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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龙子(下) 有肉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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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知道,躲不过。内侍带话回宫,戚善就振奋了不提前面揪心事,去院里小屋开了药炉;陆琰站在门外听着夫人叮呤咣啷扔掉不少东西,等一副药端出来时,前面的内侍回来,又是陛下传召。

“……总不会是,传到宫里去了。”阿戚不惧权威,汤勺搅动碰着药碗叮咚直响,摁住了夫君不许走,药得先用。若是身边私会宪章也能被李少俅发现的话,陆琰真不知这酒楼里的情形是不是也能给知晓了,要当面追问。

还有种可能,闵奕已是帝王直属。

与虎谋皮,闵七应当不会在墙头上占了两边势力,急着透露。陆琰要拿过碗来,戚善挡他,还需凉些。

“阿戚,”他也是忽然想起,问得淡定,但停顿中的犹豫,骗不过家人,“还可,行事吗?”

他是要先瞒住了,可宫中盛情躲不过,他总得应付了李少俅。夫人横着竖着看了他神态,看到窘迫了,才质疑:“这手段都没有?还是汝尧,情难自禁?”

陆琰听了笑得无奈,伸手讨药阿戚不给,刚要开口自辩,那边一个掌心过来,要他闭嘴:“别说,你们那点事,知道了我要掉脑袋。”她见夫君摇头,转而又道,“你直说了不愿,小皇帝敢来硬的,活该他没福气!”

是没福气抱得娇儿,还是没福气,拥有师傅呢?陆琰是知晓利害,直了点头,阿戚才给他药喝。漱口更衣,府外又来了一队内侍,专捧了食盒,鱼贯而入,是陛下赐了大学士家宴,体谅夫人持家辛苦。

这都要包揽了,就盼着师傅尽早进宫去。本应是举家相聚祭拜的日子,可陆琰独自上轿,全因还有个皇上守着空房,等人共处。此时京中人都守着太阳落山,好能焚衣而祭;但沿路处处烟火气,是近年南方人入京者众,到了时节无坟可奔,便寻街口而为,也不管时辰对否。曾有不少老臣看不过,参本求禁,不过李恭没有严令阻止,甚为宽容。

李恭保有了顺王原本的形貌,是位宽厚之君。尽管把持朝政的秦樾不好相与,但事情到了皇上那边,就不会伤了民心;这逐渐平稳的十年,国库渐丰,攒够了陆琰动手的积蓄。他是怨过临到头弃他一旁的顺王,可有时望着如今空荡荡的凤阁会想,或许李恭是让他等待眼前这一时机。

否则,那李少俅登基时下狱之人,是不是就变了他呢?陆琰不信鬼神,但也为了入俗朝中,逢时做做家祭的模样,不能让人背后议论忠孝,凭空多扰困。晚间是要招了亲子们归家的,现在有人送去宫里菜式,以此换人……大学士还是进的天禄阁,只见厅中方桌上摆了几样碗碟,清粥小菜恰合心意,好似是专为待他安排的,只不见陪席的学生。

无人伺候,门合上外面似乎也不见人影,陆琰不落座,只等着李少俅从后间踱出来,停在书桌边,远远打量师傅装束——本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称赞的话语,可少年只是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抬着手过来,示意桌边椅:“师傅快坐。”

这会不会是知晓内情而来的喜悦呢?陆汝尧略拜不提,先坐了看那两样小菜,都是他平日里的口味。对面摆着同样一碗粥,皇帝换了便袍俯身,看起来与他的打扮,差不多。

这才是李少俅笑容的缘故。师生君臣,便衣软鞋,对坐了用粥,好不亲密,如同他与阿戚在小院子过的日子,能比寻常夫妻。

可是他们俩,做不成夫妻。少年可能是饿了,先动筷,就着小菜喝粥,从小被教养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表情却明显,是将这些东西当作人间美味,细品了直想夸赞,一抬头便发现,师傅一口未尝,全在看他欣喜的神态。

李少俅眼底有疑,陆琰看见了,端起碗,先问:“宫里的仪式这么简省吗?”

