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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奕没有直接回答,低眼攥了他膝上一手,揉捏把玩,偶尔掐了掌心虎口,力气大,惹得陆琰想收回,又抽不动。
“并不是先生,而是先生的小皇帝要吧?”青年看透了,这只手,到底还是在那一个学生心口捂着,“钦犯秦樾协同了外戚造的谣,硬赖在死无对证的闵相身上,也不知在皇帝面前陷害了我一千户,有何好处?”
浑水摸鱼当然也是种可能,但眼前情势,更像是闵奕无力的辩驳而已。陆琰不与他抗衡,那暗色肌肤上衬着的一双眼睛如若细察,似乎确有点皇室的影子,飘荡在市井烟火锤炼过的轮廓上,忽然显得有些称心如意。这样的人,或许看得进江边那些苍莽憔悴的民心里,天地恸哭般的啸鸣吧?
应该也听得到,那些疮痍遍地江川血染,抵不上库里落袋的金银……陆琰是恍然了,连他都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龙子”恍然,何况是玉帛绫罗养出的满朝禽兽。
“你真假是谁,不重要。”他算是体悟到这道理了,每当奋进时,总有悖心人,拖人坠地,“阿七不过是牵扯陛下与我一心的棋子,搁在棋盘的任一位置,都起效用。”
闵奕不动作,仍跪着携他一手,可就是不同于李少俅跪在足边时的模样,腰背里的骨气,是被踏入泥中难翻身的灵兽:“那么先生大可以顺着他们的谎话行事,只手托了我上,反将一军。”
说得轻巧,不过是千户试探他本心的戏言。陆琰空着的另一手突然覆在了闵奕的之上,阿七粗糙的肌肤与肉茧,是他为李恭筹谋惨事,造就的残破人。秦樾来不及说,但胡常龄或许会私下告知,闵乐麟倒下,背后究竟是何人——七珀知道吗?汝尧先生知其心意,那七珀知道先生真身吗?
“这一局早就布好,若是临时换主,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怪物借用了人皮,蛊惑无知虔徒,奉信终生,“我耗不起了。”
改革大事已初拟了形状,六部里先联合两部,大学士正在盘算户部的关窍。李少俅既然稳在座上,陆琰换不得心,只能为了一个,扼断另一个喉咙。
如果其中一位,能知难而退呢?陆琰想起闵乐麟给幼子的嘱托,早为闵奕看破了前路:“阿七应该听父亲的,永不回京。”
托生了麒麟的青年明白他话里的由衷,视线绕了整座正厅,留在那须间唇瓣上,笑开了一片初秋里的春色,回避了正事,只道:“先生可以换个法子杀我。”
若是求个解愁的怀抱,龙子真假,又有何妨。陆琰任他探身上来,被叼了下唇,涎液沾着胡须湿濡;没有大学士的命令,凤阁正厅当无人进出,他们能够随性而为,好像偷得了紫宫禁锢的半边自由。
闵奕是胆子越发大了,仰着脸咬紧了他动作,伸手去解他官服领口暗扣,摆明是要探索先前摸不得的一对胸乳。里外没了遮挡,年轻人顺着颈上细带勾出一条袙复来,纵在白日也晃眼得很,是他们几番欢好都没见过的风情暗藏。
“先生这小衣,可是拿官服裁的?”绯红刺目,即便柔软也会磨得乳尖凸立,撩拨人心痒处,“还是这官服,都靠小衣下面玉馒头换的?”
……住口!陆琰想骂出不得声,切齿都被吞吃入腹,只能被拨开一片红,掌了乳侧肌肤。闵奕的指头牵扯了奶尖弱处生疼,但重击之下,总要连了小腹烫热颤动。他不住挺腰,起舞在对面人眼中,滔天的诱惑——袙复还没解开就被抛在他颈后,闵奕望着他袒露的前胸,亲吻便纠缠着落下,却偏避开了丘顶可怜处。
那一双手滑到后腰托着他向前奉送怎么也逃不走,陆琰才发现对方是要困死了他,才动嘴舔了乳首,迫人拉长脖子咬紧唇,裆下湿意涌。刚低回头来,就见闵奕露了舌尖,深红上点着清乳,专给他看的。
如今他在文和殿给李少俅早课,季德贤总是先来,课前向陆大人讨了东西,正好混在早膳里送帝王。宫内都照顾皇帝一心向学起得早,常不等课后,就将吃食都摆上劝进;陆琰起初还忍着,看了两回陛下懵里懵懂边听讲边饮下浊物的场面,就跟季常侍板起面孔,不许宠着李少俅,等他走了再吃。少年没他那么多心思,以为是师傅也饿,还要分享……可真是窘坏了帝师,时时想起,都要红了心口一片,漏了胸中半拍,直被隔着布料摁了花穴处,水意透在外面,都能黏着指尖不去。
“本想着先生是怎么换的‘大学士’,现在这么看来,”闵奕上下照顾着,言语狂妄,仿佛只要深入衣中,就能随口侮辱,“花水儿可比奶汁丰,先生的皇帝还是个娃娃,会不得成人之道啊。”
“放,放肆!陛下又不是……”陆琰说着,下身有一根指头顶着料子就要向穴里钻,绸子再细也会伤着软肉,让人眼前水气朦胧,“又不是你!”
