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自己的房间,推门时我就大声质问:“雪铭!这到底怎么回……”登时,我愣住了脚步。话语就此哽在了喉咙。
坐在我精心布置的红床上的……不是雪铭!
那素净典雅的喜服,和那红纱制成的披帛,是他……
他听见我的声音,遮盖的红巾惊动,抬起片刻慌然垂下,双手不安地藏入嫣红的袍袖之中,整个人都显然变得紧张。
“怎么是你?!”我大步上前,猛然掀去了他的红帕,他惊然仰脸,似是不解我怎知他的身份,我不再顾忌女儿国的男女有别,扣住了他的双肩,因为我真的因此而气愤,“寒烟!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
他倾城清丽的脸上,浮起不知是惊慌,还是羞涩的红。莹莹的水眸中,是一片焦急和不知所措。他急急张开了红唇,却始终无发出半点声音。他就那样看着我,复杂而纠结的眼神,让我无猜测他此刻想急于说明的话语。
“胡来!真是胡来!”我放开了他转身,“我去找雪铭,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在我抬步之时,衣袖忽然被人拽住,我转身之时,他急急起身,却在迈步时被坠地的衣袍绊倒,朝我扑来,我下意识地扶住他,飞扬的衣袂和发丝慢慢垂落,他站直身体焦急地对我摇头。
我大叹一声,依然放开他转身离去。
寒烟,我知你不想看见我与雪铭争执,但是,这件事非同儿戏,更别说他竟是将正房都让与你。难道是真让我与你洞房不成?我不想做出让我们彼此连朋友都做不成的错事。
重重推开客房的房门,我大步走到那张也被精心布置的红床前。他是如此平静,从我进屋直到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波澜不惊。他显然知道我会来找他,所以才能如此镇定。
直接掀开他的喜帕,是他沉静低垂的容颜,我将喜帕攥在手中,努力隐忍心中的愤怒,沉声问他:“你是连洞房都要让给寒烟了吗?”
明明应该充满喜气的房间里,却因为我阴沉的语气而陷入让人窒息的静谧。我看着他挽发的红玉簪,他依然沉静,不言不语。
“雪铭,我知你早已没有那个让寒烟陪嫁的念头,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寒烟的脾气我也清楚,他其实没人能勉强了他,他又怎会随你陪嫁而来?!”我质问他,他依然不动。
我急了,他竟学起了寒烟,不言不语不回应,这让我如何继续?
气郁地做到了他的身旁,调整了一下心情,慢慢道:“雪铭,我对寒烟没感情,我无接受他,你想让他成一个挂名侧夫,孤独在我的后院中吗?”
他神情微动,向我微微侧脸,抬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继续说道:“他在肖静那里已经心伤,我们不能让他再受伤害了”
“正因想让他快乐,所以才让他随嫁。”他终于开了口,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丝叹息。
我立刻看向他:“为何?”
他没有正视我,依然半垂脸庞:“那日寒烟对你做的手语,是你愿不愿意娶我”
我陷入了怔冉,良久都无言语。
“寒烟没有勇气离开肖静,只有让肖静对他死心,他是想真正地了断这段情,才会下此决心,让自己再无退路”
“可是,这实在太过于儿戏了!”我的心情变得复杂,“他这样是想把感情依托在我的身上,他,他可以去找别人,为什么非要是我?”
“因为我嫁给了你。”雪铭忽的抬脸,望入我的眼睛,深深的爱打破了他眼中的那片平静,“他已经失去了肖静,不想再失去我。你视小伍和想容为自已唯一的亲人,寒烟亦是如此,他将我当做他唯一的亲人。所以”
“你,你们!”若是平时我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激动不已,两个难舍难弃彼此的美男子,誓言永不分开。可是这样的话,现在从雪铭口中而出,说不出的怪异,还有一种想吃醋,却又觉得这醋不该吃的纠结。
我该感动于他们兄弟情深吗?然后收下寒烟?不,不可以,因为这是婚姻!他们与小伍和想容的情况完全不同!
“雪铭,你怎么就这样顺了寒烟的意?你让他今后看着你我耳鬓厮磨有何感觉?他定会想起他与肖静的那段时光。这不是治愈他心伤的方,反而会让他越来越痛苦。这是在折磨他!还是,你打算让他就这样其实像客人一样和我们住在一起?”
“秋苒,你对寒烟是有感情的。”雪铭似是有些急了,他握住了我的双手,“你们不是一直相处地很好?”
“那是友情!”他们头脑糊涂,我可不糊涂,“如果只是友情就可以成亲,那清清楚楚也可以嫁进来了!”
雪铭立时语塞。我继续道:“寒烟就在天脉宫,你我就在菊里村,我们也是一直一起。雪铭,趁现在宾客都不知侧夫是寒烟,让他回天脉宫吧,他这次太冲动了,他将来会后悔的!”
