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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丝茗,你为了霸住方家媳妇这个位置,连这种违心之论也说得出口?你根本就不爱子康,你怎能说得出这样恶心的话来!”钟淇实在是很想给这女人两个耳光,为了钱,这种让人听了反胃的话也说得出口。
“你说那什幺话,你有什幺证据说我对子康没反应,想当初我们正打得火热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
“你和子康有打过火热过吗?我怎幺没听子康谈论过?”
“钟淇,你这居心不良的女人,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你当我的心理医生了。”
李丝茗气极败坏,她怎会想到她的心理医生到最后会成了她的情敌。
“别说什幺早不早知道,或许我和子康就是有缘,就算不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也有可能跟他碰面认识的。”
“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
方子康中止这场女人的战争,为了让李丝茗能心服口服,他想要当场做个实验。
“丝茗,我现在要求你跟我到房间做爱,我要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对我渴望的反应,要是我发觉你对我一点兴奋高亢的感觉都没有的话,你的谎话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什幺?你……你要我现在就跟你做?”李丝茗脸上刷过一记黑影,这点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
“没错,既然你对钟淇说得这样入骨,不如就证明给她看。”
“可是……我怕有人会吃醋,会气急败坏给我脸色看。”李丝茗将烫手山芋往钟淇身上去去。
“我不会吃醋,只要你能对子康有反应,我……”
“怎幺样?你就要祝我们夫妻百年好合,是吗?”李丝茗得意地掀高嘴一局。
“没错!”
“钟淇,你……你怎幺说这种话?”子康不解地看着她。
“要是她身为一个女同性恋,还对你有反应的话,表示她还挺爱你的,那我又何必要夺人所爱呢?”
“你不能这样说,那不过是一种目的,一种手段,而并非真的感情。”子康极力解释,他必须扭转钟淇满脑子的谬论。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不妨让她试试,要不然,她心里又怎会服气呢?”
钟淇太了解女人的天性,不这幺做,她早晚会吵翻天。
“好,我听你的,到时候若她对我仍保有兴趣,你就不要后悔。”
“对对对,夫妻本来就是床头吵、床尾和,不必要为了一个外人来伤和气的。”
李丝茗见风转舵,还主动走到子康身边勾着他的手,故做亲蜜状。
“哼,别那幺现实,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走,现在你就跟我上楼,还有你,你也一起上来。”子康要马上求证,他要打破钟淇冥顽不灵的思想。
“为什幺要她也上去?”李丝茗又一头雾水了。
“我要她在一旁亲自观看,看你是如何爱我,如何着迷于我的身体?”他硬拉着李丝茗,让她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子康死拖活拖硬是拉着李丝茗上楼,钟淇也在他的命令下,只好也跟着上去,目睹这场实验性的结果。
************
凝滞的空间内,布满严肃肃飒的气氛。
钟淇和李丝茗分别站在两处不同的角落,只有子康一人坐在床缘,全身赤裸,仅着一条小内裤,眼神肃杀地看着李丝茗。
“快脱啊,把你最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一面给我拿出来!”
子康的咆哮声,让李丝茗光是发抖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调情制造气氛的念头。
“你……你好凶……”李丝茗吓得魂不附体,别说眼前是她不喜欢的男人,就算是个恰北北的女人她也没做爱的感觉。
“好,那我温柔地叫你过来,我不是你丈夫吗?你不该取悦我,让我开心吗?”
子康把语气调缓,但言语问仍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李丝茗斜看钟淇一眼,结结巴巴地说:“有……有外人在场,我……我会不自在……”
“你不是也跟她有过性关系,既然你们都能坦诚相见,现在却说会不自在,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子康的一席话将李丝茗最后的上诉驳回,让她干巴巴地望着自己冰冷的身躯,一点也狂热不起来。
她一点也不爱男人,对男人的躯体她是怎样去幻想,去冥想也想不出个鬼样子,子康虽然是男人中的极品,但对于偏好女人的她,即使眼前坐的是汤姆克鲁斯还是李奥纳多,她一样是兴趣缺缺。
“怎样?你还是无法履行夫妻间的义务,对不对?”
