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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叔没懂,我又指着阿雯所在的方向,略一思考说出一句,“my wife,there”。
大叔却只是笑着点点头,看来还是不明白,算了,现在哪有空和他掰扯。我看了一眼,确定安全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躲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掩体后面。
大叔也紧随其后,来到了我身边。
此刻双方看起来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关头了,这伙敌人节节败退,正据守在最后一个小铁皮房子里,从窗口向外疯狂扫射。估计里面的人也不会太多了。
而最让我开心的是,由于刚才我们引发的爆炸,这伙敌人都朝我们这边来了,所以在战斗的时候,阿雯那边反倒比较安全。现在从远处看,阿雯应该是没有受伤,不过她的那个位置还是很危险的。
我有些焦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温都查的部队正在朝着铁皮房子合围,看得出不远处零星躺着几个他们部队的尸体。不过由于此刻敌人还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温都查的部队行动有所减缓。
到底是实力小,这时候要是来一发火箭弹,就什么都解决了。果然拼实力拼到最后拼的就是装备。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却突然发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爬到了铁皮房子的屋顶上,此刻匍匐在屋顶的一侧,却不敢动弹。
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他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估计就会发现,薄薄的铁皮根本就挡不住一轮射击。
可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温都查的部队却停火了,远远看过去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估计是在商讨怎么减少伤亡拿下那里。
毕竟如今这伙敌人想逃跑是不可能了。但是在屋顶的年轻人就危险了,他现在趴在屋顶,一动也不敢动。
不行,我得救他!由于此刻屋里的敌人正和温都查的部队正面对峙,我在他们的侧面,所以位置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又再次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之后,我猛地站起身,朝着铁皮房子就是一阵扫射。“哒哒哒”,子弹打在铁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
虽然这一排子弹打了出去,但是我的肩膀和胳膊也被震得生疼,这玩意后坐力实在太大了。大叔拿的是冲锋枪,距离不够,不过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也朝着铁皮房子进行射击,用枪声为年轻人作掩护。
其实我想的是让年轻人能够趁机从房子上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伙人都逃不掉了。可是年轻人的举动却大相径庭,他明白我开枪的意图,却在枪声掩护下匍匐着朝着屋顶中间爬去。
但由于没有经验,加上紧张,我这一梭子子弹很快就打光了,大叔那边也差不多,所以年轻人一共也没爬有多远,战场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一时间,世界就像睡着了一样。
率先打破这寂静的是一声枪响,就在铁皮屋顶,先是一阵火花,紧接着我看到年轻人的肩膀似乎被什么贯穿了。可是这似乎也激起了他的怒意,年轻人不再犹豫,脚下发力朝前一蹬,一颗手雷被他从窗户扔到了屋子里。
霎时间火光四溅,继而烟雾滚滚,铁皮屋子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搞来的手雷,不过这威力着实惊人。温都查的部队瞬间涌向了铁皮屋。我和大叔也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铁皮屋的铁皮零散地散落在各处,屋子中间,是几具焦黑的尸体,每个都穿着军装,还有一些散落的人体组织。我只得尽量不去看,忙着寻找年轻人。
忽然有士兵大喊,我闻言急忙赶过去,却只看到年轻人的身体已经被炸成了两半。拦腰截断,那场面我就不过多描述了。
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这次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大叔也很难过,不过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本以为有了大部队,我们的危险会小很多,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这么悲惨的结局。三个年轻人竟然无一例外全部身亡。
不过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最悲惨的就是这个小伙子,和妻子双双殒命。那一刻我的内心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凄苦和无力感。甚至还有些恍惚,真希望这只是场梦。这是我不止一次有过的设想,可是现实一次又一次击碎了我可笑的奢望。
由于之前温都查的部队基本都见过我们几个,所以当我出现在战场的时候,并没有招惹多大的麻烦,士兵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扫战场上了,营地里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我不再理会其他,急忙朝着阿雯狂奔而去,大叔紧随其后。
终于结束了,不管怎样,好在我们两个都还活着。
阿雯就在我的眼前,她显然也认出了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一脸欣喜,我也很兴奋,却发现阿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从惊喜一下子变成了惊恐,她朝我大喊着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不过顺着阿雯的视线,我发现一个倒地的敌方士兵竟然没死透,他端着手里的枪指向了我。这危险来得太过于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呆愣在原地,大脑瞬间空白。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朝我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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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枪声响起,我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温都查的部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枪声,只一个点射,那个士兵就彻底不动了。
我倒在地上,惊魂未定,就在我的不远处,是刚才把我撞向一旁的大叔,他此刻捂着自己的左手正在哀嚎。我忙站起身查看他的伤势,一发子弹击穿了他的左臂。不远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一招手,两个士兵迅速架着担架把大叔抬走了。
我就呆在原地,看着大叔被抬走,刚刚如果不是他,可能我真的就挂了。素昧平生,他从开始跟着我一起救阿雯,如今又替我挡子弹,真是说不出的感动。这让我在这几天的逃亡里,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温暖。
不过眼下阿雯还被绑在那里,稳了稳心神,我急忙跑了过去。
阿雯显然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眼里满是泪花。我捡起火堆旁散落的一把匕首,三两下除掉了阿雯身上的绳索。
阿雯却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彻底回过神来,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继而扑到我的怀里。
阿雯在我怀里的那一刻,真是说不出的感触。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和阿雯相拥而泣。
不过才哭了没一会儿,我和阿雯的脸上都有些尴尬。因为有些臭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刚才太过于激动没有注意,此刻却觉得这臭味越发扑鼻。阿雯也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
这味道正是来自阿雯身上的汽油,但是汽油怎么可能是臭的呢?
在很久之后,我才得知,那哪里是什么汽油,那是下降头用的。降头,这个听起来和科学完全对立的词汇,在很多人眼里就如同笑话一样,可只有真的经历过,你才会明白,这个世界与你的认知相距甚远。
就在几个月之后,我曾一度因为南洋的降头术而吃尽苦头,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阿雯往后退了几步,刚好听到了流水声,她也顾不得水凉,跑到水边开始清洗身子。
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正想着为下一步做打算,水塘边的阿雯却突然传来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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