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所住的地方甚至不是破烂房屋,而是在桥洞底下简易搭建的木质棚屋。
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恶臭,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如何安眠,即使入睡恐怕那梦境也会渲染上一层黑色。
“就是这里了,谢谢大姐姐!”
女孩却对此习以为常,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让人怀疑其嗅觉是否已经在常年的刺激下失去了作用。
因为棚屋实在太小,根本容不下所有人进去,于是伊凡只得和菲莫特一起站在门口等待。
伊凡伫立在河边,任凭晚风肆意摆弄着他的衣角,望着眼前宛若巫师药剂般的漆黑河道,他很难把这里与市区一尘不染的街道联系在一起。
菲莫特似乎对河里的漂浮物很感兴趣,他试图伸手打捞,却被伊凡用手轻轻拉住。
“嗯?”
石头人僵硬的转过头,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不解。
“这水很脏。”
伊凡知道菲莫特理解不了太复杂的言语,于是尽可能简短的同他解释。
菲莫特听懂了他的话,于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呆呆的凝视水流,试图在其中找寻一条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游鱼。
晚霞越发灿烂,现在已是黄昏的**。伊凡从腰际拿出藏好的黄铜花准备进行每日例行的擦拭。
虽然他们并没有自由持枪许可,但考虑到贫民窟潜在的危险,多多少少都藏了一把手枪在自己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更别说伊凡的黄铜花基本从不离身,哪怕在严查持枪的时期也要随时带在身上,为此加里没少去警察局捞人。
就在伊凡摸出手枪的那一刻,恶寒无由来的爬上脊背。
他迅速抬头,在河的对岸,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