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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本应熟睡的人儿却睁开了灵动的双眼,安静地看着那个拥着他的霸道的人,一时间也理不清心里矛盾的的思绪。
无意中听到了那样残酷的事实,那么的痛苦、伤心,却在司徒晋昊的怀中找到了一丝丝的温柔,不由自主地想依靠他。
可是他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替他父皇赎罪吧,或许是为了那个人是他的师傅……
他不恨司徒晋昊,娘的死跟他无关,他甚至救了自己,可是心里为什么会那么地失落呢?
眷恋他的好,眷恋他隐藏在冷酷、霸道下面的温柔,想要更多更多,即使表面上对什么都淡漠,却也是贪心的吧!
手依靠在司徒晋昊胸前,就现在再享受一下这样的温暖,明天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暖的怀抱让他静静睡去,过不了一会就陷入了恶梦之中。
“不……不要…..娘亲…..娘亲……”
绯尘紧蹙着眉头,冷汗从额上滑下,痛苦地梦魇着。
“绯儿……绯儿……醒醒……”
司徒晋昊呼唤着绯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唔……”
紧闭的眼睑微微颤了颤,绯尘醒了。
司徒晋昊将绯尘拥入了怀中,柔声问:“绯儿,做恶梦了?”
“恩……我好怕……”
绯尘钻入那温暖的怀抱,更靠近司徒晋昊,渴望这温暖的感觉,让他安心。
司徒晋昊轻柔地拍着那单薄的身子,“绯儿不怕,我在这里。”
他温柔地看着渐渐睡去的绯尘,那无瑕的睡颜,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好想一直将这柔弱的人儿拥在怀中,不放开。
第二天,绯尘醒来时就看到司徒晋昊坐在床边注视着他,宠溺地对他说:“起来用膳吧,今天天气不错,要出去逛逛么?”
绯尘诧异地看着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轻点了下头。
等两人用过膳,打点好一切出门时,就近晌午了。
这个时辰的街上热闹非凡,熙熙嚷嚷的人群夹杂在各个摊贩前,小贩们使尽浑身解数地介绍着自己的商品,这一切无不吸引着绯尘的眼球
他睁着一双晶亮得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那般漂亮的眼睛,让人不由沉浸其中。
司徒晋昊看着那样一双美目,眼神不由深遽起来,牵起他的手,向街西走去。
绯尘微微挣扎了下,见挣不开,也便由他牵着。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肆无忌殆地走到大街上,全不顾周围人投来的惊艳、诧异、兴奋各种复杂的目光。
走了一会,司徒晋昊在一家名为水月轩的客栈前停了下来,跨步走了进去。
水月轩乃京城第一食肆,常有王公贵族来此地饮酒吃饭,消遣。
店家见贵客上门,热情地上前招呼:“爷,今天怎么有空来,还是坐二楼的雅座么?”
司徒晋昊皱眉,道:“恩,一切照旧。”
客家恭敬地说:“好的,爷,请吧。”
司徒晋昊拉着一路安静的绯尘上楼,俨然是这里的熟客。
落座后,绯尘打量了一下所谓的雅座,布置得很有格调,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的山水画,平添了几分风雅之气。
倚墙而坐可以看到整个热闹的大街,几丝轻风从墙外吹来,整个人都感觉清爽许多。
一会儿,店家就亲自端着茶和点心进来,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道:“爷,请慢用。”
司徒晋昊宠溺地看着绯尘,说:“绯儿还想要点什么?”
随着司徒晋昊的眼光,店家这才发现旁边坐着的那个孩子长得竟如此漂亮,刚才见他被司徒晋昊牵着就当是男宠之类,便也没细看,现下看来,真是美得动人心魄。
湛黑的眸子里透着些淡漠,安静地坐在一旁,这样的气质,令人移不开眼。
只见他似思索了下,扯出一个绝美的笑靥说:“我想要冰塘葫芦。”
司徒晋昊微微一愣,继而吩咐店家:“听到了还不快办?”
