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菊领风骚(完结)作者:肉书屋
菊领风骚(完结)第21部分阅读
没用的颜料,磨墨落笔,可橙黄的烛光下,他细细看笔,认真的神情让人心动。有人说,聚精会神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当然,这是个人的口味了。但是,一分属于他的成熟,在他认真仔细的神情中,已然显出。真想看他弱冠之礼(二十岁),二十岁的他又会变成怎样?
从美少年蜕变成美貌青年,修长挺拔,眉清目秀,淡衣蓝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春神眷顾,少女倾心。我的殿下,终于,要长成那温柔如同春水的美男子了。
“哗啦!”画卷掠过面前,我拉回神思,他已经收起了画卷,画纸上,隐隐可见一娉婷少女,身着白色狐裘,站在红梅之间。
可是,我还没看清那女孩的容貌,他便已经卷起,我急急上前,将手上的画卷一扔,就急道:“殿下,让小喜看看啊。”
他的手略作停顿,看了看我神秘一笑,抬手刮上我的鼻梁:“我的心思,岂能让你知晓?”说完,他笑着将画卷卷起,放上了书架最高处,总之就是我拿不到的地方。
我哀怨地仰望那副被他藏起的画卷,他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脑袋,“不许偷看。”
继续哀怨。
“小喜,还不来与我宽衣洗漱?”
“哦……”像我这贼厮,怎么可能不偷看?找个机会拿下来looklook。
为刘寒珏洗完脚,他侧身躺下单手支在脸庞:“小喜?”
“恩?”我拿起了脚盆,他笑着我:“今天我乏了,回来帮我按按吧。”
“哦。”他说的是按摩。讲起来,今天是他睡得最早的一次了。自从他开始批阅奏折,我有时反而睡得早。当然,还是因为他宠爱我。嘿
嘿。
回来把手洗得香喷喷的,总不能刚给他洗完脚,就给他按摩吧。他已经趴在床上,身着丝绸内单,上面隐隐的暗纹,在烛光下划过迷人的暖光,长发铺盖他的后背,他面朝床内。
我就从他脚后爬过,其实是很想从他身上跨过去的,但他毕竟是殿下。有时我还很想踩他呢,这一切,都因为我是奴才,而只能忍在肚子里。
伸出双手,先将他的长发挽起,放到他的脑后,铺在银蓝的床单上,他微闭双眸而笑,已经进入准备享受的状态。
双手放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揉:“殿下,今日你去了太子殿下那里,谈地如何?太子殿下好相处吗?”我轻柔地问。
他微微睁开双眸,眸中带出一丝忧愁:“儿时,我与四皇北的情谊颇深。小喜,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声蹴鞠比赛?”
“恩,记得。小喜个子小,只能在边上看。”
“是啊。当时我与曦弟和其他几位皇弟都时常一起玩耍,直到无十三那年,开了武科,便与曦弟和其他几位皇弟越来越疏远。我记得,那里曦弟还很是喜欢你。何以他后来没有选你做内侍太监?”
他侧过脸问。我就说:“小喜不喜欢服侍太子殿下。”
“为什么?”
“他把小喜当抱枕,小喜睡得不舒服。”
“哦?你也曾跟曦弟同床共枕?”他转过身,单手支脸笑看我,我收回双手看着他:“恩,其实太子殿下也很寂寞,都没人陪着玩,而且殿下好像很喜欢小弟弟,听皇后娘娘说过,殿下因为小弟弟夭折了,所以一直不开心。他让小喜睡床上,是因为把小喜当弟弟。后来,小喜说不高兴做他内侍太监,他就随着小喜了。再后来,应该是小喜忘了吧,都这么多年了。”
“什么?”
他缓缓撑起了身份,松散的领口微微滑落,露出他左侧线条明晰的锁骨。
“他说……既然我亲政这么多年,上下齐心,国力昌盛,不如天朝大统便由我来继承。”
我一怔,刘曦居然开这么大的玩笑?
“当时我听罢心中生疼,曦弟已不如当年与我肝胆相照,心存芥蒂了。但是,他却说了个条件。”他坐直了身体,另一只手撑在了我身后的墙壁上,靠近我的眼睛,“条件就是把我可爱的小喜送他。”
我从怔愣转为僵硬,刘曦真的是那么说的?!