祭日要从宫中旧例,陛下需为今年新丧父君守一个时辰,再拜祖先,于内宫坛上,行焚衣之礼。这时辰,李少俅能打点好坐在此处与他吃饭,怕是省去了不少仪式,又不愿做至孝人了。他浅浅用了一口,压在舌下一点点下咽,喉头动了,少年才满意些。

“既然登基时就做了榜样,如今还是要俭省的。”李少俅指了指这桌上的餐食,“今后传出宫去,皇上与大学士,吃的不过这些,也算不辜负众望了。”

可是,碟内清江鱼,粥中富良米,到底尊贵至极。陆琰浅笑,挖下鱼脸细肉,搁在粥里,尚不算腥。或许是他没有夸奖,李少俅总觉得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放下碗道:“我以为师傅与我一样,不喜家祭事,特地下旨,来救师傅。”

心思难能可贵,但用偏了就是在遮掩本意。大学士该陆府厅堂围坐,如今应了邀请来此,还得悦声教训:“那是臣的家人。”

李少俅一听这就是埋怨,低头埋在碗里郁郁,像是一口气喝了半碗才说:“师娘还好吗?医者难自医,我让御医去看看吧?”

上回在府里照面了,如今少年自认与戚夫人熟络,绕开自己的任性作为,刻意关心。陆琰不点破,只答:“家务操劳,歇息几日便好。”

“师娘太能干了,闻名京城,说不定比师傅,更有活力。”李少俅随口说得无心,可落在对面耳中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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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意。戚善与她的医馆药铺渐渐被推到前面,知道的人多了,令人忧心;一介女流不守妻责,尽为外头的事业,陆琰一有机会,便会说明夫人家里家外样样勤。树大招风,就怕别人从阿戚身上下手。他不明说心情,半张脸埋在碗中,却没有喝下一点一滴。

“与我相处这么多年,师傅不大说家人,也没说过家乡事。”在朝的两个儿子,李少俅看得见,其一给他讲过课,但不带师傅一点风格气色;而师娘,大约是不喜欢他,时不时流露的,都是夺夫之仇——反令他一想起,便有心中隐约的蜜意。

明明是祭日应节的话,陆琰只觉与闵奕去江州暗访连起来,惊心动魄,不能露出一丝一毫在面上,便垂首道:“乡下地方没什么可说的,早年只知读书,也不曾有趣事告诉陛下。”

“不将家人接入京中吗?”李少俅不退却,追问得恳切,恳切得让人疑惑,他是否懂得这一问会被临权的朝臣,当作君王的步步紧逼。陆琰无法,又喝下一些粥水,说的是早准备好的说辞:“老父出不了远门,兄弟照料,有田有铺,丰衣足食。”

李少俅点点头,紧盯着他碗里未浅的东西,对这说辞心不在焉。他们俩已经够近了,可又远得很,连在此时节谈及家事,都显得疏离。帝王家陆琰熟悉,北江陆家对宫里人来说,成谜。他想问师傅,小时候都有些什么样的经历,那条他从未见过的江水,会不会流进师傅的童年里。事已至此,师傅还是将他当作教大了的孩儿,一味迁就了无礼需索,只因他成了龙君。

没得到,总觉得无论怎么获取,都是好的;得到了,便开始琢磨其中不对味之处,如何调解。少年只要望着师傅,心思深沉,重又重重,想好了要体谅,可有些事若是师傅不敞开,他难动。

“师傅是不是想,回府了?”

“陛下想去,江州看看吗?”

二人一同问出口,纵使语速不同,却似乎停在了一处。李少俅捧着个空碗看陆琰搁了箸筷——去江州,师傅点亮了屋里黄昏,是要去江州!

“我能去吗?”

“也不必回……”

又是一起,应了彼此前话,只不过陆琰犹豫着,延长一个未完的尾音。李少俅满怀期待,是他错问了家常闲谈,道尽不能之事。他应当回府的,皇帝也不该去,可是他对着这一个学生,终究说不出“还请后宫陪侍”的言语。

