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绝色妃等闲(完结)钱铮铮作者:肉书屋
绝色妃等闲(完结)钱铮铮第6部分阅读
嚎啕大哭,万一被看破了怎么办?”
李承睿微笑:“你别担心了,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远处一直没有现身的沈泽成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脸上并无丝毫喜悦,低声念着:“莫非第一顶轿子才是真的?”
锦囊妙计
这时候,随从又过来回报:“少爷,已经把轿子藏起来了。”
沈泽成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第一顶轿子出了竹林,很快向新郎家里而去。眼看再过一个渡口便要到了,突然听到混乱的嘈杂声:“把轿子留下!”
谢旋停下脚步,凝神向左右看去。
果然,从左右两处莫名杀出四五十人,都是普通农夫打扮,手上的不是刀剑,而是干活用的锄头镰刀之类。
“把新娘子留下再走!“农夫高举着手中的农具扑过来。
陆鼎文深深皱眉,这些人只是普通农夫,又没有带兵器,万一伤到了他们,岂不是很麻烦?
说出去,抢婚的人变成了平民,他们这些带着刀剑保卫轿子的人,反而变成了强盗。
“不能和这些人浪费时间,快想办法!”谢旋低声道。
“你以为这里是战场啊,跟一群不通情理的蛮人有什么好说的!”陆鼎文暗自咬牙。
“保护新娘,不要让他们过来!”谢旋一改贵公子悠闲气度,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然而他却也低声吩咐自己这边的人不要对那些人下狠手。
因为事出突然,他们带来的也是从朋友处借来的随从,既不懂战术也不懂围攻,只知道死死围着轿子不让那些人靠近。
这边手下留情,农夫们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收了沈大少的钱,种一天地才多少钱,沈大少给的钱够他们休息一年的了。
所以他们远比临时拉来的随从要凶狠得多,谢旋毕竟是个公子哥,让他拿剑耍两下摆摆酷还行,但这时候面对这群胡搅蛮缠的人就不行了。
陆鼎文是将门虎子,可是他学习的都是如何行兵布阵,兵书上从未说过怎么对付一群凶猛的农夫啊。等他回头一看,身后的轿子竟也没了踪影,原本守在轿子旁边的随从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了。
“坏了!”
“追轿子!快!”
谢旋恨恨的跺脚:“真该死!”
谢旋和陆鼎文垂头丧气的到了新郎家,看见满眼的喜字,只好相视苦笑。
原本的计策就是让班主和大部分人都跟着第二顶轿子,让大家以为第二顶轿子坐着真的新娘,谁知道现在被抢走的是第一顶轿子,真是太狡猾了。
这个该死的沈泽成!
出乎意料的,徐蓝玉正站在门口,一脸喜气洋洋。
“乐风,你怎么在这里,新娘子被人抢走啦!”谢旋哭丧着脸。
徐蓝玉一脸古怪的笑容,不出声。
“你笑什么?”陆鼎文问。
李承睿站在她身后,身形颀长,气质儒雅,仿佛一个翩翩浊世家公子,让人瞩目,他微笑着回答:“已经在拜堂了,要进去观礼吗?”
“什么?”
谢旋和陆鼎文灰头土脸,面面相觑。
那边的沈泽成,看着院子里的两顶轿子,得意洋洋。他们一定没想到,他两顶轿子都给抢来了!
他走到一顶轿子前,用鞭子挑开轿帘,面色一变。
那座位上放着一块大石头,还坐着一个稻草人,穿的红艳艳的,头上带着红蝴蝶结。
稻草人身上挂着一个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大字。
天下第一大傻瓜。
哼!沈泽成气呼呼的放下轿帘子,几步跑到另一顶轿子前面,大笑道:“小鱼,你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吧。”
一掀开帘子,他的脸色顿时铁青。
还是一个稻草人,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挂着另外一个布条。
彻底傻了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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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十分
看完了婚礼,回到庆春堂的厢房,谢旋和陆鼎文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我们的轿子里不是才坐着新娘吗?”
“对啊,不是被人抢走了吗?”
徐蓝玉顽皮的笑道:“辛苦两位了,不过新娘不在这两顶轿子里面。”
“什么!我们明明亲眼看到她上了轿子!”