店家却还失神在那魅惑的笑靥下,愣愣地站着。
怒气渐渐上升,司徒晋昊冰冷的眼神投到店家身上。
店家全身一颤,不懂武功的他也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忙收回眼神颤着身子应道:“小的这就让人去买。”
说完就动作迅速地退了出去。
司徒晋昊转身再看绯尘时,眼神已不再冰冷,轻声说:“绯儿怎么会想吃冰糖葫芦了?”
倚窗坐着的人儿收回了看向窗外繁华世界的流离眼神,淡淡道:“只是觉得颜色很好看。”
记得6岁那年,娘亲就给他买过那样一串冰糖葫芦,外面的糖衣很甜,里面是酸酸的山楂,甜中带酸,很令人回味。
想起这些,绯尘的眼神暗了下,随即掩去。
不一会功夫,一串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就在绯尘手里了,看着它,绯尘有一瞬间的茫然,只愣愣地看着。
', ' ')('“不吃么?”
司徒晋昊疑惑地看着绯尘。
绯尘没有回答,伸出小舌舔了一下,真的很甜呢,细细地舔舐着。
小口咬了一下,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又伸出粉红色的舌舔了舔唇。
司徒晋昊看着那粉红色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下腹一紧,可惜那个可人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勾人的摸样。
他起身走到窗边,揽过那纤细的腰,抱他坐在腿上,俯到可人儿的耳边轻咬他小巧的耳垂,道:“甜么?”
绯尘的身子一颤,耳垂是他的敏感带之一,奇怪地看了一眼司徒晋昊后又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冰糖葫芦,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只是没有耳垂上奇怪的酥麻感,感觉会更好。
司徒晋昊的眼危险地眯起,伸手勾起绯尘精致的下巴,直接吻上那红艳的唇,霸道的舌也卷起那略带些甜腻的小舌纠缠起来。
绯尘错愕地睁大了眼,这人怎么说亲就亲了呢。
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司徒晋昊一手更是探进了衣衫里抚摸那性感的锁骨。
“唔……”
唇被紧紧吻住,大手在他的衣衫里摸索,绯尘略有些推拒地抵着司徒晋昊紧捱着的宽厚胸膛。
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小舌,司徒晋昊结束了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吻。
手却依然不安分地更伸进衣衫里,贴在白皙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笑道:“真的很甜!”
笑得有些得意和狂傲。
怀中的可人儿坐在他腿上,气息微弱地顾不上胸前不安分的手,只是喘息着。
忽听到门外传来几声吵闹之声。
“啊……孙老爷……求您饶了我吧。”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微弱地求饶着。
“爷我买下你,爱怎么玩怎么玩,乖乖听话还能给你点好处,还敢跑,今天我就让你好看!”
听这声音八成是个有钱老爷,中间还夹杂着鞭子挥向人身上的声音。
“啊……”
少年的惨叫声一声声响起,听得人心惊胆颤的。
“这位爷,您手下留情啊。”
店家似乎在帮少年说好话。
“滚……少啰嗦……小心爷连你也打!”
司徒晋昊皱眉,抱怀中人儿坐在凳子上,推门出去,喝道:“什么时候水月轩竟连这种人也打发不了了。”
店家忙想上前解释,话还未出,就被打断,“你是什么东西,敢管爷的事?”
说完竟一鞭挥向司徒晋昊。
司徒晋昊一手轻松地抓住鞭子,用力一震,那孙老爷没有练过武,被这内力一震,自然向后跌倒,幸好身后的家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孙老爷仗着人多,向身后家奴怒道:“娘的,敢跟老子动手,你们这帮人还不快帮爷好好教训他。”
身后家奴正欲上前动手,却听远处一人笑道:“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当我水月轩是什么地方啊?”
绯尘这时也整好衣服走到门边,扶起地上伤痕累累的少年,轻声问:“你没事吧?”