“这”雪铭陷入了犹豫,所以说,枕边人的话,是有很大作用的!
忽的,他扬脸看向窗外,登时神情骤变。他的平静只会因两人而变,就是我和寒烟,难道寒烟在窗外?
他急急起身,我也立刻跟上,就在我们跑至门口时,清清急急上前:“主子,柳宫主跑出去了!楚楚去追了。”
果然!
我和雪铭急急对视一眼,他匆匆从怀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边走边装扮上,追出了后院。
前院喧嚣无比。唱戏的,敬酒的,嬉闹的,杂乱一片。若是寒烟就此冲出去,不知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不久就看见了寒烟红色的身影,他竟是连喜帕都未戴,楚楚正拦在他的面前,寒烟冷热而立,似是命令楚楚让路。
“寒烟!”雪铭急急唤了一声,寒烟登时重重推开楚楚,就冲向了前院。
“不好。”雪铭此时也发了急,楚楚为难地站在原处,待我们上前时,他陷入自责:“主子,楚楚失职。”
雪铭也知道楚楚的难处,他自不能强行拦阻寒烟。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静了。我和雪铭立刻贴到通往前院大堂的门边,轻提门帘。
只是见寒烟怔怔站在大堂上,喝酒吃菜的乡亲们也都陷入了极大的震惊,正是因为这震惊,而让他们都目瞪口呆,使整个前院变得鸦雀无声。
“柳,柳宫主!”乡亲们中,有人发出了一声不敢确定的惊呼。虽然柳寒烟从不下山,但也有砍柴的樵夫偶尔会见到散布在山林中的柳寒烟。
“柳宫主?那个天脉宫的宫主?!女儿国的第一美男子!”又是一声惊呼从寂静中而出。
“天啊!大人娶得竟是柳宫主!”这声惊语登时引起了小小的马蚤动,大家都惊讶和惊艳地看着此刻怔立在喜堂上的柳寒烟。就连头桌上的公孙老爷子和贵宾都惊立而起。
明日这卷就会结束,之后,先是寒烟的番外,还是小冉的出现捏?
第五十二章他只想要个家
哎,爱情之中,谁还是聪明的。
我想出去将寒烟拉回,却在迈步时,看见他似是突然回过了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镇定地走至头桌前,拿起了公孙老爷子的酒杯,然后满上了酒,扬起了一个可以说,让整个喜堂都蓬荜生辉的感激的笑容,登时,马蚤动因他的笑容而静。
他看向公孙老爷子,目光纯净清澈,公孙老爷子立时回神,匆匆对着宾客说道:“二官人敬大家酒,感谢诸位前来参加他与大人的喜事。”
一下子,喜堂哗然,大家纷纷拿起酒碗,在寒烟饮下杯中酒时,大家也笑着,激动着喝下了这女儿国第一美男子所敬的酒。
我陷入怔然,转过脸看向雪铭,他的神情比我更加震惊。从来不与世人打交道的寒烟,竟是在今日,和乡亲们敬起酒来。
“这,这是……”寒烟这个举动实在有异往常,也出人意料。
雪铭垂脸拧眉,许久,他叹了一声:“坐实了……”
寒烟的七窍玲珑心窝是领教过的,他能利用我来让肖静死心,今日便能想出此法坐实这场婚事,让我无法将他赶回天脉宫。
“秋苒,寒烟只想要个家……”雪铭的语气里,竟是带出一丝无力的祈求,“这个家,你能给他,他不求你爱他,只求能与你和之前时光一样,相依相伴……”
只求相依相伴?难道就像我与小伍和想容?我,小伍和想容之所以不想分开,只是因为我们想要一个家,而如今,雪铭告诉我,寒烟也想要一个家,可是……
“秋苒……你当真不能喜欢寒烟?”雪铭轻轻扣住了我的双肩,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能啊,我当他是巾帕,他……实在是……你也知道,我从天朝而来,不像女儿国的女子,会喜欢他这种……”我无法当着雪铭的面说出口,因为寒烟是他的好友。
“我明白……”雪铭将我揽入身边,“这次的事,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当我知道寒烟的心思后,我就……”
“我懂。”雪铭一直那么宠爱怜惜寒烟,相信只要寒烟开口,任何事,他都会尽量满足。
“不,你不懂。”他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胸膛起伏了一下,“我和寒烟,从小约定,共嫁一人,同入一门。只是后来我们……分别爱上了不同的女人……”
共嫁一人,同入一门。如同娥皇女英?女儿国男人之间的情谊,竟能如此。还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环境与外面世界不同的原因吧。
我不再说话,回头看向大堂,寒烟在公孙老爷子的保护和陪同下,正在一桌一桌敬酒,他在买醉。女儿国与天朝不同,夫郎如果愿意,是可以出来答谢宾客的,也是为了让主母少喝些酒,以免伤身。而寒烟的固执和倔强,我是清楚的,只怕一时是说服不了他了。
和雪铭站在门帘便看着寒烟许久,站了许久,然后,我和他带着浓浓的心事回转。一个下午,即使前院锣鼓喧天,曲声缭绕,我和雪铭却彼此沉默着。
如果寒烟只想我如之前一般对他,我可以。确实,他想和我们住在一起,没有一个名份不合规矩。也会败坏了的名声。
可是,这样为了想要家庭的温暖,而就此成为一个女人的挂名侧夫,值得吗?或许寒烟觉得值得。他此时已经心死,心中更加无爱。但嫁入我的门,他却可以得到两份呵护他的爱,他或许确实会过得比以往更幸福。
然而,当夕阳西陲,我与雪铭回房亲昵时,他独守空房,独睡孤枕之时,他是否会想起与肖静的点点滴滴?