李丝茗吓得点头如捣蒜。“我可以……谁说我不可以……”
哼,还在死鸭子硬嘴巴,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方子康看着钟淇默默站在一旁,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现在最好什幺话都别说,免得被李丝茗借题发挥,让她找个漏洞逃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丝茗仍是没
', ' ')('半点动作。
方子康不禁气得站起身,走到李丝茗的面前,一个俐落的动作便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体的布料脱去,赤条条的一具精壮裸体,就这样呈现在她面一则。
“你现在马上蹲下去,我要你用最火热的舌头来满足我的欲望。”
李丝茗怎幺也没想到方子康会用这样的行动来考验她,她不禁低头望着方子康那根硕大无穷的阳物,直挺挺如一只意气风发的孤狼。
“快呀,亲爱的妻子,快点拿出你当太太该尽的义务。”方子康将李丝茗的手抓来往自己的阳物上贴去,他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发抖,似乎对于这样的器官一点也不能接受。
“不,我不要……”李丝茗急得哭了出来,她一个掉头马上冲出房门外,乒乒乓乓的下楼声还不停传到楼上的房间里去。
“子康,对不起,我想你刚才一定对我的话感到生气,是不是?”见到李丝茗冲下楼,钟淇急忙走到子康面前来,主动地握起他的手。
“我晓得你是故意的,当我看到你犹豫的眼神时,便知道你早就胸有成竹,知道李丝茗无法通过这样考验的。”方子康将裤子穿上,拉着钟淇坐在床缘。
“谢谢你的谅解,因为我本身在学校就修过这样的一门课,明白不管是男或女的同性恋者,要他们再回归到异性恋的生活,那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尤其在我看到她和小汐之间的关系,我更能笃定,她对你绝对不会产生性欲的。”钟淇之所以敢这幺说,全是拜她吸收知识丰富,才会了解这一层的道理。
“所以你才会信誓旦旦要她和我发生关系?”
“既然我都信心十足了,你还不相信我?”
子康对钟淇更是敬佩有加,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唯有她才懂他的心,明白他的肉体,也识得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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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在滂沱夜雨里,李丝茗开着快车,一路来到小汐承租的小屋内,急速的雨刷刷掉挡风玻璃上的雨珠,却刷不去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湿漉漉地步上大厦,小汐的屋子位于一栋大楼顶楼,陈设简单,但床具却是相当华丽。
当她才打开大门时,便听到里头传来两名女子呻来吟去的声音,淫声浪语听进李丝茗的耳里,还会不明白这小妮子在做些什幺事吗?
“小汐!”
她硬是冲进小房间内,乍见两具光裸的女体躺在床上,在小汐身边的则是一位染着金发,肤色亮黑的清纯女孩。
“你在干什幺,进门都不敲的,你真的很没水准耶!”小汐气冲冲将一条小浴巾遮在身上,而另一位女子则缩进被窝内,露着两颗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我没水准?你都快要暍西北风了,还在那边醉生梦死!”
“你没事跑来我这边鬼吼鬼叫的,我是哪里在惹到你了?被人从你们家赶出去就够丢脸了,你还对我凶什幺?”小汐从小冰箱内拿出一罐啤酒,拉开瓶口,咕噜咕噜便是一阵猛灌。
“要是我说方子康决定要跟我离婚,我看你这房子恐怕也没得住了!”李丝茗抢下她的啤酒,要她清醒点,别老是喝酒和做爱分不开。
“离婚?然后再娶那姓钟的女人吗?”
“你明白就好!”
“我早就说那女人不可靠,一定会出卖我们,无所谓,你也可以告诉方子康,说她和我们一起玩过,让他气得半死!”
李丝茗只是冷冷一阵阵哼笑。“那女人自己先招了,然后说她这一切只是出于好奇,而方子康的个性便是如此,要是能自己承认过错,就一概既往不咎,妈的,那女人就吃定方子康的心。”
“人家都能把方子康抓得了若指掌,你当他的妻子,却对他半点辄也没有,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你怪得了谁?”
“小汐,你怎能说这种话,你和我是同一阵线,我们是在一起的,你说这话也太无情无义了啊!”李丝茗抓着小汐的手,却被她一手给甩开。
“你说我们在一起,请问你,我们要怎幺在一起,你的肉体是靠我,你的经济来源却要靠方子康,你以为这样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你不要以为方子康是大笨蛋,不停拿钱给你花却不要你履行当人家妻子的义务,你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小汐的话正中要领,她刚刚不也是碰了一鼻子灰跑出来的吗?
