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动员(1 / 2)

<p style="font-size:16px">陆军第二指挥学院,人们通常简称它为二指,侧重于为部队培养技术g部。文革时,学校一度停办。随着部队培养四有g部政策的实施,g部从战士中直接提拔的传统做法被终止,而改成必须经军校培训毕业。文革时期,二指一度停办,直到1979年才开始恢复招生。今年秋季新学期,将有近一千名第三届新学员,从全国各地奔赴西安,汇聚到二指。

今天是六队160名新学员入学第一课,队里组织开学典礼及新兵军训动员会。上午八点整,第六学员队的大会议室,被排列的新兵塞满了。

会议室白墙白顶,正面墙上方,贴着马恩列斯毛画像,毛居中,马恩和列斯分列两侧。伟人像下方,挂着一条红底白字的条幅,写的是“六队学员开学典礼暨军训动员会”。

学员们穿了一身崭新的绿军装,绿帽子红五星,绿军装红领章,绿袜子绿胶鞋。新兵身上,其实是脸上,总是标了别样的记号,好像无论是谁,总能分清谁是新兵蛋子,谁是老兵油条。你看,从其它部队临时借调来的,站在头一排的带兵班长,脸上写的是历练和稳当,看上去就成熟的老兵。再看那些刚穿上新军装的新学员,脸上写着的是懵懂和稚气,就像刚从地里刨出来未经风化的土豆,nEnG味萦绕。你再仔细看看那些新学员,脸上写的内容其实各不相同。个子瘦高的马忠诚脸上写的是三分忐忑和七分期盼,一身绿军装是坎坷一辈子的摘帽右派父母对他一生平安的理想寄托。学员中年龄最大、两鬓己有稀疏少年白的史大波脸上写的是功名身份,他要通过出人头地,把自己栽培成可以让六个山村弟妹傍倚的参天大树。小个子红卫就简单多了,跳出农门,理想就实现了一大半,上学不用交学费,父母的负担就轻了很多。长相墩实的王祖国到二指後其实有点後悔,周边一个nV生也没有,这三年怎麽熬啊?当初真应该去师院,nV生多,边读书边恋Ai,多惬意。他最初第一志愿是师范,後来二指来单城招生的张队长去他家里动员,上军校不用交学费打动了他妈妈,就忙着把第一志愿改成了二指。文弱的郭文化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喜欢的是时髦的无线电专业,听班主任老师说,掌握一门技术,自己的一辈子就有了生存保障。

教导员傅国宝,是从小随父母到上海定居的浙江人,刚从市郊外的野战部队调到学校。他个儿中等偏高,脸sE白晰,面型消瘦,三十五六的年纪,脸上的络腮胡子收拾得像西餐厅的白桌布一样乾净,不管和谁说话,永远是一副Ai心外溢,眯着眼的笑脸。教导员的姓,有点尴尬,傅和副同音,因此,周围的人习惯X把他的姓忽略了,直接称呼“教导员”。

“同志们,同志们!今天我称大家为‘同志们’,而不是‘同学们’,这对我们今天在现场的各位,有三重涵义。”教导员站在前面的小台子上,b别人高了一头,因为是重要讲话,用的是慢腔慢调。

“第一,从同学到同志,是我们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我们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个地方学生,转变成了一个革命军人。同志们,从我们戴上红帽徽红领章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是真正的革命军人了。第二,既然我们已经是革命军人,我们就必须要以一个革命军人的标准,从一言一行,严格要求自己。今後,我们会系统学习军队各种条例,这些条例规定了我们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同志们,你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你们通过残酷的高考筛选,从高考大军中脱颖而出,是同龄人中的JiNg华。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不知道,我们队还有一个高考状元,三班的马忠诚同志,可了不得,他是整个武汉市的高考状元,放弃了清华大学特招的机会,选择了我们二指。我还不知道,这是马忠诚同志自己的选择,还是他父母的鼓励要求。以後你们会知道,马忠诚同志这个选择无b无b正确。人民军队是个大熔炉,军校更是炼JiNg钢的大熔炉,老实说,任何地方大学包括清华北大,都不具备这种大熔炉的X质。只有我们军校才是锻炼年青人的最好的地方,才是让你们快速成长、真正培养人才的摇篮。”

台下出现轻微的SaO动,刚到学校一两天,大多数人相互间还不认识,也不知道谁叫马忠诚,很多人转头去搜寻他。头一天就被领导表扬,这有点招人妒忌。史大波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为什麽不去清华,偏偏要来二指出风头。

教导员继续讲话,“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点,你们已经进入了人民军队这个大熔炉,祝贺你们!”