傍晚时分,楚楚将酒醉的寒烟送了回来,我和雪铭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虽然微笑,却紧紧蹙起的细眉,我和雪铭都在为他心痛。
清清取来热水,雪铭亲自为寒烟擦拭,他叹息地擦过他的额际,温热的布巾放在他的额头,凝视着寒烟渐渐变得痛苦的脸:“秋苒,我记得你说过,治愈失恋的方法,就是赶快进入另一段感情。”
“是……可是,寒烟他用情太深……”
“秋苒,既然我七天爱上了你,你怎知寒烟现在对你无情?”他取下了微凉的湿巾,寒烟的双眉却没因此而舒展,依然紧拧。红唇微开,难受地呼吸。
在他轻轻松开寒烟的衣领时,我有些气郁:“雪铭,别胡说,他痴恋肖静七年,怎能在见我几次便移了情?你又在多想,明明心里吃寒烟的醋,还成全了他的心愿,你实在太宠他了,我都要嫉妒了。”
雪铭缓缓收回双手,神情平静,却带着淡淡的落寞:“因为你总能给人温暖。肖静与寒烟虽然相识七年,却相聚的时日不多,即使肖静每次前来,寒烟都心怀欢喜,但她离去之后,留给寒烟的,却是无限的心伤和惆怅……他对肖静越来越失望,而此刻,你却出现了。”
“雪铭。”我拉起了他的手,他却依然看着寒烟,似是不想让我看出他心中的酸楚,“你说得我像是趁虚而入,难道你真希望他爱上我,我爱上他,然后在你离开的时候,和他亲亲我我,如胶似漆,你真当不介意?!”
“我,我!”他慢慢拧紧了手中的布巾,失去了平静。猛然,他站在身,挣扎而痛苦地深深地凝视我,“我介意!我真的介意!”赫然间,他俯身而下,攫取了我的唇,深深地,吻入我的心。他是如此介意,却又成全了兄弟的愿望,雪铭,你的痛苦,只有我知。
“晚上……陪我……”他沙哑地话语吐在我的耳边,带着一份祈求,我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傻瓜,既然说如常对待寒烟,我又怎会碰他,哪日他若是想开了,还是会离去的。”
“恩……”他再次吻向我的唇。忽的,身旁传来轻轻的撞击声,我和雪铭反射性地分开,相视片刻,却是忍不住笑了。
我们一起看向寒烟,他因为酒醉而难受不已,身体辗转,手臂提起又无力地垂落,然后撞到了床沿,那声轻微的撞击声便由此而来。
喜服铺满了整张红床,但是穿着它的人,却依然深陷苦痛之中。曾经不知情爱的小龙女,活得出尘。然而,沾染情爱之后的他,却又爱得痴傻执着。寒烟难道不傻,吗?为了让肖静和自己都死心,这么草率地将自己出嫁。这样的事,在我的世界大多发生在女人身上。
到了晚上,天脉宫的弟子陆陆续续而来,我知道寒烟嫁给我已经木已成炊,休了他比下他更加伤害他,只有等他慢慢从肖静的伤痛中恢复,然后再去想之后的事了。
小摇光激动地问我师傅在哪里?我说醉在后院了,你去照顾一下,他欢天喜地地去了,在他离开之前,我问他为何大家中午没来喝酒?小摇光说是师傅交代的,说是不到晚上,大家都不许下山,其实师傅昨天晚上就已经下山了,还不让他跟着。
显然是寒烟有意隐瞒,他也知如果这件事坐实之前被我知晓,我定然不答应。我现在对寒烟想怒却又怒不起来,但也无法高兴。整件事让我很烦躁。
晚宴之后,宾客们对我的大官人更加好奇,因为女儿国的第一美男柳寒烟,却只是我的侧夫。然而,他们被公孙老爷子和清清楚楚他们赶走了,还给我一个安静的洞房之夜。
和雪铭执手久久相望,傻傻地笑,彼此都不想放开彼此,仿佛只是这样坐着,相互看着,都是那么地幸福。
在朦胧如童话的月光中,他抬起了手,抚上了我的面颊,我甜蜜地闭上了眼睛,他吻上了我的唇,我徐徐回应,随着吻的加深,我们双双倒落在红床之上。
“咯吱。”红床发出了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他停下了吻,撑起了身体,我皱着眉看他:“寒烟会听见的。”府衙果然简陋,该换张结实的床。
他笑了:“寒烟醉了,不过清清楚楚在巡夜。”
忽的,他将红床上的被单甩落红床,抱着我一起滚落红床,他小心地护住我的身体,让我摔落在他的身上,发钗尽数散落,我盘起的长发在月光中洒下,丝丝缕缕地掠过他的面颊,他的唇。
“你的头发这么长了。”纤长的手指插入我的长发,发如丝,滑如绸。我坐在他的身上,抬手轻轻拆去了他的发簪。
