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婆婆是容成山庄的管事婆子。
她跟了容成夫人十几年,不仅精通内务之事,且擅长腌制一味祖传酸菜。
夫人喜好吃酸,萍婆婆每年都会提前备菜,将其腌制,以便拆食。
听下人说那酸菜吃起来十分清爽,酸度恰好,十分开胃。
不过这回酸菜里的辣椒似乎放多了,有些过于呛人……缸外兵器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仿佛春日细雨轻洒,然而那雨滴落地之音却带着几分尖锐,犹如刀锋划破空气般,听的不禁让人蹙起眉头。
我想,要说辣椒放多,此刻缩在巨大号酸菜缸里的我应是最有发言权的。
浓烈的酸辣味儿呛的我一个劲的流眼泪,为了不发出声,我只好掏出怀中那绣着铜钱样式的帕子,死命捂着鼻口。
酸菜的汤汁没过肩膀,身子被冰凉的汤汁浸透,体温被剥夺殆尽,耳畔回荡着缸外凄惨的喊叫声,每一声都像一根利刺,穿入我的心中。
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心头,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看不见明日的日出,我便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似是有一把看不见的利刃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狠狠地刺下,将我从这无尽的黑暗中彻底抹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外头的惨叫声与脚步声渐渐稀疏,归于寂静。
死一般的安静让我心头一紧,我屏住呼吸确认西周再无声响,半晌后才忐忑的双手发力,吃力地缓缓顶起沉重的盖子,小心翼翼的透过缸盖间的缝隙向外看去。
谁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在我忍着刺鼻辣眼的酸味睁开眼的那一刻,竟恰好与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对上。
男子长发披散,他薄唇紧抿,衣衫虽被鲜血染红却还隐约透出曾经的白色,尽显狼狈。
他单手持剑站在堆积如山的尸骨之上,虽冷眼俯视着这片无尽的荒凉,却又仿佛与周围的死寂融为一体,“啊!”
我惊恐之下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又在声音未落时被酸菜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