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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未亮,他发现自己正被赫伯特搂在怀中,两人都还赤裸着身子。
看来是昨晚太疲惫,不小心在赫伯特的怀中睡着了。
结果竟也好好地睡了一觉。
可安静地看着身边还在睡的人,马修却不自觉地露出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冷漠神色——
此刻安然入睡的人,正是自己痛苦的源头。
自己被这个人困住太久了。事实上早已厌烦,更不想一直被束缚在他身下。何况在外头还有安妮等着自己。
不摆脱他,就无法摆脱痛苦。
要摆脱赫伯特,就得让他对自己也感到厌烦。
马修轻轻阖上眼睛思考,也许自己该像沃尔克的弟弟那样做,即使被狠狠修理一顿也没关系,只要能离开这里,肉体的折磨也只该付的代价。
他睁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暂时先离开这个房间。
马修巧妙地挣脱赫伯特的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掀开被子,悄悄起身。可手掌还未从床上撤离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
他一愣,一时不敢回头。
警惕的赫伯特受不得一丝的惊扰,即使马修再怎麽轻手轻脚他也察觉到了。赫伯特掌中握着试图抽离的手,双眼盯着马修光裸的後背沉默了好几秒,好不容易理清心中翻覆着的是什麽情绪,才带着些鼻音说了一声,“早。”
闻声,马修才硬着头皮站起,向後侧过头低声回应,“早安。少将。”
赫伯特根本不想早起,可无奈也只能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视线继续扫过马修光裸的双臀及大腿,皱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想回去了。”马修低下头杵在原地。
“回去?”赫伯特嘴角的弧度消失了,眼睛瞪着躲开的侧脸。
他突然想起,马修从昨晚到现在一次都未正眼看过自己,简直对自己的归来一点都不在意,也未有些许的关心,亏马修还在分离之时对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了些好听的话语。
这麽想着,突然冒了些火气。
他忍不住冷淡嘲讽,“你就这麽急着离开,连光着身子回去都不会感到羞耻吗?还是说被仆人看光都无所谓了?”
马修这才回过头,平静的眼眸下浮现一丝厌恶,让他沦落至此的人此刻竟还在指责自己,让他烦闷痛苦的人此刻竟还在嘲讽自己。
捕捉到那似乎无意隐藏的抵触,赫伯特才恍然一惊。他有些慌乱地抓住了马修的手腕,“快过来……我让仆人送一套衣服上来。”
不等与之僵持的人做出反应,赫伯特就拉响床头的铃,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钳住马修的手臂把他拉回到床上。
“不过,不要现在离开……”他从後方将马修搂入了怀中,用自己的脸颊触碰着发冷的脸颊,急於寻找着自己的安心,“昨天我们什麽都还没做。”
马修默然不做声任由赫伯特摆弄,却又紧紧握着双拳,刚被磨平的指甲也嵌入了掌中。
赫伯特不由分说地用着手指与手掌摩擦起了马修轻易挺立的乳尖,持续地一阵挑拨,这是将马修拖入情慾的泥沼中最快的方法。
在掌中被蹂躏的乳尖很快就变得肿胀通红,如被灼烧着一般令马修苦不堪言。他体内的气息愈渐淩乱,压抑的细声喘息也不时溢出。
赫伯特的慾望总是轻易被这样的声音点燃,不多时他的分身已经开始变得粗壮而坚挺,直接顶住了马修的後腰。
马修挺起了身子闪躲,赫伯特却顺势起身压住。他握住了马修的性器正要套弄起来,却没想到马修抽出了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要吗?!”
带了讨好意味的举动被泼了冷水,赫伯特愤懑不满。马修从未这般明了地拒绝过他,这让他感到既窝火又丢脸。
他忍不住高声质问,“那是不是直接进入你比较好?”
疾言遽色的语气让马修缩了缩身子,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被敲响了,赫伯特的贴身仆人推门而进。
马修突然挣紮起来,挥手想要挣脱赫伯特的压制。但赫伯特不让他如愿,紧紧地钳住他的手臂,一边将慾望的前端挤入密穴,一边若无其事地命令仆人将马修的衣服送上来。
“啊啊——”痛苦的惊喘声让马修的羞耻更加无所遁形。
赫伯特低头看向这个从未如此胆大妄为的人,生气地扳过了他的身子,“你竟敢违抗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马修喘息着抬起头,下巴紧张地直打颤,双眼却毫不动摇地直视赫伯特。
他真的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就算令赫伯特发怒,就算接受折磨与惩罚,他也不想再躺在这个人身下了。
赫伯特厌恶这样的抗拒,那使得他烦躁无比。他所认识的马修一向是顺从的,从未这样明了地作对。
也许自己离开太久,马修已经变得不甘於委身于男人身下了。
赫伯特试图使自己冷静下来,於是
', ' ')('闭上了嘴,紧紧地钳住马修微微起伏着的腰腹,感受着掌心下那些过分突出的肋骨。
他轻轻摸了摸,盯着着过分消瘦的身体开始发呆,许久,突然像泄了气般轻声开口,“……你过得还好吧。”
这个问题让马修变得神情恍惚,继而眉眼间又现出一丝压抑而不明显的怨怒。
“昨天那不是我的意思。”赫伯特张开乾涩的嘴,极细声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清楚这样解释毫无说服力。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丢了魂一样,便颓然地松开了马修。
烦闷,苦涩,无助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分离几年好不容易再见,结果自己还是无法接近马修,无法了解他的想法,连仆人都将马修当成讨好自己的工具。可自己的内心偏偏又那麽地渴望着马修,不管马修是玩物还是什麽,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地占据了自己的心。
他想拥抱这个人,想拥有这个人。
赫伯特复又伸手抚上马修的脸颊,看着那双同时藏着不满与恐惧的瞳眸,“只有一次,今天就放过你。”
“但至少让它平息。”赫伯特跨坐上马修的胸口,握住自己的分身示意马修张开嘴。
嘴边抵着男性勃发的硬物,马修不得已凑上了自己的嘴,双唇颤抖着伸出舌头舔弄,试图将它纳入口中。
赫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修神情屈辱地接受着自己的性器,一时失落得快要窒息。
仆人听着屋里的声音,低下了头将衣物送进来置於床头,却一直忍不住斜了眼偷偷看着。
刺激的场面让他感到有些晕眩。征服与被征服,一定是世界上最原始而最迷人的关系。
赫伯特裸露的身形,比铠甲还要分明匀称的线条都足以让身为男人的他甘心地俯首;而被赫伯特骑在身下的青年,因为呼吸困难而脸色泛红的屈从模样,以及颤抖着嘴唇吞入蜜汁的动作亦让他难以抑制地遐想一些更加下流的画面。
身为赫伯特贴身仆人的他并不排斥这种迷幻的画面,甚至对以後也许还能碰见这样的场景而感到期待。
可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第二天的一大早,赫伯特竟然连一位仆人都未带上,只带着那位青年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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