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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如果顺路,我们可以一同启程。”青年支吾了一下以后立马找到借口。
小孩自发成为风惜时的代言者:“大哥哥第一次来泾州,还不熟悉我们的语言。我不知道大哥哥要去哪里,但是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青年诧异,他看了看身无分文的风惜时和衣衫褴褛的小孩,提议道:“那你们随我同去亦崃山吧,那里是我师门。到了那里,你们可以先在外门等候,待我和师傅师叔说明情况,再看他们如何安排你们。”
“当时,我还年幼,不知人心难测,便代替惜时哥哥答应青年一同去了他的师门。谁知这一去,却给惜时哥哥埋下了祸根。”风惜时缓缓说道。
姬如怜终于听出问题来,诧异道:“等下,你才是那个小孩?那‘风惜时’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系统认定你是风惜时?”
风惜时深深的凝望着姬如林良久,半晌才道:“这个身体的确是风惜时的,而我,只是暂时帮他保管而已。我一直在等他回来,但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什么?身体?”姬如林看到他的眼神,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又跟自己有关,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风惜时’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讲当年的事。
他们距离亦崃山不远,只花了两天功夫便到了。期间,青年多次想借机看看风惜时的容颜,但是风惜时不让他看,他便是使尽手段也不可能看到。
倒是风惜时跟着小孩和青年,学了许多基础语言,与人交流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毕竟以他的记性,只需一次便能记住了。
亦崃山山脚有个小镇,往来人马繁多,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风惜时乱发掩面,衣着素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青年人气极好,一路过来都有人与他打招呼,还被不少大妈询问是否考虑好要与自家姑娘成婚了。
青年名叫徐束,剑眉星目,长相正气,待人谦和有礼,还是亦崃山的八大弟子之一,前途无量,当然引大妈们垂涎。
徐束带他们来到一个院子,交代道:“这里住的都是外门弟子,我让他们给你们安排了住处和换洗衣物,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几天。五天之后就是亦崃山一年一次的开山庆典,全山门都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安排你们上山。还有很多宴客会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段时间镇上必然会很乱,你们没事就尽量不要出门。”
“好的,多谢,慢走。”风惜时言简意赅的说。
徐束:“……”这就赶人走?
小孩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青年,说道:“谢谢徐叔叔,叔叔慢走。”
徐束:“……”人好被人欺。
外门的那些人如今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哪管的上这两个不速之客,徐束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完全忘记了院里新来的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风惜时听到小孩肚子咕咕直叫,才想起小孩与自己不同,他早已不需要吃东西,但是小孩不行。
“你为何一直不说?”风惜时问。
小孩红着脸,局促的捏着衣角,说道:“我、我习惯了的,一顿不吃,没、没关系的。”
风惜时看着他瘦小的身体,皱眉道:“不吃就长不大。”他想了一下,接着起身,“你在这里等着。”
“啊?!”小孩着急,“惜时哥哥干嘛去?”
“给你弄吃的,你不要出来。”风惜时说着已经走了出去,并把小孩关在了屋里。
小孩不想让风惜时一个人出去,在屋子里急得直跺脚,每当肚子又叫起来,他就边捶打边骂:“都怪你不听话乱叫!惜时哥哥万一出事怎么办?该打!”
但是就算他再急,也不想违背惜时哥哥踏出这间房一步。
那边,风惜时先去厨房看了一下,果然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
风惜时只好往外走去,路上夜市开张,人来人往也算热闹,吃食小摊也不少,但奈何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银钱,而偷盗抢掠他做不来。
于是风惜时随手拦住一个路人,问道:“兄台,请问这附近有寺庙或祭祀祠堂吗?”是的,他打算借用供品,以后有机会再还。
路人冷漠的扫视他一眼,根本没打算理睬,身影一晃便想绕过风惜时继续往前走。
然而下一瞬路人便皱紧了冷硬的剑眉,只因原本应该被自己甩在身后的人,此时竟在同时走到了另一个人面前问同样的问题。
原来风惜时一看到路人的模样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了,因为这人一脸煞气与冷意的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是以在路人动身的时候他也没有纠缠的想法,只想尽快换一个人问。
只是一不小心走得快了些,快到引起了那个冷面路人的注意。
所以,路人——左君炎不打算就这样离开了。
不等那真正的路人回答,左君炎便折回到风惜时跟前冷硬的开口道:“九莲庙,我带你去,只要你能跟上。”言罢,他便一跃而起,朝着南边飞掠。
风惜
', ' ')('时心道,有人能自愿带路那是再好不过的。
虽风惜时不能使用灵力,但要追上左君炎却不是什么难事。他始终与前面的人保持一段距离,以免自己跑过头。
左君炎见他始终能跟上自己,并一直保持相同距离,便知此人脚下功夫比自己更加出色。
两人速度极快,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已到达九莲庙。
风惜时看着庙门上的牌匾,脸不红气不喘的对左君炎拱手道谢,而后走了进去。
左君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亦跟了进去。
此是月上柳梢头,按理寺庙里不应有人。
但是这几天不同,不仅去亦崃山的人多,去九莲庙的人更多。
只因这里求福祈愿最是灵验,而这三天更是一年之中最最最灵的几天,据说求啥得啥,所以此时庙里仍旧灯火通明。
风惜时自然没有笨到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些人的面“借”供品。
但也不能等这些人散去再“借”,不然那个小家伙定要等的睡着了。
‘嗯……要不换个地方?’风惜时想。
不等他转身,一个僧人朝他走了过来,他原本以为是来找自己的,结果僧人直接略过他,对他身后的人说道:“阿弥陀佛,左宗主这边请,师傅师叔在后堂等候多时了。”
风惜时转身一看,发现僧人口中的左宗主就是自己的带路人。
他眼眸一转,计上心头,信步走到左君炎旁边一手搭到后者肩膀上,说道:“那左兄就先去忙吧。唉,小师傅,你们还有斋食吗?实不相瞒,我们赶了一整天路,现在肚子的确是有些饿了。”
能吃斋食的一般都是捐了香火钱的,但如果他是左宗主的朋友,那肯定就不需要了。
左君炎见自己竟躲不开这人的手,眼眸又锐利了一分,却也没有开口拆穿风惜时。
僧人见风惜时与左君炎一副十分熟识的模样,不疑有他,叫来另一个僧弥带风惜时去斋堂。
风惜时见计得逞,心里轻快,语气也轻快了些。他拍了拍左君炎的肩,微微勾了勾嘴角,再一次道谢:“谢了!左兄。”
左君炎只能看到风惜时凌乱不堪的散发,不见其容颜,但此时他们距离很近,近到左君炎能清晰的闻到风惜时身上的气味——一股极其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怡神到风惜时离开好半晌了,左君炎才在僧人疑惑的注视下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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