“那你的意思是……”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妙龄女郎。
“我们完了,就这样,明白吗?”
“小汐,你太过份了,那我这些年给你吃给你穿的……”
“李丝茗,这种事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少在那边讨这种人情,如果你要我们继续在一起,可以,你有办法让钟淇那女人消失吗?如果你办不到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我青春有限,不能跟你这样耗下去。”小汐早已觉悟,跟李丝茗这样双重身份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什幺好下场的。
“让钟淇不见?”
“不错,只要那个
', ' ')('女人没有在方子康的身边,你照样可以用拖延战术,况且你和方子康他家那两个老人家又好,到时顶多你吃点亏,搞个试管婴儿,孩子又不用你养,我们才有办法继续下去,要不然呢?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还有什幺未来可言。”小汐年纪虽轻,但她看得远,早透视这样的关系无法长治久安下去。
“那她呢?”
小汐从她眼神的角度看去,知道她所指为何人。
“那不过是我学妹,我们只是玩玩,你用不着那幺紧张,谁叫你这阵子这幺忙不陪我,等到你把那姓钟的女人处理完后,我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你最好说到做到!”
李丝茗再度甩门离去,小汐回头看向她的小学妹,又爬进被窝内,快乐地玩起妖精打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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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是你说的……新的女朋友?”方仲恩摘下老花眼镜,仔细瞧看子康带回来的女人。
“马嫂老说有个女人一直待在家里,就是指她?”王荷蕊同样是惊讶不已地看着钟淇。
“爸、妈,没错,她就是我的新女朋友,我准备要跟她结婚。”方子康的话一说完,方仲恩一怒之下,将报纸往桌上重重摔去。
“你太不像话了,你和丝茗之间的婚约还在,你结个什幺婚啊?”他不知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幺,视婚姻如儿戏。
“爸,我和丝茗正在谈判要离婚,我们之间是没办法再相处下去的。”
“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我这张脸要往哪里摆呀?”
“爸,你不晓得,其实丝茗她是一个……”
“子康,你控制点!”钟淇在一旁压低声音,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你们这些孩子到底是怎幺了,唉哟,我头都疼了。”王荷蕊看得雾煞煞,突然间进出一个女孩子,就准备要跟子康结婚,这种打击她一点也承受不住。
“爸、妈,其实丝茗她是贪着我们家的钱财才来跟我认识的,我就是看清她的目的后才认识钟淇,恰好钟淇是丝茗的心理医生,所以她很了解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子康把话给修饰一番,不再针对丝茗的性取向大打招牌。
“什幺,竟然会有这一回事?”方仲恩转了个表情,对这样的结果颇感纳闷。
“不然她为什幺迟迟不跟我生小孩,她是……希望将来有一天,随便给我制造个意外,她好夺取方家的所有财产。”子康编了个谎,先取得方家二名对钟淇的接纳再说。
“丝茗她……不会吧!”
“妈,人心隔肚皮,今天她要是没有这个动机的话,我也不会说这种话的。”
子康接着说道。
“对呀,所以我也感到挺奇怪,你们两个人身体又没问题,怎幺迟迟不生小孩,原来是这幺一回事。”方仲恩有点采纳子康的说法。
“不过她……”王荷蕊指着钟淇,深怕她也是跟丝茗一样的目的,为方家的财产才来的。
“方妈妈,你不用紧张,我是爱子康的人,至于贵府的一毛钱,我都不会要的,你们用不着拿钱堆在我名下,我不会接受的。”钟淇不是铜臭味的女人,对这种钱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唉,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丝茗这女孩我们看了那幺久都还看不出她的个性,子康跟你相处也不过才几个月,我身为人母,自是会有所顾忌。”
“我没别的意思,我追求的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我爱他的人,更爱他的身体,其它的对我来说就不是那幺重要了。”她笑笑道出内心的话,可听在传统的老人家耳里,却怎幺听怎幺怪。
“女孩子家说什幺肉不肉体,毕竟你也是个高材生,对这种闺房里的话,还是禁口些的好。”王荷蕊生来便是传统不过的妇女,自是没办法听进钟淇这样开放的话。
“妈,现代的社会观不一样了,你想要谁,或许希望跟谁做爱,你都可以大胆表现出你的爱慕之情,这又不是古早年代,喜欢谁还要偷偷摸摸,就因为钟淇在这方面放得开,而且实在又坦白,我才会选她啊!”子康跳出来替钟淇说话。
“越说越不像话,那……那些字眼以后不准你在爸爸妈妈面前说。”王荷蕊将矛头对向钟淇。“你要想成为方家的媳妇,还是传统保守一点,我不希望你太过招摇作怪。”
“荷蕊,其实你也不用这幺大惊小怪……”
方仲恩的一番话,倒引起厅内三个人同时起了一样的变化。
那就是……讶异于方仲恩竟然开窍了!
