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芳本就不是那种深闺怨妇的料子,不过是因为之前嫁错了人,所以白白在后院里蹉跎了那么多年。
现如今她终于挣脱了束缚,整个人更是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从前的精明与爽利。
而如今,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梦园的好处,自然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认输。
再说,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们女子就不能有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那群人当真是可恶!
无非就是眼红梦园的吸金能力,可因为她们这边防卫得又实在是太严格了,那些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渗透不进来,因此,就选择了给她们泼脏水。
偏偏这种脏水是最难洗净的!
除非她们把梦园的规矩改了,对所有人开放,那这样一来不就失去了梦园存在的意义了吗?
那她们之前所宣称的打造纯女子会所的那些话,不就等于在骗人?
可要是她们什么都不做,流言恐怕会愈演愈烈。
那到时候被泼尽脏水的梦园也一定会失去所有的客人,结果还还不是一样要倒闭?
“这群人得心脏手段也脏!居然用这种事情来造谣,他们伤害的岂止是我们梦园这边?”
林梦雅也知道,哪怕是在现代社会,毁掉一个女人最简单,同时也是最低成本的方式,就是造她的黄谣。
比如说“她”身居高位,那就造谣“她”是一路睡上去的;
比如说“她”在某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那就是说是“她”用身体换来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成果。
甚至“她”,只是穿了一件自己喜欢的裙子或者是一条普普通通的丝袜,可是被某些有心人拍下来就会成为“她”水性杨花,勾引别人的铁证。
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甚至看到过一些女性被造黄谣的时候,声嘶力竭地实名为自己辩解,可结果却不如人意。
还是会有人用调笑的口吻说她们小题大做,说她们欲盖弥彰。
仿佛用一张嘴来毁掉一个女孩子,是一种荣耀。
现在这群人就是用这些流言来逼着她掉入自证陷阱。
不管是她选择了哪条路,最终梦园都会在那群人的阴谋之下关门大吉。
然后他们再用手段去同样的手段去毁掉第二家梦园,第三家梦园,甚至更多敢于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女性。
这些东西,他们驾轻就熟啊!
如果不毁掉通往外面的路,如何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套上锁链?
如果不斩断她们的翅膀,又如何能让她们一辈子只当一只笼中鸟呢?
所以,她不会让这群人如愿。
“我已经派人出去调查此次谣言的源头了,不过,他们不就是想看到我们自乱阵脚吗?那我就来一招釜底抽薪!”
一抹锐色划过林梦雅的眸子,就连叶姨看到之后,都有些愣住了。
“你、你做了什么呀?”
林梦雅用手指抵住了唇,笑容却带了几分坏坏的神秘感。
“很快您就知道了!”
叶姨心急如焚,可看到这姑娘故意卖关子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皮了!我看从前的那些成熟稳重,怕不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林梦雅不置可否,人嘛,老那么正正经经的多没意思?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那群人能不能受得住自己的回礼呢?
此时的一间茶馆的二楼包厢内,几个跟夏家、吴家马首是瞻的商户,小世家的主事人,神色都有些不明朗。
“刚才我说的那件事,大家都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咱们大家伙一起听一听。”
吴老爷跟夏会长分庭抗礼。
如今的他自觉攀上了女院这条路,也就无需再跟夏家那个老东西做小伏底了。
两个人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却也一直在明争暗斗,谁也不肯服谁。
夏会长挑起眼皮,不屑地看了那个小人得志的家伙一眼。
呵!
对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等到他把那个臭女人给收拾了,下一个就轮到吴家老贼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这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这要是事情都能按照您二位说的进行,那我们加入进来也无可厚非。”
“只是,那梦园从前不知如何,现在他们已经攀上了景家跟麦家,只怕、只怕是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于林梦雅这个外乡人只是抱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但是自从开业那天开始,麦家跟景家都表现出了对梦园的支持,他们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最起码,他们可得罪不起这两个庞然大物!
夏会长听到这话,只是不屑的一笑。
“我还当是什么事,实不相瞒,那景家之所以会对梦园另眼相待,肯定跟我家那个下堂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