“一个内侍小太监,换一个皇位,小喜,若是你,怎么选择?”指尖掠过我的耳畔,轻轻插入了我的发根。
衣衫上的清香吸入鼻中,待我回神之时,才发现他已经近在眼前,微笑的脸,和那双咖啡色的温柔如水的眼睛。
“当然……是后者……”
“小喜,原来你更喜欢曦弟?”他故作生气,插入我发根的遥顺刮而下,便除去了我系发的发带,我想下拜,可是,可要一弯腰,我的头便会撞入他的胸怀,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是结识的胸膛。那锻炼适度的身休,软硬适度。
我只有垂首,瞬间,长发挂落,散在了我脸庞的两侧:“殿下,小喜不懂政治,但大家都想做皇帝。既然殿下问小喜如果是小喜怎么选择,小喜肯定是选作皇帝的,做了皇帝,有权,有势,有钱,有房,有车,还有美女,有什么不好。”
“你当真不懂?”他的语气忽然变地认真。“小喜,你懂,你比谁都懂。”
这句话耳熟啊,对,摄政王也说过。
忽的,他扣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正面相对:“你津想让我背上窃国之名?”紧拧的双眉下,一一双略带忧伤的眼睛,“小喜,你到底是谁的人?!”
沉沉有声音带着咄咄逼人的气息,占据了我面前仅有的空间,我惊诧地看着他,哑口无言。
“曦弟可以用你来开这么大的玩笑,北宫俊琦又与你一直保持联系,后宫无数舍人宫女都成了你的眼线。而你,整日呆在我身边,不求利禄,不奉承迎合,不伏势欺人,只是本本分分地服侍我。即使我试探你,观察你,你依旧滴水不漏。小喜,你到底是谁的人?!”他再次重重追问。
是啊,我到底是谁的人?
第九章暴露(上)
这么多年来,我好像帮得最多的是刘曦,但是,北宫俊琦我也会帮,刘寒珏更不用说,我认认真真地服侍他,照顾他同,给他按摩,让他开心,还要关心他的生理和心理,上面和下面的问题。忽然察觉,我怎么敌我不分,毫无原则?
orz。。主要那敌人太帅。。。即使大叔三十五六同,依然让我无法抵抗他身上那成熟男人的魅力。
刘寒珏怀疑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是北宫俊琦派到他身边的人。可是,他从未像今天这般质问我,甚至,一直对我宠爱有佳。难道是因为刘曦那个用我换江山的笑话而刺激了他?
“小喜,你到底是谁的人……”转为柔和的声音,看着他带着温柔的目光,我的心开始荡漾,我是一个绝对经不住诱惑的人,而这个缺点,殇尘知道,刘曦知道,现在,貌似面前的刘寒珏也知道。
“我是殿下的人。”我不假思索地说。
但是,这个答案似乎不是他想要的,因为他的眸光忽然变得凛冽,他退开身体,将新鲜空气再次还给了我,然后冷冷坐在我的面前,单腿曲起,下巴略沉:“我的人?证明!”
“啊?殿下,这怎么证明?”我向他摊和,他面带深沉,温柔的微微逝去,多出来的,就是如同刘曦的威严,“小喜十岁跟随殿下至今,一直忠心耿耿,还要小喜如何证明?您怀疑小喜是太子的人,可是小喜从未去见过太子殿下……”好吧,这句话是谎话。
“殿下又怀疑小喜是东阳王的人,可是小喜听从殿下的,每次见到他都绕路走,殿下难道就因为当年是东阳王将小喜派到殿下身边,小喜就是东阳王的人了?难道只因为太子殿下那一句玩笑话,就当小喜是太子的人?殿下,你还要小喜如何证明小喜对殿下的忠诚呢?”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说得声泪俱下,可谓言之凿凿。整个天朝都不会再有我这般的忠臣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挑起了一根眉,唇角再次扬起,不再是温柔的微笑,而是带出一丝邪气:“既然你忠臣于我。”
“恩!”我点头。
“是我的人”
“恩!”我再点头。
“那服侍我就寝台。”、
我松了口气,他审问完了。我笑了:“是。”我放开他去拿身边的寝具,将长发顺在耳后,开始给他铺床,在铺到他身下时,我提醒:“殿下,请让让。”
他不动,还是那样单腿曲起,一手随意地挂膝盖上,长发披散,用几分迷离的目光地看着我,看地心慌慌。
“殿下,请让让。”我再次提醒,目光垂落。看见他半露在裤腿之外的小腿和那只白净净的裸足。克制住想去摸一把的冲动,撇开了目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笑:“小喜,你不明白我说什么吗?”
