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突然凑了过来:“我要去做头发,就做成那样”,她指着店外马路上的一个广告牌。
上面一个留着长长卷发的女明星正在笑着。“你也去,陪我去好吗?”。她的建议吓了我一跳。
“太时尚了吧!”我摇头。
“你特别适合时尚,不适合前卫。”
“太招摇了。”
“妈呀,大街上到处都是烫长发的,怎么会招摇呢。”
“我喜欢我的头发细细的直直的感觉,不想改变它,这样,我陪你去吧”。
没有理由,就直言相告吧。
到了美容店,她就一会洗一会儿揉,一会儿选产品的,看我参与意识不强,就不再叫我了。闲暇无事,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眼睛又看清楚了,让我有幸福的感觉。
“唉,你试试吧,改变一下,没准会有个好心情”。娃娃脸又开始真诚地喋喋不休起来。还有了旁边美容师傅的帮衬。
“其实,改变一个发型不仅仅是改变一个发型呦,是你这里改变了,也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那个说着南方普通话的大师傅指着心口,头也不回地说。
多牵强的话,却在我心里炸响了。
由于用了一个大师傅,我们俩在那儿足足呆了七八个小时。不过,还是挺愉快的。
美容师傅要不就是不是一个一般人,要不就是也是个嗜书的人,句句平淡,句句哲理,让我听之如饮琼酿,到了晚上,有微醉的感觉。
“好了”,大师傅拿起一面镜子,让我前后对比看起来。
第一眼觉得头发多了起来,蓬蓬的。第二眼端详起整个人,是我吗?除了眉眼有些相似之外,仿佛换了一个人。有些呼吸急促,求助似的看了大师傅一眼,看见他满脸的得意和欣赏。
是我了,镜子里这个时尚,气质优雅的,犹如百合一样清新的女子就是我了。书包网shubao2想看书来书包网
一朵芙蓉著秋雨(2)
星期五,小手机准时给我来了电话,约好6点在《往事吧》见。
我白色无袖合身上衣,仔裤,平跟浅灰色皮鞋,一身休闲。
以为又是一屋子同学,到了,才发现,只有小手机和一个女生,外号:大美人。人如其名,只是有些傲气和俗气。不熟,不知小手机为什么把我们扯在一起。
小手机一看见我就高声叫“米翰林,这里”。
坐下,她和大美人的双眼齐刷刷地看着我,一眨不眨。
“翰林,你不是真做整形了吧,眼镜呢?”小手机嗫嚅着。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怎么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嗯,戴得隐形眼镜”。我不假颜色,我再淡然,也不希望背这个谣言,小手机的传播速度等同于网络。
小手机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在一瞬间,眼里又有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我也低头浅浅地喝着水,对大美人的探寻目光毫无反应。
“哥,这儿”。小手机的声音又少见的妩媚起来。
我知道老板过来了。
“老朋友了,今天我请客”。一抬眼,正对上老板那不大却明亮深邃的眼睛。眼睛里有和他的老练极不相称的惊喜在里面。出于礼貌,我对他笑了笑,便不再作声。
“介绍一下,我嫂子的哥也是我哥,翟汗青,我同学,米翰林,李琳琳。”
“如雷贯耳呀,我和米小姐的名字都有些许古意呀,挺有意思的”。这个叫做汗青的男人冲大美人点了一下头,就眼带笑容的望着我说。我有些瞠目,不知说什么。
“米小姐,上次来,巾帼不让须眉,舌战群儒,那风采,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今天是不屑对手了吗?”
“不是”。我被逼地没有了退路,正要一反常态绝地反击。
小手机的爆豆声音一响起打破了尴尬:“哥,你干吗和翰林过意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呢。唉,涤清呢,千求万求的,今儿我带了,他到没影了”。听小手机一说完,看美人突然少有的害羞,我一下子开窍了。原来,小手机来牵线保媒了,只是把我这么大的灯泡放在这里干嘛。
翟汗青一抹余光仍绕在我身上,一招手:“小西,去把涤情叫来,在后面干什么呢?”
