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韦之贯就失了声。
良久后,韦之贯才摸了摸他的脑袋,“为师有时候会信命。”
“刚一听你的话,更觉如此。”
他没正面回秦朝宁的话,反而让小五把秦朝宁送出府,以后都不许再给他开门,也不准他前来。
这使得秦朝宁的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先生,朝宁说的是真的!您动作稍慢些,朝宁会帮您!”
韦之贯见他竟如三四岁孩童去扒拉着木门,一时间思绪更是杂乱。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为师自有分寸,你管好自己。”
秦朝宁吸了吸鼻子,耍赖道,“我不信!”
他仗着韦之贯是文人,压根不会动手,就放纵了自己,明明白白地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那眼神直白地看向韦之贯,先生你有个屁的分寸!你有分寸就不至于妻离子散!不至于名声被泼那么多脏水!不至于整个人都又瘦又老了那么多!
韦之贯:“……”
好了,这逆子的神情和他的长子也差不多了。
他的长子全力支持他娘亲和离时,也是这般的眼神。
他现在看着秦朝宁,什么忧愁都散了七八分,就想找点寻常人家揍孩子的东西出来。
秦朝宁擦了擦眼角,很认真地再次说了一遍,“先生,不可过急。”
“先生,您身后会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
“先生,保重好自己。”
……
他的话让韦之贯心里又暖又酸涩,见他半点没有想离开的念头,只得自己把他提了出去,命令门房锁好门。
待大门锁上,韦之贯在门后站了很久。
而秦朝宁看了一眼锁上的大门,提好自己的灯笼,深呼吸一口气,朝家里的方向飞奔跑去。
他打定主意,倘若下次他得知先生再把自己当耗材,他就继续再来!
这之后,又过了几天,正历八年的四月中旬终于到了。
秦朝阳兄弟俩的茶语铺子如期开张。他们俩人早早就来到了铺子帮忙。
这一间小铺子门前放过炮仗后,刘钱他们三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成衣就站在铺子门前热情地朝围观的路人招呼,“小店新开张,饮品和小吃都能试吃试喝!”
“走过路过莫要错过嘞!”
“不收钱?”
“不收的,东家说了新铺子前三天,试喝试吃活动不会停。”刘钱笑容灿烂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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