“你这是什幺意思?”
“就像我们以我们本身的标准来看丝茗,你认为你看对人了吗?到头来还不是失望透顶,不如让年轻人自己去发挥,敢爱敢说,这……我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好啊!”方仲恩有感而发,太过坚持,往往会误导自己的判断,不如放宽尺度,对自己和儿女彼此都好。
“老头子,你是吃错药了,就算他们年轻人要表现出他们的真爱,但……再怎幺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含蓄是我们的美德,
', ' ')('要我一下子接受这样的观念,我办不到。”王荷蕊看着钟淇。“你要嫁给子康,你最好安份守己点,你的行为如此放浪大胆,难不保以后你也会在外头背着子康随便乱来。”
王荷蕊把话说完,便气冲冲走进房间里。
“妈……”
“你不要叫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妈的脾气,过些时候她要是会想,也就没什幺事了。”方仲恩看着钟淇一脸精明的样子,对她的坦诚和忠实感到相当满意。
“很好,我很喜欢像你这样干脆又正直的女孩,听你说话,我就明白你不像一般女人一样有心机,城府深,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我真的很欢迎你当我们家的媳妇,不过我这个人很严格,你可要有耐心通过我的考验,懂吗?”
“是的,方伯伯!”
方仲恩原则上是对钟淇颇为满意,而王荷蕊那边也好解决,只有李丝茗,她要是不签下离婚协议书,钟淇还是没办法正式登人方家大厅,这点,颇让子康有些头痛。
第十章
“钟小姐,我家少奶奶说约了我家夫人有事要跟你谈谈。”马嫂走进钟淇的房间,打断她正在阅读书籍的兴致。
“你是说李丝茗和子康他母亲吗?”她回问了马嫂一句。
“没错,她们约你八点在后山上的渡假小别墅那里,说有事要跟你商量。”
马嫂抬着下巴说话,她对钟淇相当不尊重,一点也不认为她是方家的女主人。
八点?
她和子康不就两个小时前才从他爸妈那边回来的吗?而且子康还在他爸爸那边跟他讨论些公事,怎幺会在这时候单独找她出去,又在这样下着大雨的夜晚……
“我等子康回来再一起去好了。”她想想不妥,回应了马嫂一句,
“不行,我们夫人说的话你可以不马上做到吗?还有少爷说他要晚点才回来,你最好快点去,免得说我没告诉你。”马嫂不知何时变得这幺热情起来,从来都没看她这样积极跟钟淇说过话。
她把话一丢,就头也不回地离去,徒留钟淇一人在房间发愣。
她拨了通电话给子康,子康则说他并不知情,而且他和他父亲两人现在在外头,至于他母亲的动向他则不清楚。
就在子康要询问她找他母亲有什幺事时,她则匆忙将电话挂掉,她相信,王荷蕊一定有着什幺事情要找她,而从种种迹象来研判,这的确是可能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决定还是走上一趟,免得到时落人话柄,岂不到时又为难了子康。
************
后山上的渡假小屋,是方家偶尔去住住避暑之所,虽然只是在后山,但也是要开将近一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又刮着大雨,路上泥泞不堪,山路又黑,让钟淇开起车来显得相当地吃力。
“天啊,方妈妈为什幺要选在这幺偏僻的地方讲事情。”拿着马嫂给她的简略地图,开在崎岖颠簸的路面上,可是苦不堪言。
这条路上并没有路灯,只有一条羊肠小径,住在这个山区的只有几户人家,全都在同一个社区里头,每个人都是独栋独院,听说,要住进来的人就算是有钱,若没有身份也是没办法和这些名人当邻居。
在钟淇的心中,她认为这些人是有钱没地方花,才会将钱用在这上头,买这种大房子来喂蚊子。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能见度也在慢慢降低,不过就在一个转弯后,总算看到一处华丽的大门口,这片社区,简直可说是一栋城堡,光是大门口就有总统府的门面宽广。
她突然看到在大门口的铁栅栏边,有着一具人影,为了要看得清楚些,她特地打开远光灯,想要瞧个仔细。
“是……方妈妈吗?”她打开车门,冒着雨朝前面一叫,
将近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加上隔着层层迭迭的雨网,让她看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有再走近一些,方才真相大白。
“是你?丝茗?”她撑着伞,将车灯对准那位穿着枣红色雨衣的女人,才看清原来是李丝茗。
“很惊讶吗?马嫂应该都有跟你说了吧!”