那个大男孩来了。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正是对女孩子美貌最在意的时候。
真的很帅气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也怪不得,美人会如此羞涩。只是因为对阳光男孩子的好感,连对美人也没那么反感了,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最起码说明美人没有那么世故和世俗。
两个羞涩的人很自然到一个角落去了。
剩下三个人没有对月邀酒的兴致,空气里有几分凝滞。就连永远淡然无所谓的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总算小手机开了口,女孩子话多,有时候,是个大优点:“翰林,今晚上你还有事吗?”,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看着她,我以为自己喝多了,半杯而已,小手机的眼睛某些意思在闪烁。
聪慧如哲人的我就是看不清楚。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每一个人讲一个笑话吧,如果另外两个不笑就罚酒或者台上唱歌。”翟汗青突然插了进来,又带着那晚的不容质疑和不容拒绝的神态。
“好,哥你先讲。”小手机脸上带着雀跃的表情。
可我知道,她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我肯定醉了,智慧跑了,猜不到。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朵芙蓉著秋雨(3)
翟汗青,应该去当相声演员,不温不火的一个笑话,让他一演绎把我们两个女孩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肯定醉了,我笑得花枝乱颤,连杯子都拿不住了,不小心把酒洒了一鞋。惊呼一声,低头看一看便又笑起来,随它去吧,大夏天的,怕什么。
翟汗青突然从沙发欠起身来。
眼花缭乱中,已经蹲在我面前,托起我的脚,把鞋脱下来,拿起纸巾里里外外认认真真擦起来。
我肯定喝醉了,望着蹲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觉得自己出了幻觉,伸出手来,就触到了他的脸,我像烫着了一样,手飞快地缩回来。
翟汗青瞬间抬眼看我,深邃的两眼跟一团火一样,绕着我烧着我,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袭了上来。
“翟哥,我来吧”。小西走过来,好心地要把鞋接过来。
“不用,忙去吧”翟汗青淡然地连头也没转。
小西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解了我的咒,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头晕,茫然四顾的时候,正碰上小手机的眼睛,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呀,一双要吃了我的愤恨的眼睛,被嫉妒、伤心扭曲了的一张脸。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害怕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出来。
此时翟汗青,已擦干了一只鞋,正很自然地给我穿上,又要脱另外一只鞋。我迅速本能往回收了一下,躲开了他的手。
悬空的手让他抬起头来用不解的目光询问着我。眼睛里的火已退去,可是那满眼溢出的温柔,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几百年,他已这样对我几百年,我如电击,再也守不住我的淡然,从容。
仓皇起身:“我晚上还要等我爸妈的国际长途,先走一步了”。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酒吧,不敢看也来不及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
我燥热,我心酸,我慌乱,我胸中胀满,我想喊,却浑身无力。一瞬间,那个男人就进入了我的灵魂。
不知道怎样到了家,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睁眼,已经中午了,身上还穿着出门的衣服,才想起昨晚和衣而眠。
爬起来准备换睡衣,一下子又栽倒到在床上,难道还醉着,浑身酸痛,尤其头疼得跟炸开了一样。摸摸额头,发烧了,索性就由着性子,睡吧。
再睁眼,天已经傍晚了,一抹夕阳挂在天边,把周围都印染红了,云儿像极了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片一片的随意在天上缓慢的移动着。
这美丽的景象,让我呆呆地出了回神。
听到一声很响的腹鸣,一天未吃饭了,还是头晕脑胀的。
勉强爬起来,去抽屉里翻药,妈妈把药备得挺齐的,盒里还有一张纸条,列着注意事项。其中一条,吃西药之前别空腹。
嚼着饼干,眼泪不争气的地落下来,仿佛憋了很多年,争先恐后地出来,扑簌簌的。我本极不爱哭,怎么了。“妈妈,我想你”。低语之后伴随着嚎啕大哭。吃了药,又把自己扔在床上。
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早上,烧已退了,有了食欲,煮了意大利面,没想到自己的能煮出这么好吃的东东来。
