装,她一定还有别的招数……
房间中央,阿克琉克没有继续下令,男人便只能保持这个悬吊的姿势不许动弹。他像一件带有某种高度精神追求的艺术品,不着寸缕却毫不情色,仿佛只是单纯展示人体的美感。阿克琉克解下了男人脚上的缎带——那是用来固定吉尔伽美什身体的道具,它被扯下后,男人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挂在钢管上。他成功了。
于是掌声再度响起。
钢管缓缓旋转起来,男人像乘坐木马一样自动旋转一周,把身体全方位地展示给在坐的观众们。钢管停下的时候,男人刚好是背面朝着观众席,他金色的长发像一面瀑布,密不透风地遮住了大部分旖旎的风景。只在发梢露出了一小半紧紧绷起的臀部,以及连接臀部的结实大腿。
阿克琉克敲了敲男人的后颈,于是男人的脑袋后仰的角度更大,那袭长发彻底遮住了后臀。紧接着,阿克琉克倒转鞭身,把细细的柄部插入那袭瀑布般的金色卷发中,然后移开了身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沉默地朝茶吧的方向鞠了一躬。
在观众们的视角中,那只皮鞭不知是被固定在了何处,就这样稳稳地从一头鎏金长发中自顾自探出来,垂坠着吊着玉珠的穗子。
——此时,男人依旧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也就是说,阿克琉克若想让他用这个姿势固定皮鞭,只可能把它插入他的后庭……
“转。”阿克琉克简单地吐出命令。钢管上,男人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轻轻合拢,他强劲的躯体灵活地翻转,整个人稳稳地倒挂在钢管上面,优雅的大腿再次朝空中打开。男人此时完全是一个倒吊的姿态,他上臂和腰腹的肌肉微微鼓起,双手紧握钢管,固定自己不要从半空摔下。而他的双腿则是在空中分成一个漂亮的一字马,大腿到小腿肚的肌肉线条极其清晰流畅,绷起的脚背莫名给人一种禁欲的错觉……
而那只鞭子还插在他的后庭里,它清晰而完整地露了出来。鞭穗向下垂坠,像一只浑然天成的尾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像一头彻底被驯服的豹猫,经过许可后便大胆而无畏地释放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野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合。”阿克琉克继续命令。吉尔伽美什双臂交叠,单单凭借腿部力量,夹着钢管让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那只“尾巴”始终没有掉下,稳稳夹在他的股间,结束时,他的双手稳稳地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勾着钢管,另一条腿屈膝45度,整个人呈倒立的姿势,仿佛与那无机质的冰冷银管合二为一。
啵的一声轻响,那只鞭子被他从后穴排出,顺着大腿滑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一双精致的水晶鞋前面。
一只纤纤玉手把它拾起,那刚刚插过男人后穴的鞭柄慢慢抬起男人的下巴。吉尔伽美什顺着这股力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对上了一只纯金色的隼。
面具后是他熟悉的一双剪水双瞳,以及被打理得很漂亮的金栗色卷发。
西鲁芙美目盼兮,她挥退了所有观众,只留下几名侍奉的白衣使者。她并未刻意改变样貌与声线,而是活泼地与吉尔伽美什打招呼:“您在风津道住的还习惯吗?下人们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吧?”
吉尔伽美什平淡答道:“承蒙您的关照。此间乐不思蜀。”此时二人一坐一跪,处境自是云泥之别,语气却均心平气和,单单听对话内容倒像一对旧友。
西鲁芙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您可是风源的贵客,我之前一直担心怠慢了您呢。”她把目光投向静静跪在一旁的阿克琉克,笑道:“才一个月,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阿克琉克,你还是挺有本事的嘛。”
阿克琉克取下猫头鹰面具,额头重重在地上一磕:“谢陛下夸奖。是陛下指点的好。”
西鲁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这群人啊,就是喜欢闭着眼奉承我。我哪有什么指点的,都是你们自己做得好。”她托着下巴,微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干脆把风音和风津猎人整组一下好了,免得机构冗杂。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嘛。算了,两个就两个吧,方便你们互相砥砺,良性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