“恩?”工茫然地拿着被子看向他。
他懒洋洋地动了动,却是扬手抚上我的脸庞,将我顺在耳后的长发再次挑出:“那我说得再明白点,我是让你……侍寝!”
登时,我瞠目结舌:“殿下,小喜是太监,怎能侍寝?”
“你在装傻吗?”他冷笑,“你九岁就为宫人买办春宫图书,你会不知?”
我张嘴,哑口无言,谁出卖我?我要灭了他!
他收回手,撇开脸:“没想到要查你的事情,这么困难,你说,你小小年纪,又无金无银,怎能笼络这么多的人心?”
我继续石化,。他居然调查地这么费力?而我,都已经查出瑞妃的姘头是谁了。
“哼。”他忽然转回脸看着我冷笑,“看来只有让你侍了寝,才会让你的主子浮出水面。”说着,他伸手就抓住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扯到身前,然后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说了说了!”我立刻举手投降,他重重压着我,摇头叹气:“难道只能用这种方法,你才会招供?”他的语气里透出了无限无奈,可是,他丝毫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单手依然撑在我的耳边,长腿压在我的双腿之上,让我无法动弹。
而透过他那丝薄的衣衫,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从身上而来的隐隐热量。如墨的长发垂落脸庞,搔痒着我脸上的娇嫩肌肤。
深吸一口气,却是他身上的清香,一时间,身体紧绷,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魄力,这份魄力让我开始心跳加速,双颊无法控制地热烫。
“殿下,能不能放开小喜……”我不敢动弹,因为只要一抬手,温度高升,实在让人心存不安。
“放开?”他却是更加俯下了身体,彻底压住了我的身,纤长的手指掠过我的唇瓣,留下一窜让人呼吸停滞的电流,“我怎么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可以让我和你亲密无间是,无话不谈?”
“殿下……你这样……小喜无法集中精神……”
“是嘛……”他俯下脸,欺近了我的唇,“只有在你不集中精神的时候,我才能听到实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周围的光亮因为他的下俯而越来越暗:“我……真不是北宫俊琦和太子殿下的人……”
他笑了,这声笑从他的鼻中而来。炽热的气息喷在了我的唇上,一只手,忽然爬上了我的腿,瞬间,我变得僵硬。
“看来,你对你的主子很忠诚。”
夏日衣衫单薄,扫地热烫的手从我的腿侧一点一点抚过,直到内侧,他用他的热烫来燃烧我思考的能力。他的轻抚所带来的酥痒,让我更加羞怯难当,当他摸到我的腿根时,我急得大呼:“殿下,北宫俊琦看上的人不是小喜,是殿下啊!”
这一声大呼,果然让他的手就此停下,他微微抬高身体,神情异常阴沉,“你说什么?”他重重捏我一把腿内的嫩肉,我痛得都快掉出眼泪:“小喜猜的。当年,在为各位殿下选内侍太监时,不仅太子殿下希望小喜做他的内侍,就连北宫俊琦也有意让小喜做殿下的内侍。”
“什么?”他放在我腿上的手立刻抽离,整个人撑起,俯在我的上方。
我揉了揉腿,好险,再往上就穿帮了:“殿下,当时北宫俊琦就叫小喜做殿下的内侍了。但是因为小喜年纪实在过小,他才让小喜却了内务府历练两年,才再次分派到了殿下身边。殿下,北宫俊琦从未要小喜跟他汇报殿下的情况,只说让小喜好好服侍殿下。不管如何,东阳王对小喜也是有知遇之恩的,没有他。今日小喜怎能服侍殿下?”
第十章暴露(下)
危险的距离,危险的刘寒珏,他让我无法冷静,一切都是脱口而出,一切也都是事实。
“其实小喜真的不知道北宫俊琦为何单单看中了小喜,让小喜来服侍殿下,但是,他说,他说小喜会成为宫内最好的内侍,所以要派到民政的身边。有一次,小喜还看到他在殿下午睡的时候,为殿下扇风。殿下叫小喜远离北宫俊琦,可是,小喜却觉得真正应该远离北宫俊琦的,恰恰是殿下。
不然,他为何对殿下如此之好?”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撑在我身边的手臂,“殿下,如果真如此北宫俊琦所说,小喜是后宫最好的内侍,那他将天朝所有东西都给了殿下,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简简单单的忠诚?可是他在为殿下扇风时所流露出来的温柔,绝对已经超越了君臣之礼!殿下……”
“别说了!”他忽然厉声喝止,视线与我交错,愤怒地起身,面朝床外而坐,长发覆盖住了他的后背,长长的发梢,在床单上凌乱地散开。
我缓缓起身,继续:“殿下,还有那盘棋,那盘走相让将的棋,小喜……”
“别说了!”豁然间,他转身就将我重重摁在墙上,清粼粼的眸中是极度地愤怒,“别再说让我恶心的话了!”