手机骤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心通通地跳着,不过两声,就安静了。没电了,心里想,就下意识地上楼找充电器充电。座机又响起来。
点点花愁为情痴(1)
躺了几天,行动明显缓慢起来,等我到了电话机前,已转为录音。拿起电话,听不见声音,以为对方已挂掉,正要放下。
小手机的声音传了过来,吞吞吐吐的,没有了爆豆的感觉:“翰林,手机怎么断了,我知道肯定是没电了,你不会不接我电话吧。翰林,你那晚怎么突然提前走了”。
此时她什么有用的都没说,可我的手心已出满了汗,指甲扎进了肉里,都没有意识到。第六感觉告诉我,她要说的话跟我有着莫大关系
“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汗青哥,他是咱们学校中文系的高材生”。哦,原来他是中文系的高材生,怪不得和别的商人不一样。
“不过,他可花心了,你想他长得又帅,又有钱,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物质女孩,那还不疯了一样往上贴,男人吗,很难拒绝诱惑不是!”怪不得30岁了还未婚。
“他又对所有有点姿色的女孩子都特温柔,上次他店里的女孩子需要输血,都是他输的。我嫂子说他一见美女就化了,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哦,原来我也算美女,原来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
“可是,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了他,只要能在他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谁都没说,只跟你说了,你可要保密呀。对了,将来你当我伴娘吧,嘻嘻”。
好一个小手机,她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谁说女孩子一恋爱智商就变低。她现在睿智的我都不认识她了,还是这是她的本像。
浑身虚脱了一样,瘫在了地上,一霎间地伤心欲绝让我突然了无生趣。
视爱情于无物的我,想做个隐士,悠然见南山的我,被这个叫翟汗青的男人两次就给击中了,只用一双眸,一只擦干的鞋。
我之于爱情,就像贫瘠,干裂的土地上,突然天降甘露,便虔诚顶礼膜拜,五体投地。翟汗青于我就是甘露,无形无声悄然而至,直到内心。短短几天就成了我身上的血肉,去之,鲜血淋淋。
孽缘呀!
反正快开学了,我收拾好衣物和书就逃到了学校。
天气有些冷了,需要拿些衣服。
周六一早借了别人的自行车,不紧不慢地骑着。两个月不曾回家,每天废寝忘食,只差锥刺股,头悬梁。内心总算安静淡然下来。
我从小博览群书,生活淡然,脱俗,两眸澄清,心有爱而无杂念。只是随着大了,因为博学,独特,生出些许傲气,但也不曾想露出一毫光芒。我只是我,你赞我也是我,你轻视也是我,别人与我何干?!
现在,我突然躁动了,像蛰伏了很久的虫子,春暖花开,抑制不住地爬出土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在一回眸间,进了觅食的家禽的胃里。稀里糊涂的为新生活丢了小命。
我心里想着心事,不自觉地骑到了小街上,招牌上的字古朴雅致,《往事吧》。哗,一身冷汗悄然至下,慌不择路,逃之夭夭。
两个月了,我以为我安然了,其实它一如我暗涌的内心,锁在那里,以为尘封了,突然掀起了一角,旧情四溢。
我用了我的灵魂来爱,却只在纱窗外暧昧地看了一眼,就成了过眼烟云。忘不了,泪如雨下。
点点花愁为情痴(2)
我摔倒在马路上,手摔破了,有了哭的理由,索性坐在那里,把头埋在腿上,大哭起来,却无声。
良久,有人扶起了车,又过来扶我,倔强地不抬头,谁这样不懂人心,哭一下还要管吗。
终于没了动静。
哭得没了力气,抬起头,想扶地起来,腿麻得站不起来,又颓然坐下。
一个人俯下身,连扶带抱把我立起来。虽然站起来,腿使不上劲儿,还靠在那个男人身上。极力挣扎着,靠向旁边的树,却被那个男人又霸道地搂回胸前。心中登时不快,想图谋不轨,你还小瞧了我。怒瞪双眼,直视男人。
啊,一双不大却明亮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我,带着疲惫憔悴神态,却溢着满眼的疼爱。
翟汗青!霎时,眼泪又汹涌而至。
残存的自尊让我使劲推开了他。泪眼婆娑,向后退去。他只一步,我又重回他的怀里,不容挣扎。
他呼出的热气,已到了耳边“喜欢我吗?爱我吗?”喃喃的低语。听得头昏起来,只是拼命摇头。
“翰林,我爱你,我爱你,找了你两个月,要疯了,天可怜我,在这里捡到了你”。语无伦次中他扶起我的头,狂热而又迷乱。
仰望着这张脸,整个人仿佛飘起来,站不住。
突然他的唇盖上了我的,辗转,用火似的的舌,轻而易举的启开了我的。我无还手之力,也不想。就那样幸福的跟着他辗转,交缠。我的初吻,他确是久经沙场的,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爱我的。
翟汗青想把我带回酒吧,可我不敢去,怕看见菲儿,也就是小手机。
不知道,这个我一直以为,快乐而没有的心机的闺密,现在让我想起就浑身冰冷。
汗青一会儿背起我在马路上跑着,一会儿在我眼前倒立起来嘴里嚷着:“翰林,我会一指弹。”
“那我会一指倒”我弯下腰在他腋下轻轻一触,汗青就笑倒了。
“坏丫头,别让我逮着你。”汗青虚张声势,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一声惊呼,我往前急窜,全然不顾淑女形象。也全然不顾路人侧目。
没有无礼,没有有碍观瞻,与你们何干?!
