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鸦跟在后边沉着脸。
这小东西哪有他可爱,为何不抱他?
天枢鸦闷哼了好几声,直到夜墨寒淡淡扫了眼他,方才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
……
……
塔楼之外。
花清清的情绪被夜罂稳住多时,体质状态还在欲堕不堕的区间徘徊无定数。
北野湉湉负手而立,长剑佩在腰间,似笑非笑地望着花清清。
纵使如此,依旧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父亲北道府主和冥王对视了眼,眸底深处暗潮涌动,勾染着几分戏谑。
这会儿,城门大开,迎接身份尊贵的贵客!
冥王望着象牙塔太息了声,惋惜道:
“可怜,当真是可怜啊。”
“鲜活的血肉和生命,若是死在象牙塔内,恐怕要被塔内遭受封印的亡灵和野兽分而食之了。”
“新王还这么年轻,又是如此的善良仁慈,若是落得了这么个死法,当真是叫人痛定思痛。”
冥王的声音很高,广场之上的修行者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八
花清清的眼睛,杀气弥漫,如火山喷发。
北道府主便说:“若是如此,只怕要连骨头都不剩了,魂飞魄散都是正常的,连往生轮回之路都走不得。据本座所知,象牙塔内的部分亡灵和野兽,啃噬活人的时候,最喜欢开膛破腹,先从脏腑开始,掏空五脏六腑,才吞噬四肢百骸,可谓是残忍血腥,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清清怒发冲冠滔天之气。
三千墨发披散下来。
紫黑色的眼瞳,裂开了堕魔阵般的血线。
血线泛着金鳞红光。
释放出了浓郁可怖的黑色烟雾。
似若无情冷血的魔鬼,没有焦距的眼神里充满了屠戮气息。
她的身上,裂开了一条条的血线。
背后的堕魔之翼,愈来愈大。
此乃……
彻底,堕魔!
花满山作为父亲,心疼到无以复加,两只经历沧桑苦痛二浑浊的眼眸,俱都是滚烫的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