少年的容貌极为秀美,脸却是惨白着,失色的唇微微颤抖着,说“谢……谢谢,没事。”
扶着少年,绯尘看向声音的出处,那是一个手握折扇,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店家一见来人,忙恭敬地说:“爷,您看这……”
“呵,敢在我店里闹事,你胆子够大啊。”贵公子一挥折扇,继续笑道,“来人,给我扔出去。”
声音刚落,只见暗处迅速窜出几个人,动作敏捷地提起孙老爷和他的家奴往楼下疾掠而去,一看就是高手。
贵公子吩咐店家退下,笑眯眯地看着冷着脸的司徒晋昊道:“兴致不错么。”
司徒晋昊不语,心想这水月轩何时成了他的地方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还是不能太小瞧了眼前这个他的皇兄!
这手持折扇之人便是那刚刚回京不久的司徒宇烨了。
见司徒晋昊不说话也不恼,看向门边扶着少年的绯尘,道:“啧,刚才还没发现,这个漂亮的小家伙是谁?”
阅人无数的自己在看向他的第一眼也失神了,不是因为美貌,而是那与众不同的气质。
司徒晋昊走上前,恰倒好处地挡住他的视线,对绯尘柔声道:“进去吧。”
看他扶着少年就一并拉着少年进入门内。
司徒宇烨眼中似有光闪过,他还从未见过司徒晋昊对谁说话这么温柔过,看来这是个不错的发现。
手一收折扇,他不请自入地踏进门内。
绯尘扶着少年坐在凳上,轻声问:“疼么?”
少年闻言晶莹的泪不住地滑落,从没人这么温柔地同他讲过话,即使有也是别有目的为着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而这位公子一双清澈的眼中却只有关心。
绯尘伸手帮他擦泪,关切地问:
', ' ')('“很疼么?”
少年摇了摇头,心中感激,忙说:“不疼,谢谢公子。”
绯尘轻轻笑了笑,这一笑让其余三人都看呆了。
司徒宇烨失神在那笑容里,却莫名地觉得有种温暖渗到他心中,看向绯尘的眼也掺了些复杂。
司徒晋昊脸上却多了份凌冽,或许不该带他出来的,这样的笑容他一个人看到就够了,绝不愿与人分享,于是道:“绯儿,该回去了。”
绯尘一愣,那这少年怎么办?
他看向司徒晋昊问:“那他怎么办?”
“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司徒晋昊无一丝感情地说道,原本也不是为了救他而出手,只是嫌他们太吵,打扰到他和绯尘。
“这……”
绯尘为难地看着少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年听了这话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马上跪到地上,哭着说:“求您了,不要……不要让我回去……呜……呜……”
他凄厉地哭着,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绯尘见他这般摸样,恳求地看着司徒晋昊,从来没有求过他,可是这个少年……
司徒晋昊看向绯尘,眼伸依旧温柔,轻声说:“想带他回去?”
见绯尘点了点头,又说:“好吧,只要你开心。”
少年闻言磕得更重,嘴里不停地说:“谢谢爷,谢谢爷。”
绯尘感激地看了看司徒晋昊,伸手扶起少年,三人离开了房内往楼下走去。
司徒宇烨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们的背影,司徒晋昊,这会是你的弱点么?
太子府
大夫看过少年的伤,没什么大碍,留了些御用的金创药吩咐一日敷两次,再配上一些补药煎煮服下,不日即可康复。
绯尘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敷过药后脸色已红润许多,轻声问;“好些了没?”
“恩,谢谢公子。”
“叫我绯尘就可以了,你呢,叫什么?”
“我叫月秋,辛月秋,是京城一家小倌的倌人,前阵子被孙老爷买下,可是他动不动就打人,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床上时更是……我实在受不了了,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逃了出来,结果还是被抓到了……”
少年双眼暗淡地低着头,说着令人心酸的往事。
绯尘轻声安慰了几句,又问道:“那你爹娘呢?”