我们俩就这样疯着,快乐着。
汗青似乎回到了少年时期,我们原就是两小无猜,驾着竹马嬉戏,这样已经过了几百年。
进了楼道,两个没有疯够的人,放弃了电梯,你追我赶地跑上了10楼。开了门,汗流浃背地倒在了沙发上。
一会儿汗青直起身好奇地打量其我的家来。有啥好看的,除了书架还是书架,除了绿色植物还是绿色植物。
妈妈的绿色植物!天哪,两个月不曾回来!跳起来便冲向了凉台,除了仙人掌、球之类全部呜呼哀哉了。
汗青从背后环住我,脸贴着我的脸:“别这么沮丧,明天我就让这里一切焕然一新”。
“得跟以前一样,要不妈妈会伤心的”。
“放心,绝对让丈母娘满意”。“轻薄之徒,占我便宜”。我娇嗔着,小手如锤一样打在汗青的胸前。
汗青边擎住一对柔锤,边很认真地说:“将来你嫁了我,我娶了你,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那你妈妈爸爸不就是我的老丈人,老丈母娘了。怎么轻薄了,娘子,冤枉啊”。说完两只眼笑成了一条缝,中文系的登徒子更可恨,油嘴滑舌。
我满面通红,佯怒,推开他,“自己照顾自己吧,冰箱里还有两个月前的饮料应该没过期,我上楼找衣服了”。
点点花愁为情痴(3)
把深秋,冬天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堆在床上,一件件叠起来。
一回身看见汗青倚在门上:“翰林,看见你这么一件件收拾,我……”。看他做欲言又止状,眼带笑,肯定没好话。
“真像是我老婆,嘻嘻”。
“轻薄,讨厌”。我咬呀切齿。
“谁轻薄呀”,汗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本能回身想站起来,以武力还击。头却撞在他肩上,给撞成了半仰靠在被子上,脸上还假装带着峥嵘。
汗青突然欺身过来,两手撑在被子上。两张脸在咫尺之间,脸一下子燥热的红起来,他的脸也蒙上了一层不曾见过的红晕,眼神中的清亮转瞬即无,只剩下了迷离。。。。。。
他的舌追着我的,缠着我的,我的舌追着他的,缠着他的,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他用唇嘬住了我的舌,轻轻地吮吸着。
啊,好热,头眩晕起来,从枕头滑到了床上,双手仍搂着,嘤咛了一声“汗青,好热”,一声的呻吟,汗青突然放弃了撑床,整个身子压上来,梦呓般在我耳边喃喃:“别诱惑我,翰林,翰林,翰林,别诱惑我,我是男人”。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一会儿又寻上我的唇吻起来,舌在口中,疯狂翻转着,他也疯狂着。
不知何时上身已无一物,汗青急促地喘息声突然让我有些害怕。
“汗青”,听到了我声音中的颤抖,男人停住了疯狂,眼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春色,望向我。
“我的初吻是你,我的第一次,你今天也要要了吗?我想留在新婚之夜”。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带着欢爱的红晕,他就那么地看着我,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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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惑妃心:孽缘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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