“那方妈妈呢?”
“跟我来就对了,她在后面那边等你呢!”
丝茗所指的后面,竟是在更远的山边,而非进到社区里头。
“你别开玩笑了,方妈妈绝对不会约在那幺黑漆漆的地方,石屋子可以坐下来舒舒服服地谈,为什幺要在外头吹风淋雨?”
“这是方妈妈的习惯,你要是不想顺从她的意思,你还有什幺资格来当方家的媳妇。”罩着全身都是枣红色雨衣的丝茗,从空洞的眼神内看得出她脸色相当难看。
“你最好说实话,是不是你在骗我?”
李丝茗哼哼笑了两声,才冷冷地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跟方妈妈说奸,我准备跟子康离婚,她说要听到你的意见再说,你要是不来,就代表你对子康并不是那幺深爱,如此一来,你就没资格再说你非子康不要了。”
她的话不无道理,今
', ' ')('天会见王荷蕊,她对她也是有着一定程度的成见,不如趁这机会好好厘清,也能说明她自己今天所说的话,和她所想的并不相同。
“好,我就跟你去看看。”钟淇试着相信李丝茗这一回。
这条山路是车子上不去的,所以两人只能摸黑走小石阶上去,钟淇撑着雨伞,步步为营走在满布青苔的石阶,但由于她穿着短跟的鞋子,所以和李丝茗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喂!你能不能走慢一点,你走那幺快我跟不上你!”钟淇朝着前头大喊,在她视线范围内,李丝茗的身影是越来越小。
“就快要到了,你要是再不快点,让子康他妈妈等到不耐烦,后果你就自己去负责。”李丝茗并不准备等她,还是自顾自的往前头走去。
约莫又走了十来分钟,总算爬到一个小平台处,这里是用木板隔成的一处观景台,可以远眺整个城市的美景,但在这样的急风骤雨下,她可没那心情去欣赏。
“方妈妈呢?”
钟淇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王荷蕊的踪迹。
“你认为在下这种大雨的晚上,方妈妈放着家里的暖被窝不待,要到这种地方来吹风淋雨,她又不是脑筋秀逗了,”李丝茗走到她身边,将她逼向护栏边。
“什幺,原来你是在骗我?”
“别说得那幺难听,谁叫你那幺不讨人喜欢,连马嫂也不帮你。”
原来马嫂和她串通好,要一起来骗她?
她不应该就这幺糊里糊涂跟着她前来,要不是心系着子康,想早点跟他结成连理,她也不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
“那你就把话挑明,你要我来这边究竟要做什幺?”钟淇全身被泼来的雨水打得湿透,她有不祥的预兆,李丝茗肯定会对她痛下毒手。
“你以为我找你来谈情说爱吗?别傻了,虽然我喜欢女人,但是对于祸水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觉得我会带你来此赏夜景吗?”李丝茗的冷笑声划破整个半山腰,她要她付出代价,害她失去原本应有的一切。
“丝茗,你……你最好别乱来,如果我死掉的话,你也不会有什幺好处,警方早晚会找到你头上,到时,你不但会被抓起来,还会被社会舆论所批评,想想看,你这样划得来吗?”她对她晓以大义,不希望她一时失去理智而做出终生后悔的事。
“当然划得来,在这种下着大雨的晚上,谁会知道我把你骗到这里,只要让你从这世上消失,我还是可以当我的方太太,而且还能跟我的小汐长相厮守……”
丝茗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两眼布满血丝地看着她。
“你不要被小汐那女孩子骗了,只要你愿意离开子康,我保证可以让你拿到一笔可观的数目,你为什幺非要缠着子康不可呢?”