“我从小身子弱,家里又穷,娘亲又身染重症,后来…..后来娘亲…我们没钱医治,爹的朋友带他去赌,想说赌一赌,赢了还能救娘亲。
结果自是输了很多,娘亲……呜……爹没钱还债,只能卖了我,还能给娘亲买一口薄棺……”
辛月秋的头更低下,几乎埋进被中,眼眶里全是泪。
绯尘的心因他的话微微抽痛,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月秋,睡一会吧,不开心的事不要想了,睡醒了就会好的。”
月秋听话地闭上眼,真温暖,许是累了,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绯尘看着床上可怜的月秋,心思却已飘得很远,比起月秋,如今的他,其实还算很幸福了吧!
……
原本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却在此时阴沉了下来,隐隐可以听到几声响雷,“轰隆隆…”的声音唤回了绯尘已然飘远的心思,怎么好好竟要下雨了。
“呜……不要……不要……好痛……饶了我吧……呜呜……”
月秋躺在床上,脸上已被泪打湿,手不住地挥着,人未醒,但模样却是害怕到了极点,想是做了恶梦。
绯尘紧紧地握着月秋的手,叫唤着:“月秋,月秋,醒醒。”
月秋眼角不断有泪滑落,突然他“啊”地尖叫了一声,猛然睁开双眼。
愣了好久才发现这里不是孙老爷家,他看着眼前的绯尘“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绯尘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说:“不怕,不怕。”
哭了很久直到绯尘胸前湿了一片,月秋才停止了抽泣,脸微红地看着绯尘好久,低低问问:“绯尘多大了?”
绯尘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笑着道:“17,月秋应该比我小吧?”
“恩,我16了。”月秋稚气地笑了笑,说:“我可以叫你绯尘哥么?从来没人象你对我这么好!”
绯尘点了点头,月秋经历如此悲惨,却还是这么天真,倒真觉得像个弟弟般惹人怜爱,温柔地问:“要再睡会么?”
月秋摇了摇头,“绯尘哥,坐床上来,我们聊聊吧。”
绯尘脱了鞋袜,挨着月秋坐着,两人心无芥蒂地聊着天,都心喜能遇到一个可以相伴的人。
而此时大厅之中,司徒晋昊蹙眉,神情厌倦地坐着。
他看也不看站着的女子,与绯尘带着那少年一道回府,已有些不快,只是面上依旧无恙,偏绯尘又一心照顾那个小鬼,这厢又看到不想见之人,不爽到了极点。
', ' ')('歆琴素白的脸上尽是悲切,爷果然是连见都不想见她吧,可是为了云儿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爷说,可怜那孩子发烧了还一直喊着要见爹爹。
司徒晋昊斜了一眼歆琴,这女人不是有话讲,不耐地说:“不是让人叫我来,有事还不快说。”
歆琴眼中流过一丝苦涩,道:“爷,妾身也不想打扰您,实在是云儿那孩子生病了,喊着要见您,求您去看看他吧,求您了……”
扑通一声跪下,歆琴恳切地乞求着,只希望司徒晋昊愿意去看看那可怜的孩子。
“云儿?”司徒晋昊冷哼了一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跪着的身子一僵,又重重地磕头,过去的自己或许真的用尽了手段,可现如今她惟一的心愿只想让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别的却是什么也不求了。
“爷,妾身……云儿真的病了,求您去看看他,爷……求您了。”
头上已经破了皮,隐隐有血丝渗出,更显得歆琴的脸惨白了几分。
“铭奇,她说的可属实?”