“没错,可是在走过拐角的时候,我偷偷找人换掉了轿子里面的新娘子啊!”徐蓝玉嘻嘻一笑,狡诈十分。
“那怎么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吓了一跳!”谢旋发难道。
“二位稍安勿躁,连我和班主也是在徐兄弟换掉了人之后才知道的。”莲生解释道,满面的笑容。
李承睿笑的如沐春风:“本来打算告诉你们,可是乐风说,要骗过沈泽成,得连你们也一起骗过了,这场戏才能演的逼真。”
徐蓝玉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这下子,只怕沈大公子肺都要气炸了吧。”
晚上回去的时候,李承睿对徐蓝玉说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与我共坐一顶轿。”
谢旋太高兴了,刚才一个劲儿的喝酒,这时候挂在陆鼎文身上摇摇晃晃:“好,我也去!”
陆鼎文把他拉回来,对李承睿说道:“我们回去了。”
说完,他便把谢旋丢给谢家的下人,也上了轿子。
徐蓝玉正要上轿子,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叫她。
她一回头,发现一个人站在灯火之中,眉目清俊,难描难画。
“莲生,还有事吗?”
莲生笑了:“乐风兄弟,随时欢迎你来听戏。”
李承睿皱眉:“走吧。”
徐蓝玉朝着莲生挥挥手,钻进了轿子。
李承睿坐在她身边,低声道:“以后少和他来往,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啊,为什么?”
“他立足京都不久,却敢找我们帮忙,可见知道我们的底细,说不定是预先策划好的呢?你身份特殊,当然要小心谨慎。”
“可是多一个朋友有什么关系,别担心,我这么大人了,不会被卖掉的啦!”徐蓝玉不是很在意。
“可是……”李承睿总觉得有些地方值得怀疑,实际上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喜欢那个戏子亲近徐蓝玉,才会总是觉得他另有所图。
轿子走着,一晃一晃,两人都疲倦了,也就没有再出声。
走了一会儿,徐蓝玉的头也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李承睿扶她三次,她都还是差点摔出去,他只好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
徐蓝玉身上竟然传来一阵浅淡的香气,似有若无,沁人心脾。
她的嘴唇突然碰到了他的颈项,李承睿不由得心动神摇……
顺利回府
李承睿身体蓦然一僵,低头看她,却发现她睫毛低垂,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心里的复杂感觉是庆幸还是失望。
马上就要到太子府了,李承睿轻声道:apquot醒一醒。”
徐蓝玉唔了一声,眼睛一下子睁开,触及到光线便又微微弯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温柔可爱。
“到了啊!”她很快便清醒了,咕哝了一句就下了轿子。
“明天……你还出来吗?”李承睿心中一跳,发现自己竟然异常期待着她的回答。
“明天吗?再看吧,我接连两天跑出来,福娘肯定会骂死我的,所以我可能过几天再出去。”
“好,你若是来五味楼,就请伙计捎口信给我。”李承睿微微笑道。
徐蓝玉目送轿子远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回到了太子府。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在看到福娘焦急的身影后,全部变成了内疚。
福娘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徐蓝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娘娘,你可算平安回来啦。”
徐蓝玉点头,道:“进去再说。”
进了房间,徐蓝玉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福娘,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听完了,她又紧张的打量了一番徐蓝玉:“娘娘没事吧?”
徐蓝玉摇了摇头,福娘叹气:“娘娘,您太鲁莽了,万一被沈家知道,一定会借机生事,对您来说,肯定是个大麻烦。”
徐蓝玉满不在乎:“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何必自寻烦恼。”
福娘帮徐蓝玉换了衣裳,又伺候她梳洗,晚上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您用那种方法打发太子,真的会没事吗?”
徐蓝玉回头,眼睛亮晶晶的,却还是很老实的回答:“昨天晚上我那样对待他,或许可以骗过一时,恐怕今天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按兵不动,也许是为了再观察观察。”
福娘点了点头:“娘娘出嫁前,将军就提醒过您,太子是非凡之人,请一定小心对待。”
“昨天那种方法,虽是下策,但也是逼不得已。”徐蓝玉叹了一口气,很哀怨的模样。
“既然如此,娘娘心中可有化解之道?”
