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你回去!”刚回过神的娜娜惊慌之下,也顾不上掉在地上的黑袍,“求求你别……”
“别求她!”拉普兹尔眼中血丝隐现向后瞪着桑尼亚,“要杀就杀吧!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不要!”娜娜几乎哭了出来,“这真的跟拉普兹尔没关系,我告诉她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所以她就想在最后陪我……”
得知好友将要达到“极限”,可想到一个接一个的任务,完全没有空闲的日常,再次见面之时,恐怕就是被转交黑函之后……所以才不惜叛逃,也要陪好友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吗?
这些桑尼亚一听就明白了,但理解归理解,“这不是你们丢下同伴,放弃任务的借口。”
“这次的讨伐任务,有你这个no.3在,再加上n0.19的协同,根本就没有一点问题。你为什么要追过来!我们又没妨碍到任何人……”拉普兹尔紧咬着牙,眼中也出现点点泪光,“亲手杀了好友这种事,这种事…我们难道就不是人吗?!”
“我们是人不假。”
桑尼亚低下了头,垂下的金发刘海将眼部完全掩盖在其中,语气先是低沉肯定了拉普兹尔的话,但随后又变为不可动摇的坚定,“但我们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人!要是所有战士都像你这么想,那么谁来猎杀妖魔,讨伐觉醒者!”
此话一出,感觉到拉普兹尔像是已经完全泄气了,桑尼亚无言的松开了掐着其后颈的手,但就在她松开的一瞬间,拉普兹尔的长发却像是化作了条迅猛毒蛇般朝自己袭来。
“抱歉,我是很自私的。”
“不必。”就在no.11那聚作锐枪般的发尖即将刺入她右胸膛的前一刻,桑尼亚再次像是凭空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从一旁冲来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娜娜。
“因为这根本没用。”出现在一开始那个位置的桑尼亚,只不过怀中多了一个no.20,“‘魔发的拉普兹尔’,就算你有冲击个位数的潜力,但就现在而言,你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放开娜娜!”真算的上“怒发冲冠”拉普兹尔长发如无数条纠缠在一起的蛇。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做这么俗套的事。”桑尼亚像是很不耐烦般,将手掐在身前娜娜雪白的细颈上,“现在老老实实跟我……”
这位no.3说到一半时,面色突然一变,猛地转头遥望着西方,而试图趁机解救人质的拉普兹尔这时也像是感觉到了,瞪大眼睛望着西方那一群群被惊飞的鸟类……
……
阳光透过古树那繁茂枝叶的缝隙投射在葛雷的脸上,像是被此唤醒般,他的眼皮在动了动后睁开,睡眼惺忪的望了会儿几乎被枝叶遮住的天空,然后才感觉到不对,猛地的坐起来打量起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像是正处于在一片原始森林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跑到这种地方来了?葛雷一手按着脑袋,一手撑地缓缓地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头脑是异常的神清气爽,长久以来的睡眠不足,让他处于既无法安睡,亦无法清醒的状态,但现在自己却像是有着无穷的精力。
葛雷好奇的试着动了下身体,感觉到更加的诡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光用肉眼就能感觉到力量,稍一握拳使劲肌肉就像是要爆炸般的鼓起。再看自己的身体,全身套着一件像是由麻袋开了三个洞,腰间系着一根绳子所组成的“衣服”?下摆露出来的小腿也是筋肉隆起。葛雷不由摸了摸腹部,不出所料摸到也是硬绷绷的腹肌。
“做这种自己变成兄贵的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葛雷抬起手臂,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又不是健身狂,千万别告诉我,这算是在揭露潜意识中的真正性取向……”长期的精神不振,早已让他的感知麻木,以致于让他感觉现在的一切更像是一场梦。
不过在梦中能感觉到在做梦吗?怀着这个疑问葛雷开始起步探索其这环境,一抬脚就发觉脚下原本结实的地面,像是化作了烂泥,整个人“滑”了出去,速度也像是坐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中一般,错愕之余,猝不及防的狠狠撞在了前面的巨树上,在吓得紧闭上眼的时候,身体却没有任何疼痛,像是撞进海绵道具里一般,唯有树木那“咯咯吱吱”的断裂破碎声,像是在提醒他这不是道具。
从巨树凹进的洞中爬出来,葛雷是愈发觉得荒唐了,原来自己做的不是变成兄贵梦,而是变成超人、赛亚人的梦。之后玩心大起的故意横冲直撞起来,再不知破坏了多少的参天古树后,他才像是玩腻般,有意的控制起身体。开始躲避起树木,渐渐的视觉能跟动作完美衔接起来了。
整个世界像是没有重力了,每次他的脚落地前蹬一下,就能像是空中“滑行”很远,就在他乐在其中之时,突然感觉某个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种无法解释的玄妙感觉,明明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心里却异常的清楚那里有什么,而且随着他开始转向朝这个方向移动,这种感觉就愈加清晰,甚至能感觉是三个物体。
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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