司徒晋昊的声音不怒而威,视线冷冷地扫过一旁的管家。
管家铭奇恭敬地道:“禀爷,确实如此,少爷病了几天了。”
司徒晋昊不语,视线停在歆琴脸上,见她额上渗出血丝,摸样很是狼狈,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歆琴急切地起身,悲凉地喊:“爷……”
铭奇看了一眼司徒晋昊,轻叹了口气,说:“跟上吧,看爷走的方向应该同意去看小少爷了。”
歆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在自己变成这样的境地时,全府也只有这个管家没有落井下石,当然以前他也从未奉承过自己。
床上的孩子额上搁了块湿巾,脸色异常地潮红,痛苦地梦呓着,仔细听来,唤的真是爹爹。
司徒晋昊看着那和自己十分相象的眉目中透着痛苦,一时也心软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手握着被中的一双小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站在身后的歆琴已是十分感动的样子,当年的自己做错了太多的事,连孩子也是自己对司徒晋昊下药设计来的,留她在府中已是大恩了,最希望的是他可以接受云儿。
床上的孩子似乎感应到期盼已久的爹爹来了,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果然是爹爹,爹爹真的来了,他哽咽地唤了声“爹爹”激动地扑进了司徒晋昊的怀里。
司徒晋昊的身子一僵,一种异样的感情从心底升起。
“爹爹……爹爹……”
司徒慕云甜甜地叫了一声又一声,以前只能偷看的爹爹,现在居然到了他面前,哪里还舍得放手。
铭奇恭敬地端了药过来,说:“爷,小少爷该喝药了。”
司徒慕云一听到药字,小脸立马皱成一团,闷闷地说:“我不喝,好苦的,我要爹爹喂。”
“云儿不许胡闹。”歆琴斥责了一句。
“给我吧。”
司徒晋昊在惊讶的眼神中接过药碗,不习惯地喂司徒慕云喝药。
司徒慕云开心地喝着药,有爹爹真好,药都不苦了。
那晚,司徒晋昊留在了歆琴的屋中陪云儿,绯尘则陪着月秋,似乎又多了一个不在一起的夜。
奇迹似的,云儿的病在司徒晋昊一夜的陪伴之下好了.早晨起来云儿没看到司徒晋昊就吵嚷着要爹爹,毕竟只是个5岁大的孩子。
歆琴无奈地叹了口气,哄道:“云儿乖,爹爹去忙了,云儿这么大了,要乖一点,爹爹才会喜欢哦。”
可怜的孩子,都是娘亲害了你,5年来一直看不到的爹爹昨天来陪他,醒来竟以为是做梦。
“娘亲,云儿会乖乖听话的。”
于是就不再吵闹,安静地用早膳。
……
月秋一边用眼神瞟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绯尘,一边喜滋滋地吃着桌上的糕点,真是太好吃了。
绯尘很快用完了早膳,不理会对面频频投来的眼光,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
“绯尘哥,吃完了可以在府里逛逛么?”
月秋吃完了手里最后一块糕点,看着绯尘问道。
“恩。”绯尘淡淡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起身往外走去。
月秋快步跟上绯尘,完全不在乎他的冷淡。
经过昨天,他已经认为绯尘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偶尔的冷淡也是性格使然。
昨天打了几声响雷后,只淅沥沥地下了小雨,今天的空气因为昨日的雨到处充满了雨后青草散发的淡淡气息,很是清新,漫步其中,整个人都不禁清爽起来了。
绯尘和月秋相偕走着,时而传来几句月秋的嘟嚷声,走着走着竟碰到了铭奇管家,他身旁还有个女子。
铭奇拘谨地喊了声:“绯公子。”
绯尘淡淡地点点头,看向他身旁的女子,她未施粉黛,模样清丽,只是看上去有些沉重,似乎有很多心事。
歆琴听到铭奇唤那个美丽
', ' ')('得过分的少年绯公子时,就抬头打量他。
常听府中下人说他长得如何的美,爷又是如何地娇宠他,让他住了东厢,夜宿在他那里,今天见了才知晓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男子,难怪爷待他如此吧。
对视了一会后绯尘淡淡地移开了眼,和月秋向小榭走去,身后的两人神色不同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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