“还没有,昨天那道难关是过了,以后就难说了。万一有一天让他识破了我偷偷跑出去玩,唉……不气疯也要跟我拼命。”徐蓝玉爬上了床,四仰八叉的躺着。
福娘拍拍床铺:“娘娘,请您注意仪容。”
“真正的名门闺秀是不会像您这样睡觉的,若是让太子看见了,肯定又要……”
“好啦好啦,福娘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要再提到那个人,哪怕一天也好。我睡了。”徐蓝玉翻了个身,装作没有听见。
福娘深深摇头,只好转身出去了。
京城血案
徐蓝玉着实安稳了两天,只是到了第三天,她还是跑出去了。
包厢里,谢旋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扇着扇子,问:“今天估计也不会来了吧,让我回去再睡一会儿好吧?”
“天气如此晴朗,怎么想到回去睡觉呢?”徐蓝玉掀开帘子走进去,满面笑容。
李承睿惊喜的看着她,陆鼎文暗自摇头,与李承睿认识很多年了,还没见过他这么在意一个人,如果是个美貌的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男人。
徐蓝玉坐下来,谢旋主动起来为她倒了一杯茶。
“谢大公子亲自倒茶,岂不是折杀我了?”徐蓝玉微笑。
“你这两天都没来,等的我们都快长毛了。”谢旋抱怨道,一张俊俏的脸故意带了点委屈。
徐蓝玉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也不回答。
谢旋用充满神秘感的表情道:“你们有没有听说,京都最近出了怪事。”
徐蓝玉挑起双眉:“哦,什么怪事。”
陆鼎文以手覆额:“乐风,不要问,千万不要问。”
“为什么?”徐蓝玉不明白了。
“他每次这么说,代表他又要管闲事了。”
谢旋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道:“难得承睿肯牺牲处理正事的时间来陪我们玩,当然要玩个够本,如果在玩的时候还能锄强扶弱,不是好事吗?”
李承睿性格沉稳,谢旋因曾是他的伴读,所以交情很好,而李承睿在军中磨练的时候,陆老将军又可是算他半个老师,所以陆老将军一直托他照顾陆鼎文。他虽然对两人多有照顾,却从不肯与他们一起胡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参与他们的行动,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谢旋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李承睿是为了谁,所以特意等到徐乐风来了,才敢提出这件事,只要乐风有兴趣,肯定就没问题。
果然徐蓝玉好奇的问道:“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最近我听说,京都出现了很奇怪的案件。有几个年轻男子莫名死在郊外,全都是身首异处,而且死状凄惨。”
“同一个人做的吗?”徐蓝玉接口道。
“京都这么大,出几件案子也不是大事。但偏偏只有这件案子惹得众人瞩目,议论纷纷,你们可知道是为何?”
徐蓝玉笑了:“说就说,不要卖关子,不然我走了。”
谢旋哈哈一笑,这才接着说下去:“只因这几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刚刚抛弃了结发妻子另结新欢。而且他们死的时候,还都被挂着牌子,牌子上写着,杀尽天下负心人。你说有趣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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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王心事
“哦,负心的小白脸啊!”徐蓝玉一脸严肃的点头。
陆鼎文一下子喷了出来,要说俊美,徐乐风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他才是不折不扣的京都第一小白脸吧
“那块牌子很能说明问题啊,既然是杀尽天下负心汉,就很有可能是女子所为,既然这几人彼此不认识,就可能是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有什么奇怪的?”
“若真是如此,也不会引起那么大民愤。这凶手在杀其中一个男子的时候,那个人的妻子虽被抛弃,却还是奋不顾身去帮他挡下灾难,那凶手尽然连无辜妇孺也不放过,连她和家中三岁的孩子一起杀了。你说可恨不可恨!”
“是可恨,但我能做什么呢?”徐蓝玉冷静的问道。
“我……我想请乐风帮我们一个忙,装作诱饵,引那人出来。”
徐蓝玉一怔,突然听到有人猛的拍了一声桌子:“不可!”只见李承睿一脸冰冷,气色十分难看,眼神充满了不安和愤怒。
谢旋原本满脸讨好的笑容,下一刻全都僵在了脸上。
“谢旋,你疯了不成,要拿乐风去冒着险?他是我的朋友,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打他主意的?”李承睿一字一句咬牙道。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行就算了。”谢旋讪讪的。
李承睿冷声道:“不许再提这件事!”
