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秦朝宁看他们俩抓耳挠腮,被某段圣人言难住似的,便停下自己手中抄书的笔,主动给他们详细解答。
“我们会否耽误到幺儿你了?”
梁梓稳与柳三郎事后心中感到稍稍不安。
秦朝宁抬眸,朝他们龇牙笑道,“怎么会呢。”
“读书之道,非一朝一日之事,又怎么因一时半刻便有所妨碍?十年磨一剑,何须争须臾。”
他告诉他们俩人,不必过于克制本性,若是遇到不会的问题还是要张嘴问的。倘使张嘴问问就能有答案,又何必浪费几刻钟苦恼呢?
为了减少他们的胡思乱想,秦朝宁把自己抄书的纸张递给他们看,示意自己刚才不过是在抄书。
这下,梁梓稳与柳三郎对于下场举试这件事,没那般畏惧与紧张了。他们三许久没一块玩,便嬉闹了一会。
翌日上午,举试班的众位学子在学堂里,如往常一般听孙夫子授课。
孙夫子并未因为他们这几日要下场应试就停止了讲课。他把以往讲过的课业随机抽一些出来给他们重新讲,亦或者讲一两偏八股文范文。
待到下午未时,好些个学子在学堂里已经心不在焉了,管事的才终于来接他们。
于是,他们促忙促急地出了书院,就往县衙快步走去。
县衙这会儿看告示的学子们散得七七八八了,前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人站在告知木牌前。
东篱书院的管事带着他们上前去,让他们各自在告示牌上贴着的红纸上,认真查找自己的座位号。
秦朝宁个子矮,管事的便把他抱了起来。
见此,秦朝宁朝他笑了笑,“谢过管事。”
“无妨,快看吧。”管事的应道。
闻言,秦朝宁便看向红纸。他粗略看了一眼整体的情况,发现上面只剩下二百人了。这意味着,第一场考试便筛掉了一半的学子。
接着,他再从上往下看,发现自己的座位号被圈了出来,在前二十座位号里。
虽不知其是何意,秦朝宁觉得,过了便行。
看完后,他就让管事的把他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近日壮实了不少,不想劳累他人太久。
这会,秦朝宁静静地站在管事身侧,耐心地等各位师兄皆查看完毕。
片刻后,他们脸上的神色不一,有几人面露喜色,有几人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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