“恩恩!”我捂住嘴连连点头。
他气得撇开通红的脸,不知那红是因为气恼,还是羞窘:“平日是你话不多,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话唠!”
我捂着嘴看他,小心地问:“那小喜……可以走了吗?”
“下去吧!”他松开了手,依然脸庞低垂,用他的长发遮起他羞窘难当的脸庞。看,本来我都不想说的,是他逼我的。现在我说出来,他又觉得恶心了。
我赶紧爬下床,此处不家久留。
“站住!”
“是!”
“洗干净再回来!”
“啊?”我石化了,他用力扯下上边的帐幔,将自己的身影遮住,微微侧身,看到了抱膝而坐的他。完了,他有心理阴影了。
“我不是北宫俊琦,不会动你的。”闷闷地声音从床内而来,我缩回了身体。他今晚,只是想让我陪在身边。
回房洗漱,心中纠结,这怎么陪啊。脱下外袍,打开内衣的系带,望胸兴叹,仅仅半个多月,就从小笼包长成馒头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作到肋骨,全身包扎。谁叫夏天衣衫单薄呢?
“哎……”主要……还是吃得太好了。
早知不该贪嘴,去吃刘寒珏的补品了。深锁双眉,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不去。怎么赖?取出干净的内衣,缓缓褪下身上已经被汗水映湿的衣衫,都是被刘寒珏吓出来的。
穿上干净的,将于长发从衣领中缓缓提出,松散的衣领从光滑的肩膀滑落,带来一丝清凉,很怀念以前可以裸睡的日子,现在,美好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
“小喜,刚才我……”刘寒珏的声音突然出现,却又如上次般嘎然而止。
我慌忙拉好衣领,赶紧系衣带。
“小喜……你……”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慌乱地整理好衣衫转身:“殿,殿下。”我恨小屋,都没门。
他略带疑惑地看着我,手指欺近我的衣领:“小喜,你藏了什么在身体里?”
我立时后退一步,笑了,自己也知道笑得有些僵硬:“什么什么?小喜没藏啊。”
“是嘛。”他目光移至我的衣领,“那你脱下让我看看。”
“啊?不,不好吧。”
他眯起了双眸,跨进一步,“有何不好?”
“小喜是残缺之身……”
“不要拿这个做借口。”他忽然朝我伸手而来,我又如上次一般跌坐床沿,紧紧抓住了衣领:“殿下,真的不好。”我急了,因为他的神情是那么认真,他的目光是如此坚定。
“小喜,你是不是受伤了?”他扣住了我的肩膀,恢复温柔的眸中带出了忧急。
“受伤?小喜没有受伤啊。”我有些茫然。
他开始变得生气,抬手就扣住了我揪紧衣衫的手:“那就让我看看!”
“不,不可以,殿下。不行!”我誓无级捍卫。
他双眉一收:“真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忽然,他用力分开了我紧护衣衫的双手,立时,衣衫打开,凉气灌入胸前,我心惊地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闭紧双眸。
寂静,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从窗外忽然吹入一阵冷风,立时将黑暗,也带入了这个死一般静谧的世界。
我不敢睁眼,只感觉他扣住我双手的手瞬间升温,让人心慌的温度灼烫着我的手腕,他慢慢松开了手,我才敢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手探向我裹胸的白布,我慌忙收紧衣衫后退。
那只手不再靠近,就那样停滞了半空。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心跳变得狂乱,被发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会以这种形式,虽然没有被他看到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可是身体却不知为何,依旧烧红起来。
“殿下……我……”
“你……你是女孩?”
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立时,他收回手转身,长发掠过我的面前,背对我而立,他单手背到身后,那纤长的手指拧成了一团。
犹豫再三,还是慢慢起身,穿好了衣衫,跪坐在了他怕身后:“殿下……”
“还有谁知道?”他低声问。
“没有了。”我轻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