敏王平日十分随和,从未当众发怒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冲动,发火的对象还是谢旋。
自从八岁母妃去世,他就一个人站在孤单冰冷的宫廷之中。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到如今沉稳睿智的敏王,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在别人看来,皇室子弟是多大的荣耀……哼,什么是皇子,其实就是活在一群虎狼之中战战兢兢的可怜人。皇族尊贵无比,但每一个人无时不刻生活在残酷的险境,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他得到皇帝青睐,大臣尊重,是宫中少有的握有权力的皇子,可那又如何,他并不开心。
直到遇到眼前这个女子,他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只沙猪
徐蓝玉是他生命中的变数,她是他兄长的妻子,飞扬跳脱,美丽聪慧,从第一次见到她跳舞,他的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可他全部压抑了下去,不肯让自己心动。而后来跟徐蓝玉的接触,看着她温柔的笑,调皮的表情,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却一下子变成触手可及的女子,更是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疑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控制失控的心……
感情一点一点累积下来,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断绝,终于是起了癫狂的妄想之心。
徐蓝玉微笑道:“谢旋你这个笨蛋,有现成的人情不用,干嘛用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冒险。”
“现成的人情?”
陆鼎文恍然大悟,大笑:“对,不是还有莲生吗?这回请他客串一把,他武艺非凡,危险性可降低多了。”
“啊,对了!我真是笨!承睿,乐风,我错了,还请不要怪罪。”谢旋立刻道歉,语气诚恳。
李承睿还是冷着脸,不发一言。
谢旋为了缓和气氛,只好厚着脸皮转移话题:“其实男人在外面有些红粉知己,也是逢场作戏。只怕夫妻之间情谊不深,如果感情深刻,就算他在外真有喜欢的人,娶回来作妾便罢了,也不会抛弃正妻。往往男子们有些弃妻宠妾的,也都是个别女人量窄偏激,怎么能完全责怪男人?”
“正是如此,丈夫是天,妻子是地,天尊而处上,地卑而处下,女子当能容婢妾,宽待青楼,怎可因为男子负心便找借口乱杀人?”陆鼎文赞同道。
两只沙猪。
徐蓝玉听了这一席话,心中不满,却不便发作,故意慢吞吞道:“其实这杀手也没什么新意,要是真的想对付负心汉,何必伤害无辜,有的是折磨人的办法,杀人者自己也满手血腥,何必呢?”
“哦,你还有对付负心人的办法?”陆鼎文好奇道。
“天下第一悍妇的故事,你们没听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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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
“什么?我最喜欢听故事,讲来听听。”谢旋坐不住了。
“有啊,民间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个叫做薛素姐的女子,对待丈夫管教十分严厉。有一次,她抓住丈夫之后,竟用线带和门帘将其‘监禁‘在床头,软禁、饿饭、拶手指、熏眼睛,用棒椎打,用炭火烧,直至最后用弓箭差点要了丈夫的命。你说这个女子凶悍不凶悍?”
“呃……那遇到这样的女人,还不让被凶手杀死算了。”谢旋瞠目结舌道。
“可是我却觉得她很可怜。这天下的道理是男人定的,要求女子绝对忠贞,绝对服从;相反,对女子的感受则全然不顾,将嫉妒列入‘七出’之条,甚至要求女子把容忍丈夫纳妾嫖妓当作一种美德,这公平吗?薛素姐在出嫁前也是性情温婉的女子,为何性情大变,变成毒妇,男人不用负责吗?”
陆鼎文和谢旋互相看了看,都对此惊世骇俗的言论表示惊叹不已。
“好了,既然决定请莲生帮忙,就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去庆春堂吧。”徐蓝玉起身,连带着跑过去拉起李承睿:“别生气了,一起走吧。”
李承睿的确是在生气,不过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根本不该让徐蓝玉卷到这些事情里面来。
所以他一直兀自自责的很,根本没想到徐蓝玉会来拉自己。
他蓦然抬首,只见她,一双明媚的眼睛似笑非笑,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顿时心中一惊,不敢审视那双眼眸中的含义,撇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