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刹那间，行泪从玫果眼角滑落，虽然他说会再见，但她并没有少信心能与他再见。
她静躺了好会儿，确定他已经走远，不会再回头，才翻身坐起，默默地打量着这间獐头鼠目的寝室，切依旧，却笼罩着浓浓寂寥。
他唯带走的只有桌案上那支玫果从地铺上翻来的塞于他的廉价小楷笔。
玫果起身穿妥了衣衫，拢好头发，走到院中，望着在寒风中轻颤的雪白寒梅，泪止不住的滑落，泪珠滴滴落在脚下积雪中。
“郡主，末公子要奴婢来服侍郡主。”
玫果拭去脸上的泪珠，转身看着身后的云娘，“叫人送些热水去我自己房里便好。”她抬眼看向石阶，昨晚在门口的素衣少年，已复不在，只有空荡荡的扇门。
风拂过的不再是少年飘飞的衣摆，而是关合的门板。
长叹了口气，向院外走去。
“郡主，这院子是否要关起来？”云娘跟在她身后小心的问。
玫果苦涩笑，她也知道这间院子的主人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切照旧，好好打理这些梅花和无情果。”
虽然他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但只要这院子在，就能存着线想头。
云娘弯身应了，“佩公子在郡主房里等候郡主，说是有事要向郡主禀报。”
回到寝室，果然佩衿坐在桌边，见她回来，迎了上来，末凡离开事，他已经得了消息，查看她的神情，柔声问，“你没事吗？”
玫果笑了笑，“没事。”走到洗漱架前，丫头已备好热水。
佩衿见她脸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泪痕，先她绞了巾子，为她擦着脸上泪痕，“他会回来的。”
玫果感激他的体贴，轻点了点头，“慕秋还没回来吗？”
佩衿皱了皱眉，“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玫果微蹙了眉，慕秋离开已有好几日，全无消息，她隐约感到他离开与自己父兄的事有关，不免担心。
以前院子的人，少了三个，就觉得冷清的不行了。
接过他手中巾子，自行洗脸，她还没娇贵到连洗脸都要别人代劳，“我今天也正好想去寻你。”
佩衿眉毛挑，“遇到了什么难事？”
玫果轻点了点头，“先说你来的是有什么事？”反正她的事也不急于时半会儿。
佩衿唤来丫头，端去洗漱用水，又让人送来早餐，携着她的手坐到桌边，为她装了碗肉粥。
玫果看着那几样细致小菜，鼻子酸，这是她喜欢的小菜，过去末凡不时都会为她备下，这早餐只怕也是他离开前要人备下的。
取了另个碗，也装了碗粥递与佩衿，“陪我起。”
佩衿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推辞，于她身边坐下，“女皇已应允封小娴为平周郡主，赐了府宅，身份牌已经派人送了来。”
他从袖中取出块金牌，递与玫果，“我已经派人收拾那宅子，想着小娴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居住，所以并没另购侍女小厮，只是在我府中分派了几个可靠的过去打点，等以后如她要过去居住，再自行购置，你看可好？”
“难为你想得周到。”小娴这事有了结果，她也算了桩心事，只等有机会探探卫子莫的口，如果他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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