“陛下所图更甚,自然没有我好相与。”闵奕不怕被拿来与龙君比较,指尖力道大,好像要捅破了裤料,让人如鱼搁滩上一般扭动,“他现在没求的,不代表以后不要,为了哄先生给了个名号,将来随时收走,先生还有何依靠?”
听着在说肉里的事情,可字字又是朝中利害,仿佛看透了陆琰所重仅是权
', ' ')('欲,为此可与任一人共枕同心。闵奕说的,他自然明白,但有些事就得豁出去试一步两步,只要见不到底,就还能再斗。
比如动了政局要害,比如乱在欲求之地,纵情一身焦灼。陆琰不再畏缩,前挺了心胸,像是另寻到依靠,奶尖乳肉都要人照料。他收拢双腿把人夹在其间,没有一处不寂寞,恨不得青年能多长了几头几臂,一同举动。上回在紫宸殿他被迷蒙的李少俅咬着还是饥饿的本能,如今闵奕舌头用得比牙齿多,轻重无序,挑弄了的反倒是肉穴里涓涓细流。那一指破口渐深,料子擦在浅处撩着桃源锁眼,刻意一阵捣鼓,陆琰揽过怀中一个脑袋,手肘堵着嘴里惊呼,一股热液打透了裤裆……回过神又见了那双晶亮的眼睛,十年时光在其中涂上些阴霾,可只要对着他,便会散开……
“就知道先生藏了许多妙处,唐突人难懂。”甬道之中穴口不远的地方像是连着肉蒂,感受颇为敏锐,平时若是一门心思探底,容易错过。闵奕似乎联系过去几回经历,忽而想起什么,也不管他胸前一对白兔儿双眼泛红,先扒出那水穴琢磨。
陆琰浑噩着就觉双腿离了地,被人架在肩头,仿佛快要自椅上滑落。撑着扶手,还没摆稳身体,就给逼得急扭起来——一条灵舌入洞,直抵着方才要处,前后左右一通戳刺,耳边轰然不知哪儿来的鸣响,还有一排贝齿,正轻柔拨着花蒂紧张,让他全部的气力都挪下去,只顾缠绵事,不理窗外闻。
双脚只能踏在闵奕的后背上,他是整个人飘浮云间,被骄阳环抱了落不到地面。更怕的是,作恶人还要含吮着他的女穴说话,字句震在肉里,他能看见,自己的两腿内侧,都在打颤。
“有人在刑部,留了谜题,我解了大半,还不明白。”闵奕一说这事,陆琰抖得更急,他随即将人扛稳了,一手再回胸乳上痴迷,一手掰开花唇,时不时抚过那半硬的男根,令人周身红透,“家里有位老仆,姓寇,尽说自己生不逢时,多亏了爹爹救……”
此为秦樾所说的,陛下近前的寇公公。陆琰衣襟大敞,却只有裤子离身,越发觉得难解沉重;下身一阵阵热气被言语喷来,头顶跟着发麻,足尖束在鞋里不能动。两位老者同姓,也说明不了闵七珀的离奇身世,一句谜语未完,所剩还多。
“但要说状元郎……”青年像是犯了难,唇舌动作都缓,立即引来汝尧先生更热烈,由肩自腰地弹动,索取快活,“我家长兄金榜高中,可他早死在我出生之前,此事又与他何干呢?”