热烈的掌声。

“同志们,不是说,我们脱下地方服装,换上军装,就完成了从一个老百姓到一个革命军人的转变。同志们,穿上军装,只是形式上的转变,我们需要的是思想上、观念上的转变。接下来的三个月,是我们入校以後,最最重要的一课。我们将通过三个月的军训,从思想上,行动上,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真正的革命军人,一名合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第一次大家没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回答得没有气势,不及格。准备好,我再问一次,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教导员提高了自己的语调。

“有!”这一次可响亮多了。

“有进步,但还是不行。同志们,我们革命军人,不仅做事情要令行禁止,雷厉风行,回答问题也要斩钉截铁,所向披靡。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以雷霆万钧之势,从气势上压倒敌人,摧跨敌人。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这一声,电闪雷鸣,会议室的窗户,被轰得吱吱作响。

军训

初秋的西安,夜里冷嗖而白天酷热,仿佛冬寒夏暑被关在一天之中打转。军训的第二周,一个下午,yAn光明媚而毒辣。小C场上,六学员队正在分班进行伫列训练。三班长指挥全班进行正步分解动作训练。十个人排成齐齐一列,班长接连不断地下达口令,同时一个接一个纠正学员的动作。热天容易暴脾气,看着眼前这帮傻乎乎的新兵蛋子,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腿不够高,不会看看别人?你手臂没放平。嗨,史大波,稳住身T,晃什麽晃?你这是在坐轿子呢?”

三班长姓谢,中等偏高身材,看上去面sE可亲。按照通例,无论什麽脾X的班长,到了一帮新兵跟前,几乎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正好此时,大波的肠子发生了激烈的蠕动,突然有了要蹲点的感觉。真不是时候,他心里发慌,集中注意力想把这种感觉压回去,一失神,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晃了晃。他一条腿踢出去,悬在空中,另一条腿单立,被班长点了名,吓得一激灵,努力去平衡身T,但腹腔内肠子蠕动的感觉又毫无顾忌地冲到他的大脑。他已经五天没有蹲点了。每天嘟嘟嘟的起床号一响,跑步出C,伫列训练,S击打靶,整理内务,条令学习,卫生劳动,点名开会,一天24小时就像一个苹果,不管怎麽切,总感觉不够分。剩下的事情,就是挤,不是挤海绵里的水,更贴切的说法,是压缩,压缩吃饭时间,压缩休息时间,压缩蹲点时间。他和他的同伴到了二指以後才发现,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於不能顺其自然按时上厕所。当他有感觉想上厕所的时候,时间不方便,好不容易有点闲置时间时却没有感觉,一而再,再而三,连着五天错过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以前他每天要蹲点一到两次,但这次,居然熬五天了。此刻,他觉得自己快失控了,再不去厕所,可能真的会爆发。

“报告班长。”万般无奈之下,大波终於鼓足勇气。

“g吗?”

“报告班长,我想去厕所蹲点,我真的憋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话把班长逗乐了,其他学员也趁机跟着一起笑。“现在想蹲点?你可真会挑时候。大家都在训练你去蹲点?你想拉屎?拉吧,你现在就拉,你拉给我看。”班长丰满的脸一凶,肌r0U叠成了横块,抡起手里拿着的小棍子结结实实地揍在大波单立的小腿肚子上。大波疼的直呲嘴,差点跪到地上去。

谢班长说:“妈的,你下次再敢逗老子玩,看我怎麽收拾你,老老实实继续练。”

大波被吓得赶紧说:“是!班长。”经过这一惊吓,他意外地发现肠子老实了,便便的感觉也被吓回去了。悬着的心终於放下,大波舒畅地透了口大气。

学员们的绿sE棉布衬衣都有层次分明白sE的盐渍,那是经过汗Sh,捂g,再汗Sh,再捂g,多次回圈累积养成的。今天的大太yAn底下,每个人身上的衬衫一大半又被汗Sh了,学员们的嗓子早就渴得冒烟。好不容易盼到中间休息十分钟,哨子一响,大家一窝蜂冲到C场边一个露天水槽抢那三个水笼头。大波晚到了一步,轮到他时,急不可耐地用嘴亲着水笼头往肚子里灌水,喝得肚皮饱胀才满意地放开水笼头。他起身才走两步,突然发现,刚才一跑,加上灌了一肚子水,在肚子里一挤压,便便的感觉再次爆发。他顾不得多想,胡乱跟别人要了两张厕纸,拔腿就往厕所跑。刚才明明感觉晚三秒钟就会坏事,但偏偏等他气喘吁吁蹲好了,管道似乎发生了堵塞,Si活挤不出来。於是他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用到要紧处,在憋出许多汗之後,总算小有斩获。

糟糕的是,C场上嘟嘟嘟的哨子响起,队伍重新集合。大波这下慌了,这边战役刚刚开始,那边要集合了,五天的积累集中爆发那能说刹车就刹车,这次肯定要迟到了。他心慌意乱地迟疑了半分钟,还是顾不得肚子内肠子正在恣意地蠕动,身T神经系统对紧急刹车发出了最强烈的抗议,草草地擦了下PGU,残忍地站起身,提上K子就往C场急跑。

那边队伍集合完毕,谢班长报告说少了一个史大波。队长的脸sE很难看,“说好休息十分钟,人却不知道跑哪去了,作为一个新战士,一点组织纪律X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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