他是有些妒意,妒在未出口的话中的模糊人物;他也有些隐忧,忧在对江州前后串连的过分兴趣。李少俅有两问,既已混在一起,那陆琰可以一齐摆手回答,不。

不回府,不能去。少年知道拣好的听,挪着双脚等师傅擦嘴理袖,带人再去紫宸殿。本以为又是一段迫不及待的缠绵,陆琰看见季德贤立在房内,笑脸相迎。

“常侍快拿来吧。”李少俅没站稳脚便吩咐了,转过来一心对他道,“今日不知师傅家里如何,我有为师傅准备,就怕您,不愿来……”这边刚委屈地说完,那边季常侍就双手托着一件衣物过来,送到陆琰面前。

新衣,靛青色,领口袖口均暗绣了花纹,细看是变体的凤鸟;锦缎夹棉,厚而不显,轻丝柔滑,流光浮动,是寒衣初见人,只待夫君赏。

“近来师傅衣衫薄了,手脚冷,所以新做一件,入冬了往来宫中总有风口,还是得穿厚些。”又是少年,又是帝王,沉下来关心人,借着时节正巧,要暖人心。李少俅边说边悄然在身侧抓了他的手,欲盖弥彰旁若无人,是觉得冰冷,尽力摩挲。

“师傅吃得少,更冷了,”他从常侍那边接过,亲自递来,“快试试吧。”

季德贤察言观色,不在旁伺候了退出殿去,只留陆琰面对新衣,还有暖过衣物的少年。

还不是冬天,但屋里特地烧了火,温暖了什么融化了什么,雾蒙蒙的看不清。可心口汨汨流出酸涩之感,饱胀了身体,他只得草草披了冬衣,不系带,顺手摸过纹刻着的衣襟。

凤阁到底还是东贤阁,只借古人名号,尽享尊荣;学士们只着品级官服,无人会将凤鸟,做了阁中徽饰。李少俅给他的一身凤鸟,不是大学士名实相配,而是暗地里心许,要将誓诺加身,坐实给不了的名衔。

李少俅见他只是披挂,走来两步,捏了两边衣襟,搭在一起,越抓越紧。帝王垂眼不看陆琰,而在乎的是新衣上与料子同色的凤——凤阁大学士,他的凤,栖息了紫殿梧桐,就算今后要捆住脚爪,他也乐意。深吸了师傅胸前一阵香,有熟悉有陌生,他沉迷了轻盈的乳气,再向内,让他不禁轻叹一声:“师傅身上药味变了。”

陆琰看不见李少俅神情,说明他自己一惊,也没人发现。过去避子的汤药换成了调和安神的药,阿戚要为他保住的,在那腹中睡着的龙子,仿佛会因为药味,被人觉察出踪迹。

“……是不是师娘喝的药,带过来的?”皇上受这件合身新衣鼓舞,更会关心人了;可眼下情势正好,陆汝尧不愿再听夫人事,更不想少年深究用药,一时着急,摸上李少俅的侧脸,托起唇间交缠。前襟被人掌握,这一件绣凤的衣袍如同软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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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柔地困在里面,舌尖轻碰了,就是燎原烈火,一路烧在龙床上颠鸾倒凤。

阿戚说他情难自禁,说他快活的时候就想不起前景——不是的,他有心神,把控着方寸之间二人的节奏。新衣抛在床里角落,软锁换了双臂,陆琰被紧搂了腰身进入,而李少俅一会儿叼了他乳首,一会儿咬在他颈侧,猛一奋力,就已抵在了宫口……想起了禁忌,他抬手摁了对面的肩头,难得拒绝也难得清醒,低声警示道:“别进去,会痛。”

李少俅仰起脸,额上汗水滑落脖颈,如此胶着热烈,又不能现在叫人去熄了火炉:“……既有疼痛,师傅应当早告诉我。”

他是想好好对待师傅的,不能只顾了自己作乱,令师傅惧怕了退缩;稍稍抽离,专撩拨陆琰肉壁上一众敏锐的快乐,他见怀中身体不住颤抖,才又咧开嘴笑问道:“还是痛吗?”

明知故问。他气恼了又觉局促,不能直接埋怨了停顿与冷落,心头转了几圈,才找回清晰的声音:“要还是痛,”陆琰抓住那对泛红的耳朵,彼此抵着牙,要将后话吞进腹中,“这痛,可多受些……”

他还是痛。

只不过在胸口。

胸口溢出的酸痛,那痛苦绵延,护着他的身体,还有其中一个无辜的龙子,是为孕育了承继了,保住你我权位,江山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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