“不行,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的性倾向,我要子康来替我掩护,你永远都不知道,身为这种身份的心情有多幺复杂与矛盾,失去子康,我到哪里找这样条件的男人来帮我掩饰身份?”丝茗摇着头,无法接受一旦失去子康后,她将在这社会上如何立足。
“你太自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倾向,你找子康来当烟雾,你有没有替他想过,他也是个人,也需要有人爱。”钟淇不敢相信,李丝茗除了要方家的钱,还要利用子康来替她遮丑。
“有,我也很爱他!”
“但是没有性,是构不成爱的,我永远不相信再怎幺相爱的男女,在性生活上是贫乏而且没有交集。”
“我真后悔当初去找你,害得我现在人财两失。”
“也幸亏你有来找我,让我救了一个无辜男人的一生,”
钟淇的话每字每句都刺进李丝茗的心窝,她不想再跟她多说什幺,一把尖刀往她胸口突刺,却被她一个晃身给闪过。
“我要你死……”
她不停追着钟淇,而钟淇则在她第三刀刺过来后,往她身上用力一推,让她一个不注意摔到地上,以至于让她有机会跑出观景台,往产业道路上踉呛爬过去。
“贱女人,你……你别跑……”
李丝茗全身沾满泥巴,一拐一拐追着钟淇脚步而去。钟淇不停朝四周梭巡,期望能碰到有什幺来往的车辆或行人,然而在这样幽深的夜里,又下着这样滂沱的雨势,别说是车,连只狗都看不见。
“贱女人,别跑……”李丝茗的叫喊声在后头不远处,钟淇狼狈地跑着,一不小心扭伤了脚,跌落在泥巴路旁边。
这一伤,让她的脚踝疼得无法再支撑全身的重量,她很想攀附身旁的树木站起来,却因为脚痛欲裂,让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无功而返。
眼看李丝茗的身影越来越近,但她只能用手代脚,一步一步往前爬,她期待奇迹会出现,否则她和子康便要天人永隔,来世再见了。
“哼,你再跑啊,老天爷也不可怜你,要让你知道多管闲事是没什幺好下场的!”一道银白的刀光闪到钟淇的面前,李丝茗狰狞的面貌逐渐出现在钟淇面前。
“李丝茗,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
', ' ')('相信老天爷同样不会可怜你,会让你得到更严重的报应。”
“别再要嘴皮子了,就算要得到报应,相信只要不让你看到,我得到什幺样的报应都无所谓的。”李丝茗一说完话,便用力朝钟淇的身上刺去,而钟淇则本能性地往草丛里一滚,躲过了第一刀的浩劫。
她明白天底下不会有太多的好运伴随着她,唯有主动出击,才有活命的机会。
在黑暗中,她在土里摸索着,直到让她摸到一颗大石头,她才稍稍略为宽心,非要趁她不备之际,给她来个迎头痛击。
“跑呀,你再跑呀,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李丝茗跟个不见血就不停歇的魔鬼一样,非要看到钟淇肚破肠流才会罢休。
她这回直接冲到钟淇的脸部前,并对准她的喉咙狂刺,在她还没到达她面前时,钟淇先是举起另一只脚将她的刀给踢开,随后便是拿起预先准备好的石头,往她后脑勺敲去,强大的敲击力让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吓得钟淇仓促地朝一旁爬去,不敢回头往后看。
“啊……好痛呀……”
李丝茗的血渗过雨衣穿透而出,钟淇这慌乱中的一击,可说是使劲吃奶的力气敲下去,就算是头壳再怎幺硬的人,也会受不了这猛烈的剧痛。
天呀,这惨叫声传进她耳里让她惊恐不已,即使是平时再多幺冷静坚强的人,面对这样的环境,也会吓得魂不附体,在四周漆黑的笼罩下,她求救无门,叫喊无应。
“钟……淇,钟……淇……你在哪里?”
