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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的工作,很快就开始有序进行。
现在的时间,已是从晚上流逝到早晨,身心俱疲的影响下,除了比利外的所有人都显得有些不太精神。
而在空洞外,调查协会的救援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等到的不是先前进入空洞调查的那支小队,而是钟衍他们。
事后询问才得知,原来先前的那支小队已经团灭了,至于这样的讯息为何没有通过通话设备传递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空洞调查协会外,治安局的人也在这里,其中便包括刑侦特勤组。
作为暂时取代朱鸢分队长位置的青衣,自然也在场。
“我就说之前怎么联系不上你,原来是你陷入空洞里了,不过也好,能平安归来就行。”看着模样有些狼狈的朱鸢,青衣在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确定对方没事才终于放下心来。
望着不远处正在接受群众致谢的钟衍几人,朱鸢表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前辈,有件事情我想请你为我解疑。”
“哦?说来听听。”听闻此言,青衣顿时来了兴趣,她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为人解答疑难杂症,不然满脑子的知识无处可用,岂不是都要浪费了?
之后,朱鸢为青衣讲述了自己在空洞内的经过,以及对钟衍几人身份的怀疑。
听完她的讲述,青衣单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朱鸢,你觉得他们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朱鸢毫不犹豫的说道,语气显得无比坚决。
这样的回答让青衣双手一摊,理所当然一般的说道:“既然不是坏人,而且他们还把你和那些平民从空洞里救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怀疑他们?告诉我,治安官抓捕绳匠和盗洞客的前提是什么。”
“这...”朱鸢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需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绳匠和盗洞客。”
“那你有证据吗?比如人证和物证。”
“没...没有。”
“那不就好了?”
青衣的话,让朱鸢瞬间醒悟过来。
她现阶段还只是怀疑,没有实际证据,而且他们之前也去钟衍家里调查过,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他是盗洞客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她根本就没有抓捕对方的理由,仅是一个怀疑的口头叙述,是没有用处的。
“朱鸢,作为前辈,我必须得跟你讲清楚,有些事情不能过于死板,要适当有一些自己的思考方式。抓捕罪犯是治安官的职责,有时也会发生一些法大于情的事情。”
“这个时候,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任何选择都可以遵循你的内心,就像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像我刚才那样的借口放过他们。”
“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们今天能救这一群人,那明天就能救另外一群人,只要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没必要跟他们那么较真,何况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就像满是正气的治安局里,也会出现赤牙帮的保护伞一样,我们可不是给那些家伙当走狗,而是遵循属于自己内心的正义感。”
青衣像是老师一般,语重心长的说了很多大道理。
在她看来,朱鸢的能力肯定没有问题,主要是性格有些过于死板,尤其是对工作方面的事情。
她从加入治安局到现在,几乎没有休过假,说好听点是把假期全部积攒到一起,实际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她要积攒多久。
而听完青衣的教导,朱鸢也是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至少这一次,她会遵循自己的内心:“前辈说的是,没有证据的话,我又要以什么样的正当理由逮捕他们呢?”
说完,她有些疲倦的伸了一个懒腰,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顿时在清晨阳光的映衬下显现出来,看得不少女性都为之感到羡慕。
“困了?那就回去睡一觉吧,你现在还是被停职的状态,可不要被那些上级发现你出现在这,不然我不好解释。”青衣微微一笑,对朱鸢的选择很是满意。
之后,朱鸢将配枪交还给青衣,顺带着跟钟衍他们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十四分街,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所谓的停职,又何尝不是一次强制休假呢?
......
“调查我?看好了,这可是空洞调查协会官方派发的调查员执照,而且我救了那么多条人命,你居然敢怀疑我?”
另一边,从空洞内出来的妮可几人,第一时间就遭到了治安局的盘查。
然而,拥有调查员执照的妮可根本不慌,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成功说退了想要调查他们的那几位治安官。
别看妮可平日里都干着一些不正当的委托,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空洞调查员,手上的调查员执照,也是空洞调查协会官方派发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以盗洞客的罪名将她逮捕,除非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不然根本无法构成罪名。
不过,钟衍他们就不行了,除非他们每个人都能拿出一张调查员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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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妮可也只能凭借自己手上的那张执照拖延时间,她在调查协会那边有一些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听到动静的青衣也走了过来,她单手叉腰,目光时不时在钟衍几人身上扫过。
其中一位盘查的治安官解释道:“青衣队长,这几个人,除了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姐之外,其他人都拿不出空洞调查协会派发的调查员执照,所以我们怀疑他们是盗洞客。”
听完他的解释,青衣眉头一挑,语气温怒的训斥道:“我看你们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这座空洞昨天晚上才刚刚形成,哪里来的盗洞客?难不成他们还会提前预判空洞灾害吗?”