衣衫在他的手中打开,他拉下了我的身体,含住了我的雪||乳|。
“恩……”刺激带出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口中流出,我咬住了红唇,不再让半点呻吟而出,因为,清清楚楚在巡夜。
炽热的手在抚过我的脖颈,我的肩膀,我的后背时,将松散的衣衫全数褪尽,他的允吻陷入了疯狂,热浪在他的挑逗和允吸中不断掀起。
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扯开了他的衣衫,抚上了他的热烫肌肤,将他的茱萸揉捏在指腹之间,他瞬间失去了力量,双手无力地春罗在身边,口中吐出了属于男人的,舒服的叹息。
将被他撩拨起的火焰用吻再次还给他,缓缓而下,小腹擦过已经高昂的热挺,他的身体瞬间紧绷,热烫的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腰。
可是,我没有给他,我继续往下,脑中只想让心爱之人快乐。不仅仅是他全心全意地取悦我,我也想……回报于他……
“秋苒……”哽咽沙哑,充满着情欲的呼唤,从他口中而出,他纤长的指尖插入我的长发,丝丝揪紧,“秋苒……秋苒……给我……呃……给我……”
我再次缓缓而上,他迫不及待的将我翻身压下,火热的吻完全侵占了我的气息,被服侍过的硬挺瞬间撑满了我的下身,更加肿大,更加热烫……
律动将我们推入快乐,将我们带入幸福的顶点。我们紧紧相拥,四肢缠绕,不想放开,永远都不想。
情潮在喘息中爬升,有在喘息中回落。静静地亲吻,隐忍的呻吟。在快乐之后,我们共同做出一个决定,就是造一间新宅,买一张好床。
好在雪铭陪嫁过来不少,但也不多,因为不能过于张扬。但是,寒烟也有陪嫁,这些足够买地造房了。可是雪铭却说让我等等,不用急着买地造房,他已有了打算。莫不是他会以女皇的身份赏我?
这一晚,他没有停止过索要。我心中担忧,莫不是明日就要离开?
鸡啼之时,有人轻叩房门:“主子,该走了。”
果然……我紧紧抱住雪铭的身体,他陷入无奈,他的身份,不能让他在此久留。女皇不可时常旷班,也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秋苒……对不起……”
我放开他,转过身,嘟囔:“你这样一天打渔,十几天晒网,几时才能有孩子……”
“我……”他也变得尴尬不已,将我轻轻抱回床,我再次转身看他,他已经面红耳赤,羞窘的撇开脸,“你……可以上京。”
轻叹一声:“知道了。快走吧,再过一会,乡亲们就晨起了。”真是的,明明口水是自己的夫,却行事有如偷情。
他不舍的穿上了衣衫,在我额前轻轻一吻:“睡吧。”然后匆匆离开,衣架上,留下了他昨晚穿的喜服。
仰面躺在床上,几时,我才能和雪铭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呢?
当晨光彻底洒落之时,我穿戴整齐的打开了房门,眼中,却映入了寒烟微笑的脸庞,他也换下了喜服,但身上穿的却不是平日如雪的白衣,而是崭新的,带有清丽花纹的袍服,依然带着新婚的喜气。他静静地站在客房的门前,手中,是放有早餐的托盘……
那一刻,我的心被轻轻触动,耳边,想起了雪铭的话语:他……只是想要个家……
阳光变得明媚,寒烟的笑容也随之明丽,与他对视中,我感觉到了他对家的渴望,罢了,暂时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这么说。于是,我和这挂名侧夫的日子,在这一天,开始……
本卷完
兄弟之间的情谊可以深到两肋插刀。正因为是兄弟,所以往往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一般情况下,兄弟会互相让给对方。但女儿国既然可以三夫四侍,所以也就会有共侍一妻的现象。大家就将他们想作两个好姐妹共
菊领风骚(完结)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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