陆琰后来查过,闵律闵一柏这状元郎死在天乐七年正月,高中不到一年未出翰林院,因由是旧病复发,其他记载全无。想这一个年轻才俊要是陷在皇家陷阱里难以自拔,依闵乐麟的脾气,大义灭亲都说不定。秦樾不会无缘无故加上这三字,他想考虑清楚前后联系,但闵奕抬了他身子更高,舌尖有力,仿佛竟比坚硬阳物还有效些,简简单单就能让人断了思绪,蜷缩身体又直起颈子,低叫“阿七”。
闵奕听这亲昵声,自然心动,不说话了更为奋力。陆琰后脑顶着椅背,手抓不得椅子任一处,突然就伸过去握了对面的脖颈,指尖触到梅花一朵,刚发现自己像是平躺在椅上,体内就冲出热流一阵,直掀着心魂高飞,仿若脱离了肉身。
如果闵奕真是龙子,那换了位上人后,还能像李少俅一般,将他尊在凤阁吗?
又或者,一旦换了皇室旁支,这凤阁统朝的新制,还能稳固吗?
陆琰此刻心里反复都是疑问,被欲望冲刷了一遍,好像七珀为君,最有便宜的,就是他内里这消解不掉的怪物恶癖,总算有人懂了。喘息缓和些,他才发现自己已被安稳地摆回椅上了,除去一身狼藉,还能端坐个大学士的威风。青年仍跪在那里,满嘴淫液地看他情难自禁,从骨缝里透出点得意,掐着他乳尖的手移上面颊,摩挲了片刻浓情蜜意:“先生若想,我便常来凤阁,逐一慰藉。”
谁不喜欢这般快乐呢?可是闵奕不是高颂芳那只羯羊,喂了先生,还有他的好处。左右张望,他就看中了东首那张桌,满心是挪开哪些东西,不会惹先生气恼,又能施展本领,讨得先生欢悦——可这步子还没迈开,不说抱了陆琰同去,他先觉察到屋外动静。
风声鹤唳,有人来此,带着阵仗。陆汝尧就看跃跃欲试的青年忽然满面警惕,几步要去退路前,又折回他身边;闵奕没有解说,匆匆亲在他唇角,依依不舍地手指从他面颊滑到须尖,才愿远去。
……究竟是……陆琰自峰顶冷静些,可还是撑不起身体;耳畔可察甲兵响,一时错以为是后半阵前曲,提了膝脚跟虚浮。
闵奕离开时一定没有想到,先生会如此松懈,等门被推开了,才想起拉过官服衣襟,遮了身体,不至于赤露着面见帝王。
李少俅没让禁卫跟随进来,孤零零地站在正厅花阑边上,盯着师傅凌乱在椅上,挪不动脚。陆琰发现自己只是松了口气,好像因为是最熟悉的人物,所以身体才不受控制,毫不警醒。
是李少俅站在凤阁之中,看着他失了分寸,给欲火烧红了肌肤,还有根绯红的细绳勒在颈上,不知牵
', ' ')('挂着什么东西——陆琰睁大眼睛了,张开嘴出不了声音,双手紧抓着领口,才发现颈项间还吊着件小衣,不知还能不能在背后藏住。
李少俅为何在此?是有急事,还是得了什么密报?又或是弄清了天乐龙子与宪章严千户的关系,追着闵奕来的?一只脚蹭了地面一圈寻鞋,等小皇帝走过来几步才发现鞋就在脚上。
他对他的行径,真是毫无解释的余地,但是对于李少俅,他还能有脸面,开口训问:“……陛下可还记得规矩?”
“师傅是说,龙君不进凤阁吗?”皇上鬓发齐整,冠帽耸立,衣摆上的褶子都是一条一条整理过的,与他截然不同,“是个好规矩,凤阁不到十年,规矩森严,仿佛承了百代体统——”
李少俅眼神深幽,弯了弯嘴角,不似笑容。
“专为大学士,纳垢,藏污,是么?”
陆大学士在此淫乱,不知从哪儿传出去的消息,引得陛下煞有介事地来了。
本应是让禁卫开道,不留脸面直接发难,可李少俅不许这事透露了内外人士,独自来到师傅面前……起手从那颈后将件袙复转到身前,颜色与官服一体,对他来说,更是莫名熟悉。
“我是生气了。”李少俅渐渐软下声音,跟平时做好学生时一样,仿佛又在陆琰这里,受了委屈。
“我喜欢师傅这么久,师傅却想不起我来,总要撇开我,跟别人厮混。”
说着猛力扯下了绯红小衣,李少俅不顾细带断时在师傅颈上勒出红痕,将鼻尖埋进一团贴身的衣料里,合眼轻嗅了乳香,再将目光,投在陆琰被肉欲熏红的脸上。
这自顶至踵的每一寸,都是他最想念的,可有时事情就是如此,将一寸寸拼在一起,他就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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