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也是因为诅咒之气肆意蔓延,镇命歌谣吟唱,每一个人都沾染了诅咒,不敢随便走动,害怕把诅咒带到其他的徒弟,传给旁人,顾小柔、赵追岳等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讨论如何解脱诅咒的桎梏。
“赵追岳,这事是你们引起的,你们要负责到底。”
顾小柔冷眼瞧着赵追岳,“虽说被逼无奈,但做了就是做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受到诅咒的伤害,休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柔姑娘,我会的。”赵追岳点头道。
只是这诅咒,他也不知从何解起。
自古被诅咒的,需要诸多的天材地宝去磨灭。
而镇命歌的诅咒,又属于万恶之源。
以赵追岳的本事,根本解不掉。
“啧——”
旁侧传来了一道笑声。
赵追岳侧目看去,就见赵寒玉踏步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手环胸,眉间悬针显露出几分凶狠之意,宛若蛰伏的豹子般,野兽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赵追岳,冷嗤:“狗一样的东西,要我说,你得给深受诅咒荼毒的诸位赔命,若我是你,就自刎于废墟,给在座的诸位谢罪,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的虚伪,叫人看着就感到恶心。”
这赵追岳和赵寒玉之间,有一段渊源。
父辈算是堂兄弟。
赵追岳父族没落,寒门之子。
但他争气。
偏是去了万剑山。
故此——
赵寒玉的双亲,没少拿赵追岳来类比,让他多次感到不痛快。
而今找到机会自然少不了见缝插针的羞辱。
赵追岳自知理亏低头不语,身侧同罪的剑客就要起身亦被他拦下。
当务之急是解除诅咒。
李太玄之事让他没脸做人。
只想着解除诅咒,为过去身不由己的自己而忏悔。
“怎么不说话了?”
赵寒玉冷笑,“真是好强好大的一个天诛地灭阵,好狠好晦气的一个镇命器,害得我们这些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赶来听讲座的人,囿于此地,深陷诅咒,大好的一生就要给毁了。赵追岳,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说够了没?”
顾小柔眉头紧皱,不顾长兄的阻拦,猛地起身挡在了赵追岳的面前,微抬下颌瞪圆了杏眸怒视比自己高上不少的赵追岳,“动辄自刎就能解决事情了?事情的主谋是李太玄,或许背后另有高人,现下还没完全定论,只等判官府去彻查。你若能耐,就去找到李太玄逃走的真身,或者去万剑山质问为何会让李太玄这样一个无能无德之流成为众弟子的长老。而不是在这里趾高气昂。”
赵追岳闻声,垂眸看着那一抹裙摆,唇部紧紧地抿起。
顾小柔一贯如此,外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虽说凶如野猫,实则最讲义气。
想到这,他笑了笑。
赵寒玉看着顾小柔,皱紧了眉头。
而就在这时,几缕金色的圣光折射而出。
一把金色圣剑,破云急掠,悬于众人面前,登时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是剑宗的圣剑长老?”
圣剑长老,顾名思义,并非人族血脉,而是远古的一把圣剑经过多年的风霜沉淀凝聚出的剑灵,不仅开了智,还如同人族垂垂老矣的前辈,且在海神界的剑道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
剑光金华,潋滟如霞,充斥着神圣而不可侵的气息,于剑前汇聚出了人形轮廓,却不见眉眼,只能感受到强盛的压迫气息。
只见他一挥手,圣剑为中心,将此地给覆盖了。
“圣剑前辈,这是做什么?”
顾小柔问道。
“尔等背负诅咒之气,暂且禁锢,等到诅咒之气消去,再开此禁锢。此举,是为了海神界的天下苍生着想,诸位当以天下大义为首。”
众人闻声,脸色骤然一变。
这不就是变着法子的坐牢吗?
而且还是老死不得出。
毕竟关在一团,诅咒之气根本就去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