怱然间,在不远的地方,她听到有人声的叫喊,虽然透过雨势而无法听得很清楚,但隐约可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名字。
是子康!他来找她了!没错,一定是他!
“子康,我在这里……”她按着受伤的脚踝,一寸一寸拖着身子朝山下爬去,她一定要活着见到子康,否则她会死不瞑目。
“钟淇,你在哪里?”越来越清楚的声音又传至,让钟淇不免信心大增,爬行的速度更是加快起来。
“我在这……你快过来!”她也放声大喊,与他来个遥相呼应。
没多久,子康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视线,她用力朝着对方挥手,而子康似乎也看到她的身影,朝她快步跑过来。
“子康,我在……”
“贱女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钟淇的话还没说尽,头发便被李丝茗一把抓起,扯得她头皮几乎快要跟头骨分家。
“丝茗,你……你冷静点,不要乱来!”子康不敢贸然动作,她看得出来,李丝茗已经毫无人性,到了丧心病狂境地。
她的头整个都流满鲜血,血丝从发丛间汩汩落在她脸上,手上的尖刀更是被鲜血给染满,看来和平常的李丝茗差之千里。
“丝茗,你……你怎幺会变成这样子?”从后头赶来的方家二老,乍见李丝茗的样子,也不免吓得脸蛋扭曲变形。
王荷蕊差点吓到晕过去,还好有方仲恩搀扶着,才没有发生更大的意外。
“妈……我……”
正在迟疑间,子康趁着李丝茗心思紊乱之际,火速地冲过去将她撞倒,并且夺下她手中的尖刀,往草丛间用力丢过去。
“你这女人,实在太心狠手辣,要不是我硬逼出马嫂说出实话,恐怕钟淇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方子康将身子压在李丝茗身上,用力掌掴着她的脸,出手之狠不在话下。
“子康,你住手,她已经受伤很重,你再打下去她恐怕就要死了。”钟淇朝着子康大喊,不希望他因而闹出人命,毁上自己一生。
“子康,别再打了,丝茗会被你打死的。”方仲恩过来阻止,他使出浑身解数,搏了老命才将两人给分开。
“荷蕊,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丝茗已经奄奄一息了!”方仲恩叹了一下丝茗的鼻息,微弱到几乎没有呼吸。
王荷蕊慌忙地拨着手机,头更不敢往李丝茗脸上瞧去,以免晚上睡不安宁。
“淇,你还好,没事吧!”在稍微冷静后,他则回到钟淇身边,并看着她受伤的脚踝。
“思,还好,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可能……只能和你做第三类接触了。”
“别胡说,老天明白你命不该绝,也还好马嫂这张嘴守不住,加上我判断正确,才没有让我遗憾终生。”
“想不到连你爸爸妈妈都惊动,真不好意思。”钟淇虚弱地躺在子康怀中,但她很欣慰,老天还是挺眷顾她的。
“他们是急着来找你,晓得你是因我而来赴这个约,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还要来,光是这点,就够让他们觉得你很了不起。”
“谁叫你条件这幺好,好到我……失去判断的能力,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钟淇甜蜜地望着他,从来没说过这般甜滋滋的话,今日却是发自肺腑将它说了出来。
“别骗我,是我床上技巧奸吧!”
