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端下当爹的架子,便见卿小谨和卿小言的眉头瞬间蹙起,脸色微微泛白。
君澜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管得了其他,抬脚便冲上前去,手抱儿子,手抱女儿,关心地急切询问:“宝贝,你们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告诉爹。”
“娘亲都还没有承认你,你好意思称爹?”卿小谨很是无语。
他觉得这个爹也真的是铜墙铁骨的厚脸皮,不管他的娘亲如何拒绝,这爹依旧跟在身边,不管他和言宝如何表示不认他,这爹依旧左个儿子,右个女儿,左个宝贝,右个心肝的,不时自称下爹,自过自瘾地端下爹的架子。
但他和言宝只要稍微表现出半分的身体不适,这爹就会紧张地奔过来询问。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差。
卿小谨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身体不舒服了下。”
“是不是毒又犯了?”提到这个,君澜殇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双眸中的亮光也暗了下去:“都怪我,不然,你们不会受此痛苦。”
“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卿小言有些不忍,本能地出声安慰。
君澜殇顿时被安慰到了,备感贴心,女儿果然是贴心小棉袄,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不过……
“身体还痛吗?你们真的没事吗?”
“没事。”
君澜殇不放心地再确认,卿小谨和卿小言再肯定无事,他才算是暂时安下心来。
屋内,卿歌将卿昊放在床上,开始细细地为其检查身体的状况。
正如卿歌所想,卿昊并未出去修养,而且他回到卿家,就被卿江海他们给控制了,年不动,被虐待,卿昊的身体已经是差到了极致,想要恢复过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卿歌只能将治时间延长,让卿昊的身体可以慢慢地接受。
她掀开卿昊的身体,纵然早有准备,但在看到卿昊身上那纵横交错,新伤覆旧痕,有些伤口被水牢中的特殊水泡得红肿化脓,触目惊心的模样时,再次泣不成声。
这几年,卿昊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卿江海到底为什么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歌,别哭,没事,哥哥不疼的。”卿昊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瞬间拉回了卿歌的思绪。
她抬眸,正好与卿昊的双眸对上。
卿昊的双眸很大,纵然有些无神,却也在努力地保持着平静,而卿歌更是在那里面看到了鼓励。
流出的泪水更多了,卿昊似乎有些急了,他虚弱地说:“歌,看到你哭,哥哥才疼。”
心疼!
“我不哭。”卿歌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扯开抹笑,说:“现在,你出来了,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你的伤,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会教训,谁都逃不掉。
你身上的毒,你所受的痛苦,我都会加倍还回去。
卿歌本来还想着,将卿昊接出来,好好地治他的伤,给淮安王府的人个痛快,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淮安王府的那些人,在乎什么,她便先夺走他们的什么,她要看着他们那些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在乎的切渐渐远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卿昊伤得真的重,与卿歌说了几句话以后,便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