“而且,这几位可是拯救了空洞里绝大部分的平民啊,说是人民英雄也不过分吧,居然还要调查他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英雄的?怕不是脖子上顶的是块瘤子吧。”
几位盘问的治安官,被青衣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作为下属的他们,没有权利反驳长官的话,何况他们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最终,几人只能以诚恳的态度向钟衍他们道歉,并亲自护送他们离开现场。
......
离开几位治安官的视线后,钟衍他们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情也瞬间松弛下来。
“折腾了一晚上,觉都没有睡好,真是累死我了。”妮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表现得相当疲惫。
钟衍和安比,还有猫又同样是如此,操控着伊埃斯的玲,坐在录像店的档案室里已经快要睡着了。
唯一还能保持良好精神的,就只有比利一个人了,估计狡兔屋三人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开车也得让他开来。
“今天真是辛苦各位了,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但能从空洞里面全身而退,真的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钟衍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保险箱,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结果没有出现差错。
赤牙帮近乎被团灭,白佬也死在了他手上,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个帮派就会彻底从新艾利都被除名。
眼下还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只剩下猫又的去处了。
按照游戏剧情,她应该会在击败死路屠夫后加入狡兔屋,但由于钟衍改变了原有的世界线,所以她的归属,已然成了一个未知数。
“钟衍...”忽然,安比伸手扯了扯钟衍的衣角,轻声呼喊他名字的同时,也让他的思绪瞬间回归到现实。
回神过来的钟衍转头看向安比,只见对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在那里,猫又正打算趁着几人不注意偷偷离开。
“她要走了。”安比轻声道,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澜,就好像真的只是在描述一件事情而已。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猫又成功救下了本应该死掉的朱鸢,即便钟衍几人并未亲眼所见,但也不能否认她的贡献。
她那受伤快要感染的手臂,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这,钟衍转头对一旁的安比说道:“安比,你如果觉得她不是坏人,那就帮我一个忙吧。”
猫又曾亲口对安比述说自己的决心,与之接触最多的也是安比,所以让她去帮这个忙,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嗯。”
安比闻言轻轻点头,随后她快步走上前,从背后拉住了猫又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猫又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吓了一跳,转头的一瞬间,正好对上了安比的视线。
“我肚子好饿。”
“啊...哈?”
“我的意思是,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安比的话,让猫又一头雾水,这时,钟衍走上来解释道:“她的意思是,既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那就交个朋友吧。”
“跟...跟我没有关系吧,我只是路过而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猫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回绝道。
“所谓见者有份,这件事终是因我而起,请你们吃顿饭犒劳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猫又大声的喊叫着,而随着她的叫声,一滴眼泪,也是不经意间自她的眼眶流出,滑过脸颊后滴落在地面上。
随着越来越的眼泪涌现,她的声音逐渐有些抽泣起来,音量也小了许多。
“我的手好痛,我不想吃饭,我想去医院...”
手臂的剧痛感,让猫又无时无刻都感到十分痛苦,先前朱鸢提出要送她去医院看看的时候,她嘴硬的拒绝掉了。
而现在,可能是实在痛得受不了,也可能是被几人所感动,她最终放下了逞强的面具,选择坦然相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着地面线上逐渐升起的太阳而将地面照亮。
朱鸢为了不疲劳驾驶,选择乘坐地铁回家,结果在地铁上睡着,错过了离家最近的一站。
青衣率领着一众疲劳的治安官在现场维持秩序,并配合空洞调查协会完成调查工作,时不时还会来几句古言俗语,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玲切断了与伊埃斯的感官连接,实在忍受不了困意的她,一头倒在档案室的沙发上睡了过去。似乎是做到了什么让人感到开心的梦,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而当画面回到钟衍他们这里时,则又是一副完全不同的光景。
猫又哭成了泪人,嘴巴里一直喊疼。
安比尽力在安慰猫又,还时不时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钟衍决定取消请客计划,把吃饭的钱全部用在对猫又的治疗上。
妮可表示不能接受到嘴大餐就这样跑掉,追着要让他在后面补上一顿。
哲驱车赶到,抱起地上的伊埃斯,对眼前的画面感到哭笑不得。
在新艾利都,总有东西要比清晨的阳光更加令人感到温暖。
只有比利,他依旧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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