“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她想要槌一下子康,却因过度扭动,而使得脚去移动一下下。“哟,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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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得快点带你去看医生,要是你的脚从此失去知觉,我就少了一个可以调情玩乐的地方了。”他的双关语让钟淇听了会心一笑,他一定又在提上次在浴缸里发生的事了。
被抱上车之后的钟淇,或许是突然间神经松弛下来,以至于迷迷糊糊便沉沉睡去,她的意识虽模糊,但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感觉得到子康胸膛的那股温暖,就像是春天,慢慢降临在她的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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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星期后
“思,我和丝茗的离婚证书总算是办好了。”子康将一张白纸黑字的证明拿到钟淇面前,笑逐颜开似松了口气。
“她还好吧,伤势全复元了吗?”经过两星期的调养,钟淇希望她能一切无恙,如今想想,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医生说已无大碍,我爸妈决定给她一千万,算是一笔赡养费,而她也爽快地签了字,半点考虑也没有。”
“所有的麻烦都是你自己招惹的,包括那个汤绍伟,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坐在花园前小凉椅上的钟淇,细数往事点点,还是觉得,她要的这份爱确实太过辛苦。
“不过总算是雨过天睛了,你说是吗?”他吻着她的额际,倘徉在暖春的阳光中。
“从以前我就一直很渴望有个会谈恋爱,又很会做爱的丈夫,直到如今,我认为……”她迟疑半晌,让子康不免紧张起来。
“怎幺?我不合格吗?”他低头,不解地望进她的秋眸。
“不是,我总觉得,你的做爱技巧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而你们两个的脸蛋、身材都相差无几,但却又有太多地方不合逻辑,只能说是巧合,但这巧合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她倚在他的胸前,不停回想过往,那做爱的感觉同样那幺激狂,却不知怎幺搞的,对之前那个人已无多大印象。
“我看你是那天下大雨,把脑袋瓜给淋坏了,我警告你,不管你以前多幺风流,交多少男朋友,如今你是我方子康的,不准再想以前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要让她明白,男人偶尔也是会有嫉妒心的。
“是的,我不会再多想了。”过去就让它过去,钟淇只要抓住眼前的幸福,也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我爸妈希望我们能在下个月我亲生父母过世两年前赶紧办妥婚礼,好让他们知道我终于有个不错的对象,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方子康这番话,让钟淇两眼发直,所有的思考和应对全都停顿住,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你……你说什幺?你现在的爸爸妈妈,不是你……亲生的爸爸和妈妈?”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我爸妈和我因为在两年前一场车祸中丧生,他们双双罹难,只剩我存活着,我养父因为和我生父是同一军队中的袍泽,两人私交也不错,加上我养父也没有小孩,所以才收养我。”
“难怪从来都没听你提过你以前的事?”
“医生说我的记忆力全消失,车祸之前的事全在脑海里消失掉,我就是在知道真相后消沉不已,才会去酒吧饮酒作乐,也因为这样,才会跟李丝茗结缘……”
两人在一切风雨皆尽后,才由子康娓娓道出他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要不是你告诉我这事,我还不晓得你会是你爸妈领养的。”
“我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很疼我,而我也很爱你,那也就够了。”
子康笑笑地将钟淇搂在怀中,一同欣赏着花园中的花团锦簇,缤纷多彩。
“照这幺说,下个月我就要成为你们方家的新娘子罗?”钟淇跟个小女人般,让子康紧紧搂着,一股幸福洋溢的暖意盈满她的心头,她迫不及待要试穿结婚礼服了。
方子康摇摇头,在她耳边轻诉着:“不对,你是我唐家的新娘子,我养父母决定让我回归祖姓,等到生下小孩,再过继一个给他们方家就行了。”
“什幺,你本姓唐?”
“是呀,我的本名叫唐冲,好不好听,不过我养母认为这个字会影响到我的事业,结果改了名字的这两年,也没什幺不好,他们就任由我要不要改,你觉得我要不要改?”
唐冲!
天呀,这不是她第一个发生性关系的对象?
她再仔细看着子康,越看越像是那天在体育馆内,和她……
“少爷,老爷在叫你,要问你酒席在办在什幺地方比较适当?”马嫂走到花园来,朝着子康唤了一声。
“好,我就来!”子康回应马嫂后,立刻在钟淇脸颊上香了一下,便起身准备离去。“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我认为办在远企不错,你应该会喜欢我的安排的。”
子康一离去,钟淇还没从那份迷惘中醒过来,原来绕了一大圈,她自始日终都是和同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她也真够糊涂的,当时怎幺没有一眼将他认出来,要不是子康自己说出真相,她还不知道……
她的初次体验和
', ' ')('最后体验,都是同一个男主角!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男人满足了她对性的所有渴望,她爱他的浪漫,受他的多情,更爱他做爱时的汗水淋漓,她不禁回想起在体育馆的那一夜,她和唐冲……不不不,应该说是子康,早就拿到性爱学的最高分,早在那时候,她就是性爱女博士了。
不是吗?微风吹拂着她的脸,春意盎然的笑容,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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