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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滢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好好的泛舟赏荷,也能从船上翻下湖中,被陈越溪救起来之后,又开始发烧,迷迷糊糊地觉得身上有些烫,便将身上的锦被踢了几下,陈越溪拉了拉被单往她的肩头盖去,才盖上片刻,沈滢的腿就动了动,不耐地将被单往下踢,只散散地搭在腰际,露出胸口和长腿。
这已经是陈越溪第三次替她盖被子了,每次刚盖上就给她踢了,许是真的热的厉害了,陈越溪便也由得她凉一会。
身上衣裳倒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而头发因为卧床满头青丝像瀑布般散落到枕上,流露出一股女儿家娇娇怯怯的风韵。她在病中脸色并不好,却只叫人恨不能搂在怀里怜爱。
陈越溪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仰头一口便喝光了,哪里还有平日里品茶的雅趣,同牛饮也差不多了。
沈滢依然静静地躺着,陈越溪简直不敢走近。直到他看见她的唇动了动,像蚊子一样低声地说着什么。
凑近听了半响,才听清了是要喝水,片刻后,沈滢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抬了起来,唇上抵着杯盏,她努力地喝呀喝,可是她的嘴唇就是不听她的指挥。
到最后,沈滢忽然感觉嘴上一热,猛地惊觉这是什么,坚决不肯启齿,结果被人强行撬开唇齿,接着便有水灌了进来,沈滢反应不及水还是吞了下去,自暴自弃地想不知道咽了人家多少口水,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以至于她迷迷瞪瞪间也拿不准那以唇喂水的经历是她做的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
“谢天谢地,女郎可算是醒了。”拂尘眼角的泪都还没干,见着沈滢睁开眼睛,喜得又开始落泪。
“只是头有点昏,我睡了多久了”沈滢由着拂尘扶她起来。
“姑娘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说到这儿拂尘就开始哭,沈滢身子本就娇弱,被陈大人给救起来时,鼻息全无,吓得拂尘当时就手脚冰凉、六神无主。
看着陈大人对她女郎又是按胸口又是压肚子,好容易将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才缓过一口气儿。
当然这些细节拂尘就都没跟沈滢说了,“亏得陈大人及时把女郎救起来,不然奴婢只有以死谢罪了。”拂尘说到这儿就又开始哭。
“快别哭了,把脸擦一擦。”
拂尘敢忙下去擦了脸,过了一会儿沈滢只觉腰上有些酸胀,小腹也有些坠疼,算了算日子,每个月的小日子也差不多就在这几日,可能因为生病,提前了两日,正要叫拂尘给自己熬点姜糖水,就见她已经端了进来。
沈滢略微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提前了两日?”
拂尘“呀“了一声,“奴婢不知道啊,是女郎醒之前,陈大人临走的时候让我熬的,奴婢还以为是给女郎驱寒的呢。”
沈滢的脸顿时火辣火烧的,这种隐私之事居然被陈越溪给知道了?
“早上他来过吗?”
拂尘赶紧道:“女郎落水,陈大人心里过意不去,一大早就来照顾姑娘,陈大人刚走没一会,女郎就醒了呢”
沈滢脸红得仿佛天边的火烧云一般,等换了裤子回到床上躺